心灵意外相通的两人,终于熬到了慢条斯理吃饭的罗母放下筷子,不约而同地抽了纸巾,递到她跟前。
罗母看着跟前的两张纸巾,笑得嘴都合不拢:“好,好,我们该走了。”罗炎看着母亲那洋溢着喜悦的脸,虽不清楚母亲想到了什么,但“走”这个字却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于是他立刻站起身,从母亲的椅背上取下她的外套:“妈,我送你。”
罗母瞟了眼面带微笑的女孩,猛点头。整个穿衣过程,她没有说一句话。
结账后的罗炎看了眼前面不远处,慢慢晃着步的母亲的背影,微微侧头对身边的相亲女孩低声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妈有些事比较着急,我……”
女孩没有听完,含笑着打断道:“我了解,以后…以后我不会打扰你的。”
罗炎停住脚步,看着女孩脸上那份矜持的微笑,有些不忍:“其实我有女朋友,只是还没有到合适的时机,告诉家人。”
“哦……”这消息对女孩显然有些意外,或许是破灭了自己遇到罗炎后,仅存了一天的玫瑰色梦,或许是顾着与罗炎说话,没有看脚下的路,她居然一脚踏空,向前冲去。
罗炎见状,及时伸手扶住了女孩,避免了一场让如此美女大庭广众下的失态的惨剧:可也是这一幕,阴差阳错地被坐在出租车里,路过酒楼大门的陈思琪看见了,她的心重重地被击打了一记。
陈思琪扭头看着已经彼此放开,却依然站在台阶上说话的两人,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思索中,她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回来了?”电话那头传来罗炎的声音。
陈思琪看见近在咫尺的小区大门,却忽然没了下车的想法:“你在家吗?”
“我送个朋友回去,一会就回家。”
“小姐,你到了。”出租车司机催促道。
“好,你忙吧。”陈思琪说完收了线,无奈地下车,向别墅走去。
独自回到漆黑别墅的陈思琪,连开灯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借着透进屋内斑驳的月光,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了下去。而她等候的罗炎,终于将无意中扭到脚的女孩送回了家,在发动汽车返回的第一时间,拨打了陈思琪电话。
“你忙完了?”陈思琪有气无力地问道。
“在哪?我去接你。”罗炎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满是疲惫,担心地说。
陈思琪听着罗炎关心于言表的话语,突然不想再追问晚上无意间看见的那酒楼前的一幕:“我到家了。”
二十分钟后,罗炎匆匆忙忙回到了别墅,在开门的那刻,客厅内的陈思琪站起了身:“炎,是你吗……”
“怎么?不舒服?”罗炎随手打开灯,看着陈思琪憔悴的脸。
陈思琪摇摇头,走到罗炎跟前:“我们上去吧。”
罗炎伸手揽上陈思琪的腰,向楼梯走去:“怎么也不上楼早点洗漱,早点睡啊?你不舒服,就该多休息。”
两人说着话,回到卧房,酝酿了许久的陈思琪终于开了口:“集团都在谈论你即将结婚的事。”
罗炎微微摇头,这些人到底怎么啦?成天都琢磨些不着边际的事,说些不搭调的话,真是输给他们了。
罗炎酌量着,这谣言不管原来是否存在,但是今天中午他陪相亲的女孩走回集团拿车时,几个路过员工打探的神情,就注定了此种猜测带来的谣言,将会四处播散。别人怎么传都无所谓,只要小东西别误会就行,可看她这神情,估计是最低程度也到了干扰她情绪的地步了。
“我要结婚?我本人怎么不知道。”罗炎“呵呵”一笑,不留痕迹地说起今天母亲来了两趟,安排自己相亲,而这并不是自己的意愿。
陈思琪会心一笑,本来郁闷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就听罗炎说道:“好了。快去洗澡吧。弄好早点睡觉。”
她点点头,拿了睡衣向浴室走去。可就在陈思琪快洗好的时候,门口的罗炎敲了敲浴室的门,大声说:“今晚我睡书房,你洗漱好了,也早点休息。”
陈思琪一愣,擦拭着湿漉漉头发的手停在半空,为什么在相亲之后,便匆匆分房……
有福的男人
浴室外的罗炎并不知道陈思琪对他相亲后忽然又提出分房睡,而产生的不解和误会。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对于一些生活琐事在处理和思维方式上的区别,男人们往往想法直接而简单,女人们却细心而敏感……
其实,罗炎今晚若不是母亲的一再要求,他是断然不会走出书房半步的,美国分公司那边的问题比较棘手,他必须全力以赴面对。就在刚才,他的手机“邮件提醒””显示有新邮件到,这使原本希望等陈思琪洗澡出来,和她温存几句的罗炎匆匆对浴室里的小东西交代完后,独自走出卧室,回到了书房。
这晚,为了美国分公司新标中的那块地尾款问题,他与负责此事的总经理带领的团队,反复研究到拂晓。
最后他综合多方考虑,下达了指示:继续联系还未联系上的股东,尽量按原计划时间召开股东大会;继续与联系上、却不愿意再追加投资的股东沟通,将前几次如此关型的投资及其回报,做详细数据分析,以此来说服他们此次接受追加投资的计划……
罗炎忙得哈欠连天,却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