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第一时间挂电话给了女儿,讲述了媳妇和罗炎的事,让她帮忙出谋划策。
杨凌气得咬紧了牙关,顾菊花的事吹了也就吹了,但这不简单的嫂子也太厉害了吧!第一嫁,嫁进官宦人家,第二嫁,居然想嫁进民主人士的传统豪门。若让她成劝,那不等于小人得志。
她深深吸了口气,问道:“妈,你确定她在北京?”
“是。刚才罗母说的,是他大儿子说漏嘴的,绝对可靠。”杨母喝了口茶,有些担心地说,“如果你爸知道这事,不懂会站在哪一边,上回你哥哥结婚,他就做出过错误的决定。我对他不放心,万一他帮着陈思琪,争取罗洪,罗炎和她结婚的事,就有可能成事实。’’
杨凌冷笑一声:“这事交给我,陈思琪没有那么好的命。’’
在杨凌说出了自己的计谋后,母女俩飞快地收了线。
杨凌在收线后,立刻拨通了嫂子手机,且对她身处北京的事装作毫不知情:“嫂子,帆帆天天念叨你,可能寒假回家,你还是得帮我管管她。”
“可以,当然可以。”陈思琪看着韦冰从学校里带回的新课本,“帆帆好吗?我很想她。”
“你工作太忙,不然可以来趟北京,即看看爸,又陪帆帆玩几天。”
陈思琪对韦冰笑笑,走到露台,小姑子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寻常,难道是带着帆帆遇到了什么问题,毕竟她从前极少过问帆帆的事,忽然打理一个小人精的六岁女孩,困难也挺大的。
陈思琪本来就惦记着一会给公公电话,打算在明早离开北京之前,与他见上一面,于是她想也没多想地随口说了出来:“我现在就在北京,考虑到爸爸白天忙,也寻思着这会给爸电话,去看看他。谁想你电话就来了……”
杨凌心里冷哼一声,你哪回来北京,不和父亲见面的?假装孝顺的女人!她“呵呵”一笑:“这样吧,一会也想带帆帆去买东西,我们就约在外面喝茶吧?’”
陈思琪立刻同意了小姑子的提议,只是她却不知道小姑子提议的真正目的——帆帆第二天要上课,如果先去逛街,再陪着父亲和嫂子见面,大家坐不了多少时间,便又得顾及帆帆早起,而早早结束见面。这样一来,杨凌认为就可以减少陈思琪求助父亲,为她结婚铺路的机会了。
姑嫂俩随意的聊了几句,便收了线。杨凌却丝毫不感懈怠,这手机还没塞进口袋,人就走出了房间,与父亲商量和嫂子饮茶的事了。
杨老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不由露出了笑颜。这姑嫂俩的关系终于有了些缓解,看来女儿在外,增长见识,也懂得了些为人之道。
三小时后,杨家几人终于来到了电话里商定好的茶楼,坐到了小桌边。
杨凌看着衣着光鲜,神采奕奕的嫂子,满心嫉妒。她使劲地控制着脾气,叫着那自打与舅妈见面,便窝在她怀里玩智力玩具的女儿叫道:“帆帆,别老玩罗爷爷送的玩具,给你舅妈唱首歌。”
“不,我要舅妈教我拼大炮。”顾帆头也不抬地回答。
陈思琪宠爱地揉揉顾帆额前的刘海,冲小姑子笑笑:“没关系,随便她。”
杨老“呵呵”一笑,看了眼玩具里自带的图解:“算了,帆帆至从收到老罗专程从h市带来的这套玩具,就没有找到个能教她拼得出那些大家伙的人。这会谁还喊得动她?”
陈思琪微微一怔,老罗?h市?难道是罗炎的父亲,自己未来的公公——罗洪?
她试探地问:“爸,您说这是罗总?”
“嗯。他来北京开会,前几天到家来过一趟。”
杨凌立刻屏住了呼吸,难道嫂子要说出她和罗炎的事,让爸爸为她在罗洪跟前说好话?正打算开口,将话题引开,就听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电话里听你说,你是为那个叫韦冰的孩子来北京的?”
陈思琪隐去了孟国忠的背景,讲述起自己与韦冰家的渊源:“他父母离婚,但爸爸却遇到了事故,现在没有脱离危险期,我不放心,就送他们母子俩过来了。而且,我跟这孩子特别投缘……”
杨老听着媳妇这奇异的缘分,不住点头。多年前的一段往事不由浮上心头:那时儿子为娶思琪而和他母亲闹得极不愉快,自己便趁着休息日,按照从儿子那打探思琪工作的学校地址,在不惊动任何家人的情况下,偷偷地跑去看了准儿媳,还跟踪了她一天,看着她对孩子耐心的教授知识,甚至冒着雨送一个贫困的女孩回家;为了弄清思琪的为人,他又让助理留下,四处打听了陈思琪的为人,这才有了这么好的媳妇,只是可惜天宇过世太早,哎……
这顿近两小时的家庭聚会,陈思琪只字未提自己与罗炎的婚事,毕竟要向家人宣布,一定得和罗炎商量好,而且也应该是二人一同来拜见公公吧;杨凌无时无刻不小心谨慎地参与着谈话,就怕嫂子将话题引到罗家上面来,她决不能让父亲掺和进来为陈思琪和罗炎之事与罗洪沟通;杨老看着媳妇气色不错,十分欣慰,聊得极为开心;至于那顾帆,数她的收获最大,她终于在舅妈的指导下,拼出了一个大家伙,连睡觉时都满脸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同一片星空下的罗炎就没有那么惬意了,他在深夜才终于与父亲联系上,可刚喊了声“爸”,就劈头盖脸地挨了顿骂:“你居然为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