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婢女不停的拍打着顾琴沁的背心,帮着顺着心气。
大步的迈入房内,易无鸢大步走到顾琴沁的床前,冷眼看着顾琴沁虚弱的模样,越看越发觉她的虚伪,
“顾琴沁,你别装了,给本公主起来。刘大夫都跟我说了。”
“公主所言,小女子实在,实在听不明白。咳咳……咳咳咳……”拧着一双好看的柳眉,顾琴沁哀怨的看着易无鸢。刚刚停歇下来的咳嗽,瞬间又在她喉间涌起,扑在她的唇角,抹开一丝细腻的嫣红。
“本公主说了,你别装了,还装。”见着她这模样,易无鸢看着确实心烦,瞟过顾琴沁几眼。易无鸢自顾上前去,将顾琴沁拉下床榻,
“你听到了是不是,你肯定是听到许皖年说你病一好就将你送回淮阳。所以,你根本就是好了,你还在装病。你个心思深沉的坏女人,坏女人。”
像是没有听明白易无鸢的话般,顾琴沁柔弱的身躯抵不过易无鸢蛮横的力道,一下子被她拖的跌倒在地上。整个人趴在地上,顾琴沁单手抚着自己的胸口,看着易无鸢,
“公主,公主。公主真的误会小女子了,真的……误会了!”
“你……”没想到顾琴沁会如此的嘴硬,易无鸢一半蹲下身子,蹲到顾琴沁的跟前,一把抓起顾琴沁伏在地上的身躯,
“你说我冤枉你是不是,你说没有装病是不是。好,本公主就将宫里头的御医召过来,让他们好好的瞧瞧,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在装病?”把话说完,易无鸢将抓着顾琴沁的身躯甩开,顾琴沁再次跌回到地上。
又一次的跌倒,使得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似乎也看出她的不妥,易无鸢俯身下去,正要问她怎么了。忽然瞧见不知何时回来的许皖年,正站在门口,淡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漆黑的眸子中,根本看出他心底的心思。
没有来由的,看着许皖年淡漠的眼神,易无鸢心中蓦然一颤,唤出一句,
“皖年。”反倒不敢再去扶顾琴沁。
然而,并没有理会易无鸢的叫唤,许皖年默不作声,径直的迈开脚步走到顾琴沁的身边。扶着她的身躯,拦腰抱起,抱回到床榻之上。跟在许皖年身后的一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也一同走了进来,走到床榻边缘,给顾琴沁把着脉。
易无鸢仔细看着那个男人的容貌,隐隐觉得有些眼熟,转念一想,才想起这人莫不是宫里头的御医么。
没等的易无鸢回神,御医已经给顾琴沁把过脉,站起身,躬着身子在许皖年身边回话,
“回许大人,这位姑娘风寒未愈,又染了肺痨。身子本就虚弱,得静养。回头下官给姑娘开几贴方子,让姑娘好好调养调养。”
“好,有劳。”没有回望过御医,许皖年小心的给顾琴沁整理着额前的碎发。漫不经心的答着御医的话。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易无鸢久久的未能回过心神。
那个刘大夫明明说顾琴沁已经好了,是在装病。怎么可能,明明已经好了,怎么又变成肺痨了。
易无鸢不懂。
于是易无鸢上前几步,揪着御医的领子,问,
“你确定她得的是肺痨,你确定她没有在装病?”
当然知道易无鸢的身份,也明白易无鸢对许皖年的心思。御医一时之间也极其的为难,双手抱着拳头,在易无鸢身前哈着腰,
“回禀公主殿下,那位姑娘得的确实肺痨。”被易无鸢揪着衣领的模样,看着怎么都觉得滑稽。
一旁躺在床榻上的顾琴沁似乎是被刚易无鸢的举动吓坏了,小手紧紧的抓着许皖年的衣角。不停颤抖的样子,让许皖年看着都觉得心疼。
立刻眉眼就冷却下来,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易无鸢。横过眼眸后,将易无鸢拖出房门,扔在地上,冷冷的开口,
“此事乃是臣的家务事,就不劳烦公主殿下费心了。”说完,正要转身回到房内。
易无鸢顾不得自己被许皖年摔疼的手,绝强的站起身子,朝着许皖年的背影吼道,
“许皖年你个傻子,那个女人在说谎。她在骗你,我问过刘大夫了,刘大夫明明说她已经好了,她是在装病。”
听的易无鸢此言,许皖年眼底逐渐跃过愠色,转头瞅着易无鸢的神色都冷下几分,
“公主口口声声说她装病,公主不是说要请来宫中的御医么。如今臣已经将御医请来,难道公主连宫里头的御医也信不过?还是说公主也懂岐黄之术?”
“我,你……我真的没有骗你,是刘大夫说的,我只是害怕你被人利用,害怕你被人骗。我……”当然知道此时不管自己说什么许皖年都不会相信,易无鸢还是不愿意许皖年就这么误解了自己。挣扎着辩解道。
没等的易无鸢把话说完,许皖年又是冷冷的开口,
“够了,公主不必再说了。臣的家务事,就不劳公主费心了,公主还是早些回宫吧,未免皇上跟太后担心。”
“许皖年!”不知为何,听的许皖年这么一句,易无鸢顿时就落下泪来。扬起衣袖,胡乱的擦着自己的泪水,易无鸢盯着许皖年,喊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