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于妃嫂子做错了什么,让母后如此的动怒?”
听的易无鸢提及于绯诗,太后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再次阴沉。连同声音里都透着浓浓的厌烦,
“莫提那个人,日后你离她远一些,听到没有。”
“母后!”从太后的言语中,易无鸢知道太后不是在说笑。故意将音色拉的极长,露出浓浓的撒娇味道,
“那可不成,不论她是我的嫂子,那我还是她的嫂子。好歹也是亲戚,母后你怎么能让我离她远点呢?”
“你……”从来都拿这个女儿没有办法,被易无鸢一番裙带关系绕下来。绕的太后也是哑口无言,宠溺的别过易无鸢一眼。太后无奈中掺杂着担忧,
“你呀,就是来跟哀家讨债的。莫不是为着你好么,你还这般的胡搅蛮缠。”
能让太后说出这番子话来,易无鸢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虽然一直被养在宫外,但易无鸢也知道,后宫里头错综复杂的关系,不像表面的平静。隐约猜出什么,易无鸢的心倒是急切起来,
“母后,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于妃向来循规蹈矩的,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母后如此的改观?”
寻思着易无鸢跟许皖年的关系,还有许家跟于绯诗的关系,太后亦是为难。看了看自己女儿急切的面容,定下主意,不留隐瞒,
“宫里头的人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就你个缺心眼的,被人家当枪使了都不知道。你当于妃真心为你好么,她不过是借你的关系来讨好我跟你哥哥。那个女人心思深沉着呢,你这个傻孩子,往后离的她远些。”
“怎么可能,她不是那种人。”丝毫不能认同太后对于绯诗的看法,想都不想,易无鸢直接反驳着太后。
就猜到易无鸢不会相信,太后也没有强迫着易无鸢相信。苦涩的笑了笑,将在仙履林中遇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易无鸢。
“什么?母后你确定没有看错么?”听完太后的话,易无鸢震惊的呼出声,久久合不上嘴巴。看着太后的眼神,依旧是难以置信。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认为母后能生出这番怨恨来?”没好气的瞥过易无鸢一眼,对于自家女儿对自己的怀疑,太后不免有些小伤心,
“没想到,哀家的亲闺女都要为一个外人而怀疑哀家。哀家真是伤心呀。”
“母后。”也不管哀家话里的酸楚是真是假,易无鸢再次攀着太后的手臂,跟她撒起娇来,
“母后明明知道人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后宫里的日子母后你是知道,尔虞我诈的。女儿不是怕有心人的戳使,让母后您误会好人了么。”
“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一根肠子通到底,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人。”哪能不知道易无鸢跟于绯诗之间的交情,太后心中的担忧更加不得缓和。抬起手指,指了指易无鸢的额头。
推了几推,带着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担心跟关心。
当然明白太后对自己的疼爱,易无鸢没有回嘴,攀在太后身边,吐了吐舌头。
在母女两的母女情深中,不知不觉的寿昌宫就到了。心中的疑惑得不到解决,一来担心着于绯诗,而来担心着太后。易无鸢决定在宫中小竹一段时间,派人给许皖年送过信后,当晚就在宫里留下来。
太久没有见过女儿,听说易无鸢要留在宫中小竹,太后比任何都开心。
直接就将易无鸢留在寿昌宫住下,不想驳了太后的好心情,易无鸢答应下来。
陪着太后一夜好梦过后,第二日又是陪着太后用过早膳,趁着太后去礼佛的时候。易无鸢偷偷的溜到芳华宫中。
也是很久没有见到易无鸢,见到出现在芳华宫中的窈窕身影,于绯诗也是非常的欢喜。
不似宫中的宫人,易无鸢在宫外呆惯了,没有宫中的那么多虚礼。看到于绯诗,直接就蹦跶过去,扶住于绯诗的手臂,
“嫂子。”
“嘘。”任由她攀上自己的手臂,在听到易无鸢喊自己嫂子的时候,于绯诗还是朝着她使了使眼色,
“人多口杂的,公主这话若传出去,又得生出事端来了。”
“瞧你,被我母后吓出惊慌来了?”已经大概的知道太后跟于绯诗之间的郁结所在,易无鸢打趣起于绯诗来可是豪不手软。
哪能不之地易无鸢的能耐,被打趣后于绯诗也不气馁,含笑的眉眼直盯盯的看着她,
“怎么,都知道啦?知道了还往我这儿跑,也不怕太后怪罪你。”
“我可跟你不一样。”没有刻意做出来的自大,而是自然而然流淌出来的骄傲,易无鸢无所顾忌的看着于绯诗,张嘴就答,
“怎么说我可都是太后的亲闺女呢,我还是皇上的亲妹妹,她们舍不得滴。”
“是呀是呀。”岂会不知道她的性子,于绯诗也没有跟她过多的计较。扶着她走入殿内,坐到榻上后,直接就问,
“说吧,找我有何事,莫不是……”
误以为于绯诗猜出什么,易无鸢来兴致,缠着于绯诗追问下去,
“是什么?”
“莫不是,你有喜了?”难得她上钩,于绯诗做出很正经的模样,接着她的话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