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国公大人,启禀大人,沧州城已破,顾大人他已经……”
没等探子把话说完,郑国公脸色露出骇色,
“明城他怎么了?”
“顾大人殉国了。”不忍心驳了郑国公的意愿,探子又不得不将实情说情。缓缓的低下头,探子将手中的盒子递到郑国公的手中。
接过盒子后,郑国公颤巍的打开,看清楚盒子装的东西后,双手一颤。盒子跌落到地上,顾明城死不瞑目的头颅从盒子中跌落下来,看的场上的众人皆是面色一惊。
“简直是太放肆了,顾大人乃是朝中名将,他们居然敢如此。太过目中无人了。”盛怒之下,郑皓然从站着的将领中走出来,走到郑国公跟前,跪下身子,
“父亲,请让我带领骑兵出去讨伐那些乱臣贼子。不然,他们还以为怕了他们不成。”
“住口。”不是不知道郑皓然的心思,郑国公沉重的阖上双眸,喝下郑皓然的请求。悲痛中无奈的挥了挥手,喃喃开口,
“先将明城的尸体找回来,把他头缝好,好生安葬吧!”
“父亲。”这种时候,没有想到郑国公还有心思去安葬顾明城的尸体,郑皓然表示极为的不解。喊了郑国公一句。
“别再说了,就照我说的去做吧。你们都下去吧。”不理会郑皓然的反对,郑国公转身走回到案前,重击下的身子露出颓然态势。双手撑到案上,不再看场上的任何人。
不是郑国公不想将柳全跟良钥一举歼灭。而是,柳全跟良钥的能耐已经超出了郑国公的预估范围。顾明城是郑国公亲手教出来的,他有多少能耐,没有人比郑国公更加清楚。仓封关被奉为举国第一关,沧州城城墙高大而坚固,若是强攻根本攻不下来。
不过一夜之间,柳全跟良钥就拿下沧州城,还将顾明城斩杀在剑下。
如此看来,自己是低估了他们。想到大军在赶来的途中,遇到的埋伏。堂堂镇北大营的十万将士,费尽心思才将良钥的五万子弟兵甩开。现下他们已经合在一起,少说也有十七万人,郑国公不得不重做考量。
“是,卑职告退。”听到郑国公的话,众人不敢违抗,纷纷退出营帐。
郑皓然尽管不服,亦是不得已退出营帐中。
走出正果的营帐,郑皓然愤恨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父亲这是怎么了,瞻前顾后的。莫非还真是怕了他们不成。”
“大公子稍安勿躁,国公定是有所考量。”不赞同郑皓然所言,一同出来的军师妙康摇了摇头,反驳着郑皓然所言。
心中本就不满,听的妙康这么一说,郑皓然更加不满,斜着眼瞟了妙康一眼,问,
“你是军师,那你说我爹此举是为何?”
没有直接回答郑皓然的问题,妙康还是摇了摇头,
“卑职不知。”
“不知所云。”见的妙康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郑皓然更加的不以为然。恼怒的瞥了妙康一眼,迈步走开。没走多远,匆匆跑来一个小兵,看到郑皓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公子,大公子不好了。镇南将军跟玉阳王攻过来了。”
“当真?”听着小兵的禀报,郑皓然面露出喜色,甩开小兵就往骑兵营走去。
“大公子。”猜出郑皓然的举动,妙康急忙跟上去,仍是没有喊住郑皓然。停在跪着的小兵跟前,嘱咐一句,
“去,将此事回禀给国公。还有,告诉国公,大公子已经带着骑兵先行迎战了。”
“是。”应下妙康的话,小兵匆忙站起来,往郑国公的营帐走去。
也顾不得小兵,妙康追着郑皓然的方向,跑去。
妙康猜的没错,郑皓然确实去骑兵营去了。等的妙康赶到的时候,郑皓然已经骑在马上,准备迎战。自知拦不住郑皓然,妙康也牵来战马,跟上郑皓然的部队,一起迎战。
柳全跟良钥是两面夹攻,因为顾及着柳全那边的人数太多,骑兵营不好对付。妙康劝郑皓然迎战良钥,将柳全交给郑国公的大军。
郑皓然欣然应允,带着骑兵营赶往东面,跟良钥对峙。
良钥的人数不多,只带了柳全拨过来的四万人马。并州城的东面是一片平坦的平原,对于郑皓然的骑兵营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只听的郑皓然跟良钥的一声令下,双方的士兵纷纷厮杀到一起。一时之间,喊杀声跟刀光剑影混合到一起。鲜血染红了整片平原。
骑着骏马,郑皓然冲到良钥跟前,一刀朝着良钥劈了过去。一边打着一边骂着,
“乱臣贼子,不自量力。”
良钥没有回嘴,拔出长剑抵抗着郑皓然的攻势。时不时一剑斩杀着郑皓然的士兵,银色的宝剑,一轮厮杀之后,被鲜血染成艳丽的红。
打斗下来,副将慢慢靠到良钥身边,提醒着,
“王爷,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平原本就是骑兵的优势,再打下去,我们捞不着好处。”
当然知道副将说的在理,郑家的骑兵是最为尖锐的一支。而柳全拨给自己的四万人乃是镇南大营中最差的一支,压根不可能是骑兵的对手。
为避免全军覆没,良钥看了一眼四周的山势,对副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