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星宇喃喃地说:“那可是一把灵器剑啊……”
萧长老看着站在雨中的樊鸿熙和陶煜,叹息一声:“此子非寻常之人,又得贵人相助……月隐,切记不可怠慢。”
余月隐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见陶煜从韦天罡尸体里拿出一面黑漆漆的铜镜,徐长老不由上前几步,凝重地拱手问道:“敢问前辈,这可是邪修那股诡异的穷奇之力的来源?”
陶煜扬了扬手中虎纹铜镜,说:“没错,这面铜镜与力量来源有着一丝联系,可以从这里抽取出穷奇之力,估计他就是利用这个造出了这么多的邪修的。”
几位长老悚然一惊,萧长老连忙开口说:“可有什么办法毁了这面铜镜?”
陶煜在他们紧张的视线里随意地甩了甩虎纹铜镜,漫不经心地说:“毁了铜镜不过治标不治本,我已大概知道源头在何处。等我们回一趟苍明国之后,就去把那个源头给解决了。”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穷奇真的在这个世界里,他非得把那个家伙狠狠揍一顿,再吞掉他身体几个部件让他好好长长记x_ing才能罢休。
大雨冲刷一切,曾经伫立在风琅城的天师殿在雨中说倒就倒,原本风琅国风光无限的邪修转眼间就人人喊打,飞快地销声匿迹。
逃匿的风琅皇帝风天睿和其一众随从被从南面包抄而来的岚剑阁修士抓了个正着,被扣押了起来。
风阳焱和薛宇德背后得岚剑阁支持,出面主持大局,迅速稳住了风琅国的局势,风雨飘摇的风琅国终于出现了一丝曙光。
樊鸿熙把断裂的苍明剑收入一个木匣子里收好,坐着青鬃流云马一路赶回苍明国。
而这次宽敞的马车上除了余月隐,还多了一个项星宇。虽然岚剑阁几位长老挂念着穷奇之力的源头,但也不敢催促陶煜。他们要留在风琅国主持大局,便让项星宇和余月隐陪同樊鸿熙他们回去苍明国。
大仇得报,明风他们显然轻松了不少,连甩动马缰的都更为有力。
项星宇经过风琅城一役,对待樊鸿熙的态度显然慎重许多。他看过从空中飞来的玉简后,有些迟疑地对樊鸿熙说:“樊道友,先前你们走得急,之后似乎有不少当日不在苍城的人回到苍城。岚剑阁擅自派了弟子安抚民众,协助重建苍城,我们还未把这件事与樊道友说……”
陶煜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软软白白的一只雪猫崽团在樊鸿熙腿上,额头上的艳红血纹鲜明无比。他眯起金眸,暗暗琢磨着等找到穷奇之后,该从哪个位置开始下口。
闻言,陶煜抬眼瞥了一眼项星宇,收回了视线。
唔……还是从脑袋开始啃好了。他愉快地想着。
虽然刚开始看见陶煜的雪猫模样时,项星宇也怔了片刻,但也迅速镇定下来,显然早已从余月隐处知晓。
怕樊鸿熙误会,余月隐也开口轻声说:“并不是有意瞒着樊道友,只是当初多事之秋……”
樊鸿熙眉目柔和,闻言温雅一笑,对项星宇说:“两位道友不必如此,此事是我们该感谢岚剑阁才是。”
见他的态度一如往常,项星宇不由松了口气,释然地儒雅笑道:“是我小人之心了,樊道友勿怪。”
樊宛珊坐在樊鸿熙身边,心不在焉地揉了揉自己怀里缩成一团名叫白雪的雪猫,悄悄抬眼望向樊鸿熙的侧脸。
樊鸿熙注意到樊宛珊的目光,不由侧头望去。
樊宛珊欲言又止,却还是低下了头,默默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白雪脖子上的玉球。
见樊宛珊不肯开口,樊鸿熙也没有追问,只是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项星宇又被乖乖趴在碧兰怀里的水云霁吸引了视线,忍不住伸指在水云霁眼前晃了晃,逗了逗这个长相可爱的小婴儿。然而水云霁那双黑溜溜的眼珠只是定定地看着项星宇,丝毫不为所动。
项星宇顿了顿,明明水云霁长得玉雪可爱,也没什么表情,他却隐隐感觉到似乎被当做了傻子,以及一股莫名的煞气。
碧兰摸了摸水云霁的脑袋,温柔笑道:“云霁他与其他小孩不太一样,项前辈还勿见怪。”
余月隐在一旁简单解释了几句,项星宇了然,不由叹息一声:“真不容易。”
清晨雾水深重,一滴冰凉的水珠从枝头落下,滴落在樊鸿熙的手背上。盘腿坐在树下的樊鸿熙眼帘微动,缓缓睁开眼。
昨夜燃起的篝火已然熄灭,缕缕青烟混入雾气之中,不分你我。马车之上毕竟人多,所以他们夜晚都会简单地在野外度过一夜。
陶煜正靠在樊鸿熙身旁的树干上,意兴阑珊地仰头望着微亮的天空。
樊鸿熙含笑地侧头望向陶煜,把指尖探到陶煜嘴边。
陶煜双眼登时一亮,抓住樊鸿熙的手臂嗷呜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滚滚的鲜血顿时涌入了他的口腔之内,双眼当即满足地眯了起来。
清虚道体的血液真是绝味!
吸了好几口,陶煜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樊鸿熙的手指,疑惑地偏头望向樊鸿熙问道:“你不是不愿意让我在人形的时候吸血吗?”
s-hi润的指尖一离开温暖的口腔,当即泛起一丝丝凉意。樊鸿熙垂眸看了看缓缓愈合的指尖,温润一笑,说:“无妨。”
吸了几口血,陶煜心情愉悦,俊逸的眉眼都扬起了起来,笑眯眯地说:“不错不错。”
樊鸿熙不由笑了,才拿出软巾擦去指尖的水意。
由夏入秋,似乎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