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鸿熙平静地答道:“万物天生天养,各凭机缘本事便是。”
陶煜意外地扭头看了樊鸿熙一眼。哟,这崽子学的倒挺快。
少年哼了一声,抱臂扬声说:“不识好歹,莫不是被贪欲迷了眼?别怪本少爷没提醒你,守着这朵花的妖兽至少在筑基七八层,甚至筑基巅峰。届时我们一旦和那妖兽打起来,可不一定有空出手救你的小命。”
这人类不过筑基二层左右的微弱修为,口气倒不小。
陶煜低头又看了看岩浆下蓄势待发,脑袋上鼓起两个小包的蛇形妖兽。
不过那人类在说什么呢,这条开始化蛟的妖蛇修为在筑基巅峰?
樊鸿熙淡淡地笑了笑,不再开口。
少年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又冷哼了一声,也不再开口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划过,那朵火琉璃花的剔透花瓣颤颤巍巍,一点一点地从花苞上分离。
气氛渐渐变得更为紧绷,少年身后的十个筑基修士已然四散站开,每人手持一枚小小的圆盘,似乎摆下了什么阵型。而少年站在阵外,负手而立,目光紧紧地盯着岩浆。
樊鸿熙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只静静地看着他们。陶煜舔了舔爪子,从樊鸿熙的肩上一跃而下,站在焦土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岩浆下的妖蛇。
那朵火琉璃花一瓣一瓣地绽开,花苞上仅剩几瓣艳丽通透的花瓣,已经能隐隐看到花瓣内里裹着的,如同跳跃火焰般闪烁的花蕊。
围绕火琉璃花而站的筑基修士们齐齐掐诀,手里圆盘亮起,隐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