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再说他嫁进来之后,程浅果然奇迹般的苏醒过来了,在女皇那边他是有功之臣。警醒各位说话时注意一些。
质女夫郎还想再说,苏羽却抢先一步:“说来也是王爷脾性好,自打苏醒过来之后,对弟弟掌家也没有不满,甚至还陪弟弟一同回了门,有的时候我也在想,我这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分才能遇到这样好的人啊----嘤嘤嘤嘤嘤嘤嘤。”
程浅几乎想笑。
这最后一句话总是在说。她已经陪她回过门儿了,就等于承认了他的身份,那么这些事情便是他们两个人的家务事。
既然是家务事,那么外人再管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暗戳戳的秀了把恩爱不说,还把人堵的回不来话。
程浅心里莫名熨帖,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她一出现,质女府上灵巧的下人远远的看见。连忙报唱来缓解自家主子的尴尬。
“庆王到----”
能在这个宴会上呆着的都是有妇之夫。按照常理是要避讳外女的。
只是程浅到底身份不一般,又这般大咧咧的直接闯到后院来,众人一时躲避不及。只得站起来行礼。
程浅笑了笑,一抹脸,又是一个病殃殃的王爷。
“大家不必多礼。”她笑容和善,看着就是个好相处的。众人见她这般好说话,便都去了些拘束。
程浅又道:“今日出门总觉得身边忘带了些什么东西,好生不自在,仔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原来是把我家夫郎落下了。左思右想不得劲儿,这不,我来接他回家。”
苏羽哭不下去了。
自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过后,便总想着在程浅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可是这些日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躲着他。没有了先天条件,行动起来也束手束脚。
今日他受邀来这个宴会。虽然早知道宴无好宴,却还是没想到这帮人竟然如此不知收敛。
他当着外人的面演戏演惯了的,怼人的话张口就来。却没想到那一份娇柔造作的哭哭啼啼样子,让程浅瞧了个正着。
他心里有些别扭,就没注意到程浅说了些什么。
只是众人都满脸羡慕的看着他,他便也回了一个羞涩的笑容。
程浅笑嘻嘻的正打算带人走,忽听后面一阵惊呼。
她皱起眉,瞧过去,忍不住一乐。
这个绞尽脑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的人,是个老熟人。
上一回被她怼得哭天抹泪的离锦竹。
只是,她奇怪道:“不是说参加你们这个宴会都是嫁了人的男人吗?他怎么也在这里?恨嫁吗?”
苏羽几乎憋不住一笑,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不应该笑,愣是憋住了,他学着她的样子低声道:“皇上为这位赐了婚,赐给当朝九皇女,他马上也是待嫁的人了,此番宴会便邀请了他。”
“啧。”程浅表情一脸难以直视。“蛇鼠一窝啊,女皇这都什么好眼力!”
她没别的意思,纯粹是吐槽这两个人的配置。
但苏羽毕竟心多,一听这话就忍不住脸红,他们两个当时也是被女皇赐的婚。虽说算不得鼠一窝,但也能算得上是天生一对吧……
离锦竹的衣服被勾破了。
他今日随着他的名字穿了一身绿。这绿色倒不难看。只是他的年纪实在压不住。看着总觉得显老。
如今这身绿破了个大口子,把他的肩膀露出来。绿油油一片,突然冒出一抹白,实在显眼的很。
程浅别过脸去,虽然她觉得自己就算看也没什么,但是就怕被人赖上。
苏羽却皱皱眉。
他们两个人先前坐的位置十分的近。勾破他衣服的那个椅子,又是苏羽先前坐的。
这下估计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没料错,离锦竹一看这个景象,像是不知如何是好一般。眼圈红了一片。要哭不哭的样子,看着格外惹人爱怜。
他也不拿个什么东西折一折,只是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众人围成一圈儿对他指指点点,也不去帮忙。有的瞧起来还十分幸灾乐祸,一眼望去众生百相。
倒是质女正君瞧见了,皱一皱眉头。唤人下去为他拿披身的衣服。
他这边出了事情。程浅两人字不好,拍拍屁股走人,于是只能默默的在原地等待,看一下处理结果。
果然离锦竹衣服一上身就开始指责。
“羽哥哥,我是有哪里得罪你了吗?为什么要划破我的衣服?这要是坏了清誉可如何是好?我如今可是女皇殿下当殿指过婚的!就算……不想我嫁给九皇女,也不要做的这般过分吧!”
众人听他这样说才猛然想起来,他如今并未嫁人,但也是上了玉牒,在女皇那有过记录的人,在他嫁人之前,总是要保护好他的。
有些人这才脸色一变,方才没有帮他的,也忍不住蠢蠢欲动,像是想要为她辩解些什么。
但更多的人则是注意到他话中的意思。
离锦竹的衣服是苏羽弄破的,苏羽是为了九皇女才这样让他当众出丑的。
那苏羽对九皇女……
众人没忍住,常难怪她看人看得这般厉害。原来头上早已是郁郁葱葱一片啊。
程浅仍然在笑,只是笑容冷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