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子真甜!”
方小镜边吃边赞叹,
“想不到这荒凉满是沙尘的北境,竟也有如此清甜可口的果子。”
赵牧拉她坐在身旁,替她将竹筷摆好,随口问着,
“江南的瓜果好吃麽?”
方小镜重重的点头,神思飘回了家乡,
“我的家乡啊,就连路边不知名的野果,常在口中也是汁水四溅,但果子颜色也会骗人,要学会分辨。有次我摘了一个红色的,刚咬一口便被酸倒了牙,自那以后,我只摘紫色的吃,紫色是总也错不了的。”
赵牧专注看着她喋喋不休,小嘴上开下合,果子把唇瓣染的更添颜色,小女子娇娇憨憨,真叫他放在心尖儿上也疼不够。
可是……
赵牧咽下一口唾沫,艰难开口,
“娘子,我有件事要说与你听。”
方小镜随意嗯了声,手上动作不停,想要拿第二个果子吃。
赵牧将她伸出的手拍掉,皱眉低声清斥,
“小心吃的腹痛。”
方小镜吐吐舌头,专心听他讲话。
赵牧垂下眼眸,双手交握,声音晦涩,
“我明日要出远门一趟,可能要去很久。”
☆、远行
方小镜毫不在意,端起碗吸溜了一口粥,才慢悠悠的回,
“出远门?是有什么事吗?”
赵牧声音更低,饶是说服自己以大计为重,然而此刻面对方小镜澄澈双眼,感受到她毫无保留的信任,他喉间似有股浊气堵着,哽得说不出话。
“我要去平沙镇一趟,唐兄捎信说那边有商队急需买马,出价甚高。”
方小镜雀跃笑着,
“那很好啊,大哥尽管放手去干便是。”
赵牧看方小镜笑弯了双眼,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不舍与愧疚,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下巴反复在她如瀑秀发间蹭来蹭去。
方小镜察出男人的异常,柔弱双臂搭上他的腰身,在他怀中轻生问,
“怎么像幼童一般?
这样的赵大哥真是少见呢。
赵牧轻吐出一口气,在方小镜耳边喃喃低语,
“你不要怪我。”
方小镜噗嗤笑出声,刚想反问我因何怪你,便被赵牧从怀中推开,肩膀被男人大手紧紧握住,男人赤红着双眼,像冲天火焰,方小镜被炙烤的说不出话。
男人像是低吼,抓紧面前的女子,狠狠盯着她,
“不准找别人,不准忘了我。”
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完。
方小镜下意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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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整天两人都腻在一起。
确切的说,是赵牧粘着方小镜,不放她去做自己的事情。
赵牧带她去裁了两身春衫,顺道买了一把桃木梳。去了庙会时曾去过的无名菜馆,最后去看了满田金灿灿的油菜花。
是夜,红烛高照。
方小镜害羞看他,
“夜已深了,大哥也快去安歇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赵牧已经在床前小凳一动不动看了她将近一个时辰了。
方小镜隐约觉得他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原因,只当他是想做一番大事,临行前思虑过度,才行为无端异常。
方小镜坐到赵牧身旁,伸出软软小手替他按着双肩。
男人肩头肌肉紧实,犹如顽石一般坚硬。
方小镜拿指头戳了戳,赵大哥真是她见过的男子中最壮实的。
赵牧按住方小镜的手,不叫她乱动,绕个圈将她牵至身前,铁臂扣她入怀。
方小镜迟疑了下,右手抚上赵牧发端,温声细语开解,
“男儿志在四方。赵大哥只是出去易马,小镜会在家里等你。等你回来,我们便一起回江宁见我爹娘,请他们成全,我们也好……做对真正夫妻。”
方小镜声音越来越低,小脸随之越来越红。
她在说什么?什么叫做“真正夫妻”?
哦,好想拔下自己舌头。
未待她说完,腰间大手紧了几分,男人目光灼灼,嗓音低哑,
“娘子很期盼,与我有…夫妻之实?”
方小镜脸蛋又红了几分,要她怎样回答嘛?
赵牧却不放过她,双手稍微使力,小女子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
赵牧转过怀中女人俏丽通红的小脸,看她睫毛微微抖动,嫣红小嘴微张,正适合亲吻。
男人叹息一声,终是低头覆上叫他欲.罢.不能的双唇。
方小镜身体微颤,全身仿佛失了气力,迷迷蒙蒙间攀上男人脖颈,嘴唇被男人辗转啃咬,几次三番仍不罢休。
方小镜呜呜叫着,快要透不过气时,赵牧松开了她,低头在她白净纤细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方小镜啊的一声叫出来,哀怨的眼神对上赵牧的眼睛,却被他眼中的狂.潮震惊了。
赵牧继续向下,方小镜的衣襟已经有些松散,她不知所措,低叫他的名字。声音听来却更加柔媚至极。
赵牧恋恋不舍的在细白嫩滑的肌肤游移,腹部热的像是有人拿火反复灼烧。大手挪到腰侧,抓住裙带尾端,犹豫片刻,又将手握成拳,离开女子的衣衫。
方小镜脑海一片迷乱,她不知要被带到哪里,她不能继续,却也本能不想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