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
“屻哥,你怎么到了此处?那宫里……”
宋屻波冲她摆手道,
“无事的,哥哥前头已是跟着师父回来了,他如今身子强健又回去替了我……”
“哦,那神医竟将他医治好了?”
宋屻波叹了一口气道,
“此事说来还是多亏了红娘……”
三言两语将药王山上的事儿一讲,方素素皱眉头道,
“依你这么说来,那鲛人木却是被娲神派寻回了?”
宋屻波点头道,
“无碍的,左右那东西现下除了在我俩手中能有作用,其余人拿着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方素素皱眉道,
“屻哥怕是忘了,那上头还有大内皇宫的密道地图呢!”
宋屻波皱眉道,
“那地图上头不过几笔勾勒了地势,上头各处通道以红点标注,却是十分粗糙难明,若是没有皇宫大内的地图相对照,他们是没法子寻到的!”
方素素却是直觉不安道,
“屻哥别忘了还有一个宓秋寒在宫中,她若是想法子调出了大内地图,那陛下与太子……”
宋屻波闻言点了点头,
“还是素素心细,经你提醒我倒是大意了!”
想了想道,
“我之后便派了人回去请师父想法子,将密道之中年久失修的机关修复,开关机窍都握在我们手中,便是那娲神派能进了密道,也没法子在里头行走!”
“正是应这样!”
两人说完这事,宋屻波抽了那把玄天刀出来,
“素素你瞧!”
方素素一见惊喜的一把接过,手里的玄天刀黑沉沉毫不起眼,双手竖刀迎着外头月华一挥,上头立时黑芒一闪,宋屻波笑道,
“那左御河受了我一刀子直扎进心窝,便是不死也够他受的……”
方素素伸手轻轻抚过刀身应道,
“他当日使那卑鄙的手段夺了我方家宝刀,如今我们也算是一报还一报,我大阿爷可是当场身死,他还能留一口气在已是撞大运了!哼!”
这厢手抚玄天宝刀伸手一拉宋屻波,冲他笑道,
“屻哥,多谢……”
话还未说完,那腕上的东西立时又靳紧了,
“啊……”
方素素退后两步面现痛楚,宋屻波瞧着恨得咬牙切齿,
“我定要想法子把这鬼东西从你手中弄走!”
方素素静静的待那蛇身又松懈下来,这才应道,
“这娲神派的东西确是十分邪门,我腕上这条蛇与仲烨璘腕上那条是一对儿,除非能雌雄相见才会松开身子,若是不然它必是不会松口的!”
宋屻波浓眉紧皱,
“这阵子我会易容成娲神派中人就在你身边呆着,想法子弄掉这东西救你出去……”
“嗯!我一时没有性命之虞,你自己小心就是……”
“嗯……”
宋屻波抬头瞧了一眼方素素,
“素素……”
却是欲言又止,
“怎么?”
对上她那双黑白分明,纯净无暇的剪水秋眸,宋屻波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小心些!”
“嗯!”
两人说完话,宋屻波这才转身出来,却是藏在暗处瞧上了一个身形高矮胖瘦与他相差仿佛之人,趁着那人落单之际寻了一个机会将人放倒,拖到了后头柴房之中,取出随身带的东西,细细扮成了那人模样,又剪了他头发黏上了胡须,换上衣裳将尸体绑了石头扔进后头茅坑之中,自己则大摇大摆的出去。
刚一出去便有人喝道,
“阿奴你小子到那处躲懒去了?”
宋屻波装了那汉子带着点儿域外口音的中原话应道,
“我……我肚子疼!”
“你小子惯会躲懒还不快跟上来!”
一群人却是到了左御河那院子,院子外头早站了不少,虽说众人穿衣打扮都是相同,但却是分做两派左右站立,很是泾渭分明,有人拉了宋屻波一把,
“跟我来!”
宋屻波跟着进了院子,里头屋子里亮着灯,说话声传了出来,那人指了廊下对宋屻波道,
“在外头好好护卫宗主!”
末了又凑到他耳边道,
“宗主正在里头为左宗主行功保命,待到运完功之后,宗主必是真气大损,需得小心提防那头使阴招,你可明白!”
“明白!”
宋屻波立在那廊下与另一边左御河的人隔门互望,两边都是眼中凶光闪烁,宋屻波瞧在眼中却是心里暗道,
“这娲神派还想着入主中原,只瞧眼下不过遇上点子事儿便这般相互提防起来,只怕不用人挑拨自家人都能打起来!”
一面心头暗暗冷笑一面竖起耳朵听那里头声音,那里头仲烨璘已是行功将左御河的心脉护住,
“这一刀亏得你震偏了些许位置,才没有刺破你的心房,我行功将你淤血逼出,将几处穴位封闭,伤口不会再出血,但你现下不可随意移动!”
“刺客寻到了么?”
左御河的声音十分微弱,仲烨璘顿了顿应道,
“是我的侍妾!”
屋子里的左御河瞪大了眼,
“仲……仲……烨璘,你……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