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的耳朵,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十丈外的声音都听不见了。非但如此,脚也上了镣铐,完全失去了自由,被困在这狭小阴暗的牢笼里。
她有些慌张,拖着沉重的身体爬到铁牢门上,朝外面大喊。
然而没有人来。
香香懵了神,一会回过神来,仔细看这牢笼,可一点能利用的东西都没有。
司徒空本来就是r星人,心思缜密,肯定早就把预想到她能用的东西都卸掉了。香香挠挠头,努力冷静思索,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司徒空那个王八蛋什么有用的都没给她留下。
香香看着倚着的铁栅栏,跟她的胳膊一样粗,拧都拧不动。
为什么她不是爹爹说的隔壁星球上的人,传说中的大力星球,两根手指可拧断粗铁的星人。
香香忽然看见墙角那好似有个小身影蜷缩在一起,她急忙爬过去,伸手一摸,却是一堆枯草,不是阿修。香香顿了顿,跪在这枯草前,想到司徒空对自己出手时来维护自己的阿修,就一阵难过担心。
他该不会有事吧。
司徒空对他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是亲儿子。
香香盘腿拧眉,沉思司徒空和阿修的所有对话。想着,阿修的小脸又不断在她的眼前掠过。眉毛、眼睛、鼻子……
她默默坐直了腰,她怎么觉得,比起阿修是司徒空的亲儿子来,倒更像是她的弟弟。
可娘亲这么久了一直在睡觉,不可能。
香香没有怎么问过她爹r星人的生育问题,问了,奶娘也总要咳嗽一声制止,不许她爹说,也不许她问,说你一个小姑娘问这些做什么,羞人。
横竖这些也并不重要,香香更喜欢听r星的其他事情,于是在这方面的认知十分匮乏。
导致现在她无法分析阿修到底是不是娘亲后来生的孩子。
“咳。”
牢笼里突然传来呛声,就在另一面墙那。香香吓了一跳,有人在那?不可能,她就算耳朵不能听远音,但近的还是听得见,刚才她还听见有虫子在草堆下面爬过,有人在那她怎么可能听不见。
她立刻过去扒拉开草堆,果然看见了人。
“阿修?”他什么时候在这的,她竟然连一点动静都没察觉。
“嗯……”阿修躺在地上,还想睡,可是被她吵醒了。他慢慢坐了起来,头疼,疼得不行。
香香摸着他的脑袋,想给他减轻一些痛苦,她咬了咬牙说道:“那个是司徒空吗?”
阿修垂头坐着,应了一声。香香又道:“你真笨,我嫌弃你你不知道吗,还冲过来救我。”
阿修没有吭声,离她越近,他就越能闻见她身上让人觉得亲切的气息,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安心的气息了。
“唉。”香香决定了,虽然司徒空是个混蛋,但她不能再伤害阿修,阿修是个好孩子。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有人正往这边走。她侧耳听着,由远及近,但听不出是谁。她捂着耳朵揉了揉,摸到了伤,该死的司徒空,差点把她的耳朵给揪掉。她死死贴着铁栏,想看看那人是谁。
那人快要走近,香香才听出来,立刻收回脑袋,朝那边瞪眼。
阴暗牢笼外,有人低眉看着她,这张脸……他冷冷一笑:“等会回来,再拷问你。”
他打开铁牢,俯身抓在阿修的衣服上,冷声:“出来,去见你舅舅,你最好继续装你的哑巴,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小姑娘。”
本来还在拍打他的手的阿修一听,不动了,甚至连嘴巴也紧紧闭上。
“混蛋!”香香站起身要揍他,谁想双腿一软,不知道被他下了什么药,瞬间没了力气。
司徒空冷笑,拎着阿修出去了。
香香快要气死了,也恨死了自己,怎么这么脆弱。她在地上趴了一会,稍微恢复了些精神,又听见外面有人往这走来。
她又一次紧紧贴脸,往那边看,只是贴得太紧,脸都快挤到夹缝里去了。以至于拿着灯的谢时看见香香时,一时没认出来。
“谢时?”香香立刻端坐,讶然看他,“你怎么来了?”
“……香香?”谢时比她更意外,他蹲身看着正努力把脸揉顺的姑娘,诧异,“国师抓回来的人就是你?”
“司徒空?”香香愤然朝他凑脑袋,指着自己头顶上的耳朵说道,“他差点把我的耳朵扯断,爹爹说没有耳朵的r星人,上头是不会给能量球的。”
传说中的能量球,怎么能因为没了猫耳朵就不给,这是歧视。
“……”头一回看见猫耳朵的谢时眨眨眼,嗯……妖怪,确实是妖怪。他见她耳朵上有伤,从怀里拿了一瓶药出来,将她的脑袋往下压,“别动,我给你上药。”
一心想耳朵快点好,恢复听力的香香没有抗拒,主动把脑袋压得更低,她低声说道:“是司徒空让你来的吗?”
“但凡他抓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都会交给我看管。你……你怎么得罪他了?”
香香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知道你是谁……啊啊啊,疼疼疼。”
她伸手要捂,就被谢时的手拦住了。他专心给她上着药,问道:“我是司徒空的人,暗卫掌司。”
“你不是。”香香抬头看他,说道,“我耳朵很灵敏,你信不信?我可以听见十里二十里远的声音。就好比,那天我坐在南楚的城门口,却听见你去刺杀端王。又好比,你跟人在屋顶商议,说不杀端王了。还有,你从南楚回大周的时候,和南楚太子见面。我都知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