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爸爸妈妈离婚了,但是她没觉得不幸福。他们都非常爱她,拼命的以各种方式来给予她补偿,虽然不能生活在一起是种遗憾,但是她也不想看到他们为了她勉强凑合着相互折磨。可无论她怎么说,他们都为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而内疚,就像眼前的傻爸爸,再婚后竟然一直不要孩子,最后还是单小纯劝服了他,才有了她十岁的小地弟单一航。
单国瑞走了,沈誉也没理单小纯,上楼准备睡觉。但是单小纯的一句话让他差点一脚踏空,单小纯仰着脸,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脸的求知,她说:“沈誉,我爸说闹出人命?他知道你经常打我吗?”
沈誉无法形容当时的复杂心情,他扶着楼梯把手站好,深深吸口气,“也许吧”!
可是就在他准备再抬脚的时候单小纯忽然狂吼:“嚓,我知道了,沈誉,你这个王八蛋!”
沈誉扶额,王八蛋的是你爸好吗,我只是顺着他说而已。
单小纯的事儿整出不小的动静,她现在都成了话题女王,七大姑八大姨的一圈儿都来问候,她妈更是天天炖鸡汤送来,庆幸的是秦楠那小子上次受了刺激,和一帮哥们儿去西臧旅游了,否则还不知道怎么叨咕单小纯。
沈誉作为这次事件的中心人物自然被大众所熟知,即使没有见过面,已经被传说成身披金甲脚踏五色祥云的盖世英雄,然后他和单小纯的关系就给传成了实打实的歼情。
沈誉无所谓,他不过是个过客,一拍屁股走人从此江湖不见,可单小纯不行呀,她怕邵岩误会。
可是误会了又怎么样,他根本不会在乎。
唐颂雅最近去国外学习,工厂里也没什么好货给单小纯,她的事业面临危机,不过小丫头倍儿淡定,说她的淡季来了,她要休息。
她所谓的休息就是有更多时间泡在网上唠嗑打屁追新番,一天除了吃饭上厕所根本就不动弹,腰间的小肥肉长得妥妥的,沈誉很嫌弃她*的生活。
嘴上咔嚓着她基友寄来的韩国薯片,嘴硬的反驳:“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生意这么清淡还养着你,你看看你自己,一点没有身为劳工的自觉,一天到晚出去溜达,沈誉,你在找什么?你来琴岛的目的又是什么?旅游?务工?寻亲?”
单小纯后知后觉,直到这么久她才问了一开始就该问的问题。
沈誉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拎起她:“别吃了,再吃你肥成猪了,走,我带你跑步去。”
“不去,我不去。”单小纯耍赖,这么热的天气跑步还不直接中暑?
“不去也得去。”沈誉用上了强硬手段。
单小纯索性蹲在地上把自己当成一口袋土豆,可哪怕是土豆,他也要把她拖出去。
夏天天长,晚上8点多天还没有黑透,一边的天空是镶着黑边儿的橘红色,一边却已经夜幕低垂,一勾浅金色的月亮挂在法国梧桐的树梢上。
玉兰花形状的路灯早已经亮起来,浅淡的光晕一格连着一格,虽然没有别处的五光十色,却有一种别样的幽静。空气中晚香玉和海风的气味融合在一起,毫无违和的扑面而来。路边的小花园儿三三两两坐着纳凉的人,还有拿着手电在树木茂密处找知了猴的,偶尔发出一声包含巨大喜悦的惊呼。
单小纯跑了还没有500米就已经喘的像牛,她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差点就趴在地上:“不跑了,累死了。”
沈誉已经落下她很多,现在只能跑回来拉起她:“不行,再跑。”
“跑你个xxx,想当年军训的时候姐都给特殊优待,不跑。”单小纯蹲在地上,就差吐出个舌头就更像隔壁的萨摩耶。
沈誉知道第一次不能累着她(这话必须有歧义呀),所以他也慢下来,不过还是拉起来她:“不想跑就走走,你整天坐着腿都快废了。”
单小纯知道今晚逃不出他的五指山,只好慢慢跟着他走。
但是,单小纯不是能耐得住寂寞的人,才走了几步,她又旧事重提:“沈誉,你到底来我们这里干什么的呀?”
“你猜。”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一定是来疗伤的。”
“疗伤?”沈誉忽然顿住步子,这小丫头怎么就那么多奇思妙想。
“是呀,你们大城市的人压力大,像你这样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肯定亚历山大,所以呀,你肯定抑郁,而我们这里是天然的疗养院,保持治好你们吃饱了撑出来的闲病。”
单小纯说话就说话吧,她偏要噘着嘴歪着头,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看的沈誉牙根儿痒痒,特别想揍她。
沈誉把火气暂存在肚子里,眯起眼睛问她:“你的意思是我闲的蛋疼?”
“哎哎,我可没说。不过沈誉你要是没病就赶紧走吧,路费我出,小店小本经营,最近又生意惨淡,真养不起你了。”
月亮渐渐升起来,透过梧桐树的枝叶月光迤逦洒落在她脸上,将她圆嘟嘟的小脸儿映衬的更加莹白。
沈誉幽暗的双眸扫过她已经结痂的手臂上,然后不动声色的移开。他伸了个懒腰,仰头看着天空说:“单小纯,做人要有良心,你进价30的衣服卖到120,去掉邮费你净赚82,你是个歼商。”
单小纯倒吸口冷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沈誉,你侵犯我*。”
“傻蛋,你还有*?你q是自动登录的,上个小黄网站从不知道清除痕迹。不过你要感谢你的这个习惯,要不我怎么能找到你?”
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