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高兴的。
“我在别人面前露出的正形太多了,总得有个放松的时候,多好,软软甜甜的。所以在你面前,就算是正经,那也是假正经!”
顾财神爷的宣言就是如此简单粗暴,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阮绵绵撇了撇嘴:“可是我也会发脾气,你这个假正经总是让我生气啊。”
“没关系,发小脾气也还是甜的,叔叔喜欢。”顾瑾言再次对她眯着眼睛笑,这回是真心实意的笑容,眼角里都噙满了笑意。
阮绵绵拿着汤匙搅拌茶水,不再跟他说这方面的话。
不用说,顾财神爷的脸皮比长城还厚,她若是继续下去,只能让财神爷发挥得更厉害。
“新来的督军喜爱美人吗?”阮绵绵接着之前阮富的话题询问,她对这位秦督军还是挺感兴趣的。
顾瑾言喝茶的手一顿,紧盯着她,眼神中带着审视的意味。
“你知道在我们那条街上,我被称为财神爷,他被叫什么吗?”
阮绵绵摇头,她哪里知道他们街区的事情。
“阎王爷,那狼崽子凶得很,你尽量避开他,否则他一口就能咬死你。当年北平幼儿晚间啼哭,家中长辈都不以鬼怪吓唬人,而是以秦家逆子来吓唬他们,足以见得这货不是什么好货。”
顾瑾言故意夸大了说辞,面上的神色也十分严肃。
阮绵绵听他这么说,却忽然轻笑出声了。
“顾叔叔,我可不是幼儿,也不会晚间啼哭。你就不用拿这位阎王爷来吓唬我了,况且我觉得阎王爷比财神爷厉害多了,财神爷就是个管钱袋子的,阎王爷可是个管命的,孰高孰低,一言既明。我得去仔细打听打听才是。”
她边说边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水,冲着顾瑾言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转身就走了。
“哎,你回来!他不是阎王爷,他是怂包!也不是什么狼崽子,他是落水狗。你要打听什么问我啊,我最清楚了……”
财神爷焦急的呼唤声就在身后响起,不过阮绵绵的脚步却极快,活像有什么在后面追着一样。
最后跑着跑着,她竟然大笑出声。
“小姐,小姐……”春杏就跟着她的身后跑。
之前老爷要来的时候,她被郭涛塞到了下人屋子躲着,可不敢露面让老爷瞧见,等阮绵绵大笑着快跑出去之后,她唯有一路追上去。
“小姐,您笑什么?”她完全是一脸发懵,根本不知道怎么戳中阮绵绵的笑点了。
阮绵绵几乎是笑得停不下来:“财神爷讲了个笑话而已,哎哟,笑死我了。”
她一直笑,到了自己的房间都停不下来,甚至吃饭的时候,偶尔想起来还能噗嗤笑出声。
倒是财神爷这边,阮绵绵刚笑着走了,他就后悔了。
“郭涛,你说是不是个笨蛋?她竟然说我是管钱袋子的,不如秦穆然那货厉害?从小到大,谁不知道我处处压了秦穆然一头,就只有她觉得我比秦穆然差?她是不是傻?”
顾瑾言说这话的时候,觉得心里很不舒坦,什么鬼,他跟秦穆然一路比到大,就没有输过。
结果秦穆然走了狗屎运,当上了上海滩的新督军,这风向就变了。
其他人对他俩的评判是什么模样,他倒是无所谓,反正那些智障如何想与他无关。
但是阮绵绵不行,她是他的啊,都不向着他,那不就代表他真的比秦穆然怂了?
不行,这是他不能忍的!
郭涛见他家大爷又要作妖了,立刻替阮绵绵解释道:“六小姐年纪还小,就是听阮老爷说这几句,误会了秦少爷比您——”
他这话还没说完,顾瑾言就偏头看向他,郭涛立刻心领神会地把“厉害”两个字给吞了回去。
顾瑾言立刻点头:“对,她就是年纪小,所以没见过世面。”
阮绵绵还不知道顾瑾言是怎么编排她的,直到吃完晚饭,才彻底消停下来。
她轻咳了一声,立刻把踏雪拉过来叮嘱了几句,踏雪就连夜去了佛堂。
***
阮富这几日愁眉不展,商会里争吵的不可开交。
虽说之前顾瑾言给出了解决方法,阮富也把这法子告知了商会,那些老狐狸不仅不采纳,还说他说得都是废话。
他们都知道要放出几条线去,但是没有合适的,而且财神爷与秦督军乃是旧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联手坑人啊。
“明人不说暗话,挑出几条线来给秦督军较差,然后废掉这几条线。毕竟商业线不是独立存在的,我们都不与他做生意,那几条线迟早废掉,没什么好纠结的。除非你们是怕,这里有人扛不住,私下里与秦督军做生意,想要官商勾结。”
阮富那是被吵得头疼,他现在每日一半的时间都用来吵架,这里跟个菜市场是的,心里烦得很。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在争吵不休的人,就都停顿了一下,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显然阮富担忧的这个事儿,也是大家心中的疑虑。
毕竟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商场的老油子,谁都不信谁,那花花肠子弯弯绕绕的都能通天。
不怕谁都不搭理秦督军,就怕只有一家撕破合约,与秦督军合作,那么剩下的人家就只有倒霉的份儿了。
“再说吧。”
这又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谈判,阮富愁的头发都往下掉了。
他回家之后,本来是直奔着财神爷的院子去的,不过走了一半又回去了。
总是要他找顾瑾言,总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