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分裤,背一个黑色的休闲双肩包。林梦看着江南的衣着,她隐隐约约地冒出了一个念头,但很快被别的事情压过去了。
赵乐换上林梦设计的婚纱后,林梦觉得自己有想哭的冲动。赵乐说:“梦梦,你太厉害了,你完全是按照我的想法设计出来的。”
林梦说自己想拍赵乐穿婚纱的样子,发给任宇看。赵乐想了想,说不如让林梦换上,她来给林梦拍照,让任宇快点把她娶回家。林梦点点头。
林梦见到自己穿婚纱的照片,有些害羞,她红着脸把照片发给了任宇。
任宇很快回复“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似一朵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林梦的脸更红了,赵乐见了,凑过来看,看完便跟江南吐槽说:“我的妈呀,酸死我了。”
赵乐又换上了婚纱,林梦仔细检查着看哪里还需要调整。她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声:“乐乐,快给转过来给妈妈看看。”
林梦随着赵乐的转身回头看,房间里站着的女人,正是林梦在琴行经常见到的中年美女。一瞬间她想到了赵钧曾说过的“心里有一个不可能的人”,此刻林梦只想逃。
赵母见到林梦后,露出了和林梦一样震惊的表情。不过她很快调整好表情,笑着看向林梦说:“你是乐乐的朋友吧。”
林梦的表情管理能力远不如赵母,她站在原地愣愣地好像什么都没听到。赵母又问了一遍,赵乐看向林梦,她有些不解,推了推林梦。林梦忽然惊醒,急忙跟赵乐说自己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要赶紧回去。赵乐说让司机送她,林梦的脚步不停,跑出了赵乐家。
沿着来时的路走了一会,林梦听到有车跟在她身后,她回头看是之前接她的司机。司机把车停下来,林梦上车后有些不好意思,司机说:“小姐说你一定是有急事,怕你来不及,特意让我送你回去,这个地方不好打车。”林梦头不做声。
林梦心神不宁地回到家。她纠结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赵乐,如果告诉了赵乐,赵乐还会像现在这样幸福地生活吗?可是如果不告诉赵乐,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另外两个人的同谋,与他们一起欺骗赵乐,林梦受不了。
林梦开始后悔今天去了赵乐家,更后悔此前去琴行教课,如果她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事,她就不用如此纠结。她又想到是赵乐介绍她去琴行的,林梦想不到自己应该怪谁了。林梦觉得自己此刻孤立无援,这个秘密她不应该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无法和别人说,也无法向别人询问自己应该怎么做。甚至连任宇,她都不能透露一个字。
赵乐后来打来电话询问时,林梦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赵乐没有深问。赵乐请林梦当她的伴娘,林梦想想便拒绝了,她的借口是婚礼那天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帮忙,穿着礼服不好行动。赵乐勉强同意了。林梦有些庆幸,自己愿意见到赵乐幸福地活着,这个秘密就让它烂在她的心里。
任宇在赵乐婚礼的前一天回国,第二天两人一大早便去往婚宴的酒店准备。赵乐和江南来到酒店后,任宇和江南聊着,林梦急忙拿着婚纱去帮赵乐换。待到仪式开始时,林梦和任宇站在舞台的侧后方,江南貌似不经意地朝这个方向看了两眼。林梦没在意,任宇小声问林梦:“你觉不觉得”话还没说完,林梦便被叫走了,任宇撇撇嘴。
婚宴结束已经接近下午两点。宾客都散了,留下的是两家的亲戚,开始收拾会场。不知谁说了一句赵乐的妈妈去哪了,又有声音说好像结束后便没见过她。赵乐的父亲给妻子打电话,没人接。赵乐说妈妈肯定还在酒店,不会走的,说完便要去楼上的房间找人。
一群人便跟着赵乐走。林梦在人群里没有找到赵钧的身影,她心里冒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她隐隐地有些担忧,又觉得赵母应该不会在自己女儿的婚礼上作出什么荒唐事。她心中不安,脚步有些迟疑。任宇问她怎么了,林梦说自己有些不舒服,想去外面吹风。任宇上前几步跟赵乐说了几句话,便带着林梦走出了酒店。
四月的风仍然有些凉,丝丝凉风让林梦清醒多了。林梦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一个女人当了母亲肯定是将女儿放在首位的,无论怎样也不会在女儿重要的日子伤了面子。林梦的心稍稍安稳,便和任宇重新进了酒店。
两人走到酒店大堂,还走到电梯口,只见电梯门打开,走出一群人,面色铁青。林梦认得他们是赵乐的亲戚,她不想往前走了,林梦害怕了。可是这一次,林梦不想逃,因为上面还有赵乐,她记挂着赵乐。林梦对任宇说:“咱们在大堂等吧。”任宇以为林梦不舒服,便找了旁边的沙发,两人坐下了。
任宇见林梦有些心神不宁,便问林梦出了什么事。林梦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地说自己之前在琴行多次见过赵乐的母亲。
任宇很快平复了自己惊讶的表情,拉起林梦的手说:“你受委屈了。”林梦的一滴泪落在任宇手背上。
两人坐在沙发上,面对着电梯。过了半晌,电梯门开,林梦见到赵母走了出来。赵母的头发有些散乱,脸颊有些红,口红也被抹掉了一半。
林梦没见过这样狼狈的赵母,此前她每一次见到这个女人都为她的雍容气度折服,仿佛时间流逝留给她的都是优雅。赵母也看到了林梦,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林梦低下了头。
电梯门又开了,赵乐和江南一起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