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就听见李部长在前面叫他们快过去。
“今天真巧,难得出来玩一趟都能碰到黎局,黎局说了,今天给大家开包厢,他买单!”李部长乐呵呵地说。
欢呼声不绝于耳,黎耀向邈邈使了个眼色,邈邈无奈地抛了个卫生眼给他。
进去以后才知道,这家酒吧是会员制的,年费都要六千。
李部长是个很识相的人,安排邈邈坐在黎耀的旁边,邈邈瞥了眼黎耀:“看来你也经常来酒吧啊,还是会员呢?”
黎耀从裤兜里拿出一张卡,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说这个啊?我问朋友借的。我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间来酒吧玩儿啊,况且我酒量不好,舞也不会跳,来这种地方纯属浪费时间。”
邈邈不相信地看着他。
玩到后来,大家开始猜拳拼酒,也许是熟了的缘故,大家开始跟黎耀有点没大没小,黎耀也不生气,由着他们灌他。
邈邈笑着围观了会儿,拍了拍旁边的人,说了一句:“你们玩着,我去趟卫生间。”说罢就起身走了。
黎耀看见邈邈离去的背影,想跟上去,却被大家按了下来,只好心不在焉地和大家继续闹。
另一边,邈邈从厕所里出来,在盥洗盆前洗手,正想对着镜子照照自己,不料一抬头吃了一惊,镜子里多出了一个熟悉却在她意料之外的人,她双手抱着肩,站在她身后,脸上浓妆艳抹,带着疏离而高傲的笑容,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舒宁,就像她从不知道舒宁也会来酒吧厮混一样,尽管或许不过同她一样是即兴之至。
舒宁先开口道:“萧邈邈,真巧。”
邈邈挤出一丝笑:“小宁。”说着撒了撒手里的水,给舒宁让出了一个位,但未走,踌躇地侧着身站在舒宁的旁边。于情于理她都是对不起她的那方,心总有愧疚,是以想让着舒宁一点。
舒宁抽出一张擦手纸,一边吸着手上的水,一边说:“别叫我小宁,我们俩关系没那么好吧?”
她随手把纸丢到纸篓里,看了邈邈一眼道:“跟我来,我正好有话要说。”
她往门口走去,邈邈跟在她后面。她挑了一个稍微隐蔽的地方,暗处还有几对男女纠缠在一起亲吻。
邈邈吞了口口水,问道:“你要说什么?”
舒宁冷着脸笑了笑,说:“最近你跟郜临远可好?”
邈邈皱了皱眉头,不理解她其中的含义,便问:“你要问的就是这个么?”
舒宁仍是笑,“是啊,火气别那么大啊,难道最近独守空闺,身上燥热难解,脾气也见长了?”
邈邈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舒宁,你怎么那么恶俗?”
舒宁挑眉,“这不都是被你们逼出来的。哎呦,说几句就生气,你也变了不少呀。”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刚刚不是说了吗,问问你和你爱人的近况啊,怎么样,被你爱人冷落的感觉好不好?”
冷落?邈邈本觉得郜临远最近肯定是因为他爸交代了什么事,所以忙得不着家,根本没想过是被冷落,不过被舒宁这么一提,邈邈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再看看舒宁这趾高气场的架势,瞬间明白了过来。
“你是想说,他都和你在一起?”
舒宁绽开了笑容,“还好,不用我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告诉你,这样我也不好意思。”
邈邈抿了抿嘴,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手垂荡着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过了半晌,她两手交叠,在自己的手臂内侧狠狠地捏了一把自己,理智稍醒,她刻意地笑着说:“然后呢?和你在一起又怎样,我知道你们俩没有分手。”
“知道?知道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舒宁歪着头好整以暇地问。
“你要我什么反应才高兴?”
“你难道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吗?”舒宁的眉头渐渐拢了起来,“我告诉你,郜临远喜欢的还是我,你夺不走他的。”
“哦。”邈邈在心底一遍一遍提醒自己要冷静,“然后呢?”
“萧邈邈,我说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舒宁见到邈邈一脸坦然淡定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识相一点,自己离开他吧。”
邈邈摇了摇头,神色淡然,却异常坚定:“不可能。”
“你怎么脸皮这么厚?”舒宁不满地说,“还是你就喜欢3|p?和另外一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很开心?”
邈邈无视舒宁愈发尖锐的语言,眼神认真,“我没跟你说过,所以你不会知道,我们早就认识,就在他重新回国第一天。之后我们发生的种种,也不是你可以理解的。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刚分手,我后来插足,的确伤害到了你,我不想找什么借口来解释我的行径,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爱他,绝不会比你少。想让我离开他,让他自己来说吧。”他们能走到现在不容易,其中抛弃了多少,战胜了多少,除了他们自己无人知晓,若要分开,只有他们自己才可拆散自己。
“啪!”响亮的一声,邈邈的右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她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舒宁。
舒宁的怒气没有被五光十色的灯光遮掩住,人声鼎沸中,她怒火四射的面容显得格格不入,五官扭曲,怒目圆瞪,“萧邈邈,给你脸了你还不要脸,一定要男人来甩了你你才高兴吗?“
旁边有几对人有些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们俩。
舒宁用的力气很大,邈邈脸上还在疼着,心里的火气也慢慢飘了上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