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稳稳地停在言倾面前,车门露出一条缝,言倾能清楚的看到马车里的画面:娇美的女子全然安心的枕在男子的腿上,那画面美到言倾恨自己眼神太好。
“秦王殿下,”言倾不知道自己用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
秦寂言刻意压低声音道:“禁声,开城门。”
“是。”那个女子睡得香甜,他就是再气也要忍住。
侧门打开,言倾仍旧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交待手下的不得泄露今晚的事,这才骑马回去。
回到郡王府已是半夜,平西郡王妃没有睡,而是特意坐在花厅等他,见言倾进来,平西郡王妃脸上没有笑容,严厉的问道:“倾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娘,你在说什么?我不懂。”言倾一脸疑惑的看向平西郡王妃,眼神真诚不似作伪。
平西郡王妃差点呕死了,“你每日早出晚归,有家不归,到底是为什么?”
“我没有有家不归,我每天都有回来。”言倾越发的不解,他根本不能理解,他娘在说什么。
“回来?你这叫什么回来,半夜回来一大清早就走,你说说我都多少天没有看到你了?半个月还是一个月?”平西郡王妃气得直磨牙。
这儿子在身边和没在身边有什么区别?
不就是没帮他提亲吗,至于为个女人和亲生父母呕气吗?
言倾皱眉解释道:“科考在即,我很忙。”
“忙?你什么时候不忙?你确定你是因为公务繁忙,而不是因为家里没有人等你,没有你想见到的人?”
平西郡王妃越说越直白,言倾无法装傻,直接问道:“娘,你到底要说什么,你直接说。”
“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你想要什么?”平西郡王妃快要呕死了,明明是臭小子的事,怎么到最后还要她主动开口。
想要什么?
顾千城的身影在脑中一闪而过,可很快就被言倾给按下了,一脸淡然的道:“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你确定你没有什么想要的?”平西郡王妃摆明不信。
“确定。”想到顾千城和秦寂言相依偎的画面,言倾可以肯定,他没有什么想要的了。
“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去顾家给你提亲了?”平西郡王妃就不信,这样也不行。可事实证明,这也是不行的……
言倾认真地点头:“嗯,不要去。”
“你,你你……是不是傻了?”平西郡王妃直接愣住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娶顾家大姐儿吗?我明儿个就去给你提亲可好?”
“不必。”如果是今天之前提起,他一定会很高兴,可偏偏晚了一步。“娘,我准备自请去边疆,你别因为我耽误别人家的姑娘了。”
“什么?你又要去边疆,你疯了,你爹和我费了多少心思,才把你从边疆带回来,你居然又要去,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爹和我。”平西郡王妃气得直接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有,你们还年轻,还可以再生。”言倾说得很认真,由此可见他真是这么想的。
平西郡王妃气得不行,“你,你个逆子,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再生,我们再生也不是你。”
言倾眼中闪过一抹歉意,嘴上却道:“我已经决定了。”说完也不管平西郡王妃的脸色有多难看,欠身道:“娘,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
平西郡王妃气得快要跳脚,儿子不搭理她,只能去找儿子的老子。可怜的平西郡王,今晚又没法睡了……
顾千城出了一趟城,便破了江家灭门惨案,虽然凶手还没有找到,可那也是早晚的事。
破获一宗案子,秦寂言也可以让自己休息一天,只是还没有走出门就被君亦安堵了门。
“秦王殿下,皇上说,让你带我在京城逛逛,见识见识京城的风光。”君亦安半点也不羞怯,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
秦寂言连看也没有看她,直接往外走。君亦安脸色一变,忙跟了上去,“秦王殿下,你要抗旨吗?”
“圣旨拿来?”秦寂言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是口谕,圣上的口谕。”
“没有圣旨,离本王远些。”秦寂言半点面子也不给君亦安,让下人牵来马,翻身上马正欲驾马离去,却见君亦安不怕死的挡在马前。
“连圣上的话也不放在心让,秦王殿下你果然与众不同,你就不怕皇上生气吗?”
秦寂言并不正面回答她的话,只道:“本王数到三,你不让开,本王就碾过去。”
“你敢碾死我?”君亦安下额微抬,傲气十足。
秦寂言不是一个亲和的人,君亦安此举无疑更惹他生厌,秦寂言冷笑道:“你可以试试本王敢不敢。”
“我要死在这里,药王谷不会放过你,你别小看药王谷。”君亦安心有不安,可面上却不肯表露出来。
“本王倒要看看,药王谷会不会为一个死去的大小姐,与本王做对。”有些人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人死如灯灭,你死了旁人一样能过得很好。
不等君亦安反应过来,秦寂言就数道:“三,”
“二,”
“一。”
一字刚落下,秦寂言便一夹马腹,“驾。”只见马蹄在原地重重踏了一下,便猛地往前冲。
“你,居然真得碾过来。”君亦安吓得不行,忙闪开,秦寂言头也不回的离去,马蹄践踏的灰尘扬了君亦安一身。
“你混蛋……咳咳。”君亦安被灰尘呛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