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薛青山穿好了衣裳,女人才急急忙忙从炕上披着衫子下来。
“大哥,这就要走?”
薛青山点点头,扔了一把铜板在炕上,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人叹了口气,转头去看那铜板。半晌,才一个一个拾了起,用着一块儿帕子包着。她那病鬼丈夫送走薛青山,已经急不可耐地进来了。
“钱呢?”
她抬了抬手,黑瘦男人伸手就去夺,女人却躲了一下。
“以后咱不干这事了。”女人说。
男人没理他,又伸了下手,才把铜板抢过来。
“我去买肉。”
“以后咱不干这事了。”女人又道。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不干,我从哪儿弄银子买肉?我这病就得好的养着,不吃好的我就要死!”
说起‘死’字,男人浑浊的眼珠子像似要凸出来,也似乎意识到自己激动了。他放缓了声调说:“我知道跟了我你委屈了,可我这病……我也不想……”说着,他剧烈地咳了几声,像要把肺咳出来也似,好一会儿才止住。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