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摇了两下头,外头日光正甚,让他眼前出现了一道道金黄色的光晕,直到听见有人在叫他,他的视线才有了焦距,看见陈坚担忧地看着他的脸。
“庭儴,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回去一趟。”
还不待他话音落下,毛八斗的声音就猛地炸起:“庭儴,你该不会是疯了吧,还有一个多月就乡试了,你这会儿赶回去还能来得及?”
却是毛八斗和李大田来了。
李大田也道:“从太原回去,路上至少得七八天,来回一趟得半个月。就算路上紧赶慢赶时间够用,可长途跋涉你这种状态下场,肯定会受到影响的。乡试三年一次,庭儴你可别冲动。”
是啊,他不该冲动。
乡试三年,错过这次就要再等三年。即使现在他回去了,也帮不了什么,招儿的反应肯定不是惊喜,而是会骂他以为他病了。且不说那就是个梦,即使是现实却也离他很远很远了,那一切也不可能再会在发生。
这么想着,薛庭儴紧绷的双肩不由自主放松了,他哂然一笑:“是我冲动了。我这便给招儿回信,想必等信到的时候,咱们也快下场了。”
殊不知这会儿远在夏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