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傲慢,陈牧从中央后视镜望着她,方琛像没事人一样,拿出纸巾擦拭着鞋上的泥点。
毕竟是老赵的客人,陈牧不好讲她,开车掉头,脚底一踩油门,越野车“翁”一声飞驰离开。
方琛发觉陈牧走的方向和自己查的路线相反:“不回伏流乡吗?”
“嗯。”
“现在去哪儿?”
“县城。”
“去县城做什么?”
“有事。”
“很急吗?”
“天黑前肯定送你回去。”
方琛还是执意想先回去:“能不能先送我回去?或者就送到中巴车上也行。”
“中巴车到不了博物馆,你到时候还是要麻烦老赵接。”
“可是……”
“方小姐,我在开车。”
这是暗示不要打扰他,方琛悻悻地闭了口,暗暗评价着陈牧,这人心硬嘴毒,没风度。
咦,那是什么?一片白光闪进了眼睛,方琛忽然看到车子驶向了一条蜿蜒的河岸,河岸狭长,有一千多米,宽度仅能容下一辆车子,河底铺满了白色鹅卵石,两旁融化了的溪水潺潺而过,阳光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流光溢彩。
终于可以享受到一丝美感了,方琛拿出手机,忙拍了几张照片。
拍完照,方琛发现车停了:“怎么不走了?”
陈牧掏出一盒烟,不答反问:“会开车吗?”
方琛点点头又摇摇头:“两个月前拿的驾照。”
陈牧没再接话,撕开手中的烟盒。
方琛试着问:“可以不抽吗?”
陈牧不动声色:“不可以。”
方琛一脸黑线,她闻不惯烟味,又坐了这么久的车,闻到肯定吐,隔着窗往外看了看,往下就是陡峭的河堤,车两边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又不能让他出去抽。
她还是不死心:“就不能等会儿抽吗?”
“不能。”
“我是客人。”
“不是我的。”
陈牧庸倦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刚想放进口中,那根烟却连着烟盒“嗖”地一声不见了。
方琛像只灵活的猫,凭着身材娇小的优势从前后座的空隙扑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陈牧手中的东西。
陈牧的速度更不是盖的,在方琛撤离之前,一把抓住衣领把人揪了过来,将她抓着烟盒的手扣在手心。
陈牧语气生冷:“拿出来!”
方琛又恢复了在火车上所见的执拗表情,捏着手里的烟盒,恨不得捏成粉碎。
陈牧加大力度,掰着她葱白的修长手指,一根,两根……又一根,烟盒很快易主。
方琛的手指生疼,像过拶指刑法一般,她半截身子撑在前座,屁股和腿在后座,样子很滑稽。
陈牧用下巴指了指后座,嘴角带着胜利者的傲视:“滚回去。”
因为是在车里,陈牧的袖口卷了起来,露出小麦色的健硕手腕。
方琛来了主意,低头卯足了劲朝他的手臂咬去。
陈牧这边已经停战了,对她根本没防备,被她忽然一咬,惊错超过了疼痒,手一松,那盒烟又到了方琛手里。
“属狗的?”陈牧眼疾手快,猛然抽出手臂,把她拦腰抱住,然后提过来放在大腿上,把她堵在自己和方向盘之间,身子朝前一挺,整个胸膛贴了过去。
两人紧紧地靠着,甚至能感觉到彼此呼吸的气息,一股暧昧不清的气息萦绕在逼仄的越野车内,方琛一手藏在身后抓着烟盒,一手去推着陈牧的胸,脊梁忽然被身后的方向盘硌到,忍不住低声痛呼。
陈牧手把着方向盘,将她圈在怀内,低声说道:“叫得真好听!”
方琛眼睛冒火,却又无计可施:“我会告诉赵馆长。”
“告家长?出息!”
她既然挑了事,他就奉陪到底。
方琛个头一米六五左右,在女生里面不算显眼,但她身材比例好,偏偏给人腿长个高的感觉,一双秀腿又直又长,顺着裙子勾勒出匀称的弧线。
陈牧伸手去抓她的小腿,欲让她正对着跨坐在自己身上,方琛为了不让他得逞,使劲别着腿,但陈牧的手像铁钳子,紧紧钳制着她,方琛拧着他手臂上瓷实的肌肉,毫不示弱地和陈牧僵持着,只是绯红的面颊有些出卖了她,她并不如表面那般冷静。
“看着挺老实,花样倒不少,”陈牧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睛,像在看春秋战国时代的冷兵器,然后握着她的脚踝往上一翻动,她立地被分开了两腿,跨在他的两侧,他抓摸着她的小腿,“腿不错!”
这句话是由衷夸赞。
她避着,刚想要起身走开,却别他掐住腰按了下来,维持着原来男女亲密的姿势。
她空急空巴,差点忘了他就是警察:“你再胡来我就报警了。”
“报什么?报你抢我的烟?”陈牧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松开手刹,然后前后滑动着座位,一下下撞向方琛,车内响起哐哐的声音,“还是报车震?”
陈牧呼出的热气直往方琛脸上淌,她的表情委委屈屈,比搜身的时候还难看,忽然不再抗争,把烟盒送到了陈牧面前:“投降了!”
陈牧一向优待俘虏,不会痛打跟缴械投降的人,于是松开了她,放她回后座。
刚说完他就忍不住拍了下脑门,还来的烟没法抽了,因为都被她一根根折断了,好好的一盒长白山成了一堆废纸。
陈牧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方琛,她继续在后座神游。
第一个回合,他竟然莫名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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