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眼中隐忍又压抑的妒意,卿云简直要笑出声来。
这个蠢货!
他到没想到,这男人每一世倒是都蠢得与众不同,没认出来他倒罢了,心里倒还嫉妒上了?
卿云心中因为张落烟引起的郁气终于消散的一干二净,他看着男人眼中的挣扎,竟然还升起一种爽快。
呵呵,把他当知己?那就让他抱着这嫉妒的心情过一辈子吧!卿云此刻脑海中甚至都在盘算,要如何伪造出自己与大皇子实为两人的假象了。
眼看天上又要下气暴雨,几人只好先回城。
听到大皇子回来了,湘州城内的百姓们立刻出来迎接,远远看到大皇子的身影,城内百姓便跪成了一片,真心实意的道:“参见大皇子!”
“恭迎大皇子回城。”
“大皇子辛苦了!”
虽然这呼声并不整齐,但胜在情义真切,凡是听到之人均能看出这整城的百姓定对这大皇子无比信服。
看到这万民相迎的场景,戚岳下意识一愣,狐疑的看向身边的青年。当看到青年腰间的玉佩时,才恍然大悟道:“没想到燕飒竟然把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给了你,见玉佩如大皇子亲临,这事他做的倒不错。”
见那大皇子的贴身玉佩竟然挂在青年腰间,戚岳语气更加酸溜溜的了,又伸手拢了拢青年身上的披风,这股酸意才微微缓解。
卿云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戚岳。
看到湘州百姓相迎的时候,他便暗道不妙,只觉得那么快就让这人知道真相真是便宜这男人了,但没想到他还是高估了这人的智商。
戚岳能坐到镇北大将军的位置上,定然不是蠢人,但偏偏他第一眼见到这青年就像把世上各种美好的词汇堆砌到这人身上,哪里会把他与风评不佳的大皇子联系到一起?更别说后来察觉到青年与大皇子的“亲密”关系之后。
戚岳一路跟着卿云,他走走停停,大半个湘州城走过来,已经对湘州百姓之前的处境十分了解。
待到回到住处之时,戚岳已经满面愧疚,他看着面带讽笑的青年,捂脸苦笑道:“翔风莫要这样看我,湘州百姓沦落如此境地,我戚岳当真是……罪不可赦!”
“哼,你倒也知道。”看不得这人露出颓废的模样,卿云大发慈悲的抬起脚尖踢了踢这人小腿。
仅仅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让戚岳满血复活,他对湘州的百姓愧疚无比,更是对张林恨之入骨,但是最终让他露出如此颓态的还是心中那抹恐惧。
他害怕青年万一因为此事心里对他有了不好的印象,他该如何是好?但是青年脚尖的磨蹭好似传到了他的心底,让戚岳一瞬间就安定下来。
他不由露出笑容,死皮赖脸的凑上去:“是,我该死,我罪不可赦,翔风罚我!”
“我哪有能耐惩罚三皇子派来治水的镇北大将军?”卿云哼笑一声,上挑的凤眼轻轻刮了一眼这又开始卖蠢的男人。
听到青年提起三皇子,戚岳没像往常那般与他争论储君之事,而是想了想再度执起青年的手,眼带笑意道:“我知翔风支持大皇子,但我则不然。你我不若比上一比,看看最终是你能把大皇子推上皇位,还是我扶持其他人上位?”
“哦?”看不出这男人的心思,卿云扬了扬下巴,忽而笑了,“比就比,当我会怕了你?”
反正最后赢得人总会是他,他敢保证,不管这男人要扶持谁上位,最终知道大皇子是他时定当俯首称臣。
看着青年少见的流露出这种骄傲又狡黠的模样,戚岳贪婪地凝视着他的眉眼,心中却已经决定,即使背上反贼的名声,即使在史书上留下忘恩负义的污点,他戚岳也要扶持翔风上位。
这世间危险千千万万,虽说那至高的位置也不太平,但总能震慑大部分的y-in谋诡计,他就算费劲千辛万苦也要保青年一世平安,一世张扬。
既然他心系天下,他就给他一个能大展拳脚的位置,而不是屈居在大皇子之下。
镇北将军戚岳竟然来到了湘州?
知道这一消息的湘州百姓一阵慌乱,毕竟张林借着戚岳的名声危害四方,湘州百姓们对戚岳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反而像面对张林一般忐忑无比。
有人安慰道:“大家莫要慌乱,有大皇子在,这镇北将军不敢作乱的!”
但是当初看到卿云侍卫反应的前去治水的百姓却满面严肃:“那戚将军听说是三皇子麾下,恐怕要对大皇子不利,我等看到大皇子身后的侍卫都不敢在那戚岳的面前暴露大皇子的身份。这镇北将军现在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我们可万万不可拖累大皇子。”
“是是是,定然不能让那戚岳对大皇子不利!”现如今湘州百姓已对卿云十分信服,哪管这镇北将军是谁派来的,他们受着大皇子恩惠,只要对大皇子不利对他们来说就是敌人。
这样的话一传十十传百,所有湘州人都对此事上了心,只要是戚岳在的时候,没有一人敢点破大皇子的身份。
知道戚岳来到湘州的还有一人,那就是张林之女张落烟。
张落烟并不是蠢人,更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她很早就开始c-h-a手家族生意,后来亲自出面帮助张林震慑朝廷来的钦差,也是她自己的主意。甚至先前跑到治水之地做出那副求饶的模样,也只是假象,当时张落烟前去的目的是将城中大皇子身边的人手状况告诉张林,帮助其谋反。
但张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