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擦掉眼泪,痴痴看着戏台傻乎乎问:“奶娘,我怎么哭了”
奶娘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内心也是如潮翻涌,这孩子,这辈子太委屈了。
没想到花朝节过后第二了他为姬献舞的事,冷冷一笑:“如果不是你救下她,那孩子根本活不到九岁。”
二哥官泽初附和点头,说:“我们也不想看你委屈自己侍奉仇人,只要报了仇,我们四个死也死得值了。”
官清初一时也无话可说,就像有块大石头压在胸口,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官洳初缩在他臂弯里,一双小鹿似的眼睛闪闪烁烁,十分难过,她小声说:“三哥,我还有半个馒头藏在柜子里没吃,我不想死。”
九年前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婴儿,官家的兴衰惨况对她来说是一片空白茫然,还不如半个馒头更让她有感触。
姬呢那个时候她比洳初还小,大人们的恩怨为什么要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来承担
官清初攥紧拳头,将怀里的小妹搂紧,咬唇说:“三哥不会让你死的。”
姬姒来到天牢时,官清初一点也不惊讶。
狱卒将他们两人带到单独的闭室,她开门见山说:“清初,如果你愿意服侍我的话,我就会救你们兄弟姐妹四个人出去。”
“清初何德何能可以服侍长公主”他兀自坐在长条凳子上,似嘲非笑。
姬姒鲜红的丹蔻指甲缓缓划过他伤痕累累的肩膀,勾起红唇笑着问:“你不信”
石壁上燃着火把,他静静坐着,俊俏的脸有一半笼在阴影里,不置可否。
姬姒拢了拢金丝银线的袖口,不紧不慢地说:“如果姬醒过来,你说母皇会不会改变主意呢”
官清初抬头细看她,美丽的脸庞在跳跃的火光中如妖孽,他垂眸,轻轻答道:“好。”
官家兄弟姐妹在天牢熬过五天后,姬悠悠转醒过来。
御医们不由松了一口气,只是这病来得突然,去得也跷蹊,布偶巫盅之说很快就甚嚣尘上,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