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有没有给晋安扫坟,大半年了,他们都没联系过,从前日思夜想的脸一瞬间就化为乌有。真奇怪,她还有些想念,也许人就是这样,越是见不到的越想。
“阿尔!站在干嘛呢。”韩东洋在大喊。
她赶紧小跑着去摄影棚,不然又要挨骂了。
自从离开羊城,阿尔连唐明那些朋友也没再联系了,大年夜意外收到了他们的群发短信阿尔才想起这些故交,她想回复又怕惹出什么事端,握着冰凉的手机呆愣愣的看了许久,窗外万家灯火,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炮仗声,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还在逼仄的洗碗间洗碗呢。那时候热闹又累,现在却冷清又轻松。
阿尔打开电视,春晚正热闹。借着喧闹的声音阿尔去厨房炒了两个菜。
这房子是标准的单身公寓,楼下厨房客厅,二楼卧室。地方是工作室老板找的,对方说是房子多了好心给住,阿尔知道是冯时,也没说什么。
等她吃完饭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丝毫没有过年的兴奋,阿尔揉了揉眼睛,把茶几上的碗筷收拾了,去楼下扔垃圾。她上楼时无聊看着电梯变化的数字。
“阿尔?!”
阿尔回头,没想到是韩东洋,他穿遮灰色休闲衣裤,少了平时的严厉,但是阿尔还是莫名怕他。韩东洋奇怪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住这里。”
“你?”他似乎不太相信,调子转了四五圈。
电梯门应声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进去,他摁了个八,又问:“几楼?”
“八。”
他扭过头来看她:“跟你男朋友住?”
“我自己。”
韩东洋脸上添了一抹莫名,电梯到了两人便各自回去。阿尔也明白,自己在工作室穿着最土,住这样的房子确实容易让人奇怪,再说韩东洋那种人,阿尔知道他看自己不顺眼,总会在自己身上挑刺。不过以前都没见过他,今天还奇怪了,不过阿尔祈祷他最好不住这里,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吓人,每次见到他自己都有种如临大敌的恐慌,堪比做作业的时候老师一动不动的站在你旁边。
可惜天不遂人意,从大年初一到初五,阿尔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能见到韩东洋,见面不过简单的招呼,生活中的他要随和许多,即便这样阿尔也不喜欢见他。她不由想起冯时,当初他比韩东洋恶劣多了,不同的冯时让人讨厌,韩东洋让人害怕。
因此阿尔初六决定不出门了,但是周六老板又要请大家唱歌。于是阿尔又跟韩东洋碰到了,对方开了车出来摇下窗户问:“坐吗?”
阿尔摇摇头道:“我还要去买点东西,不麻烦了。”
对方摇上车窗扬长而去,留下阿尔等了半个多小时才上了车,又碰上堵车的高峰期,她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同事们已经唱h,阿尔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耳边是别人声嘶力竭的歌声,不多时大门打开,又走来一群男女,似乎是楼上公司的,他们又热闹起来,阿尔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儿便出门去了。
幽静的廊道并没什么人,偶尔大门打开,流出聒噪的歌声,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阿尔听到熟悉声音,她不禁心头一颤,回头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她摸了摸耳朵,心想:我真是幻听了,他来这里干什么。
阿尔才要走,又听到有人说:“冯先生好啊。”
对方并未回答,阿尔心里颤了下,回头时,冯时正被一堆人簇拥着往这边走,他穿着挺括的西装,英气勃发,整个人如沐春光。
看来过的挺好的,阿尔心想这就好,她不由多看了两眼,冯时正在同别人说话,似乎并没认出自己的模样,阿尔心底划过一丝失落,可又觉得这是必然。她转身的时候后面有个人喊她:“喂,往208送一箱扎啤。”
阿尔回道:“我不是这里的服务生。”
对方艹了一声,浑身带着浓重的酒气,指着阿尔呵了几句,骂骂咧咧的走了。冯时已经被那群人簇拥着离开,阿尔莫名其妙的时候,心里又难受不已,总有种对方良心喂狗的感觉。再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太正常。
她回到包厢,男男女女正玩儿的嗨,好几个女人围着韩东洋拉拉扯扯,他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这并不关她什么事儿,还是有女孩儿过来询问:“你跟韩摄影师工作吧。”
阿尔道:“是的。”
“那岂不是接触很多,快跟我说说他有什么爱好,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阿尔想想道:“他脾气不太好,至于女孩子,我也不知道。”
“你看我这样的呢?”
阿尔自己心里都不舒服,哪里还管别人的事儿,她随便点了点头,端了杯水在一旁装样子。也不知道冯时有没有去给晋安扫坟,他要装作不认识自己,起码能给晋安扫坟吧,过了一会儿她又想可能没扫坟,他要断绝关系,就是彻底跟所有人断了,她的晋安又被人忘记了,有个时间她要偷偷回去扫个坟。
她独自伤心了一会儿,又有人喊她唱歌,说是一晚上都没给阿尔机会,她哪里会唱什么歌,被人强拉着上架,待屏幕跳转,上面显示了“好汉歌”三个大字,有人哈哈大笑,而阿尔依旧不会唱,别人才惊讶道:“这个你也不会?”
阿尔如实道:“我没听过。”
“那你会什么?”
她会一些简单的儿歌,还带着浓厚的方言,唱出来也是个笑话,阿尔只好说自己五音不全。韩东洋夺了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