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几种必然导致另外的毒毒发,解不得,不仅解不得每日还需服用汤药压制,你说的没错,饮鸩止渴,体内毒素年久日深已经让王爷的身体虚弱不堪。”
“可解几种?亦或其他几种奇毒只是为了压制解不掉的毒?”
此时药已熬好,青鸾端起药罐,热气腾腾的浓稠药汁倒了整整一碗,分毫不差,扶黎的思维超出了青鸾的想象,她稍作提点她便察觉出了漏洞微叹一口气说道“只有两种是解不掉的,如你所说,其余六种毒都是为了压制这两种毒种下的。”
“哪两种?”
“丹燚,寒潠。”
仅仅四个字扶黎再无追问下去的理由,端起放着药碗的雕花托盘道“你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我把药给王爷送去。”
未走几步青鸾叫住了她“扶黎,王爷的身体容不得半分差池,望你以后尽心而为。”
身形顿了顿,语调一如既往的清冷“嗯。”
一路行至藕香榭,脑中一片空白,他每天都是这样熬过来的吗?浓烈刺鼻的苦涩药香让她心头发紧,甚至有些针扎般的疼痛,她这是怎么了?
屋内依旧冷清,疾风骤雨的夜更添凄凉,一盏孤灯,那人伴着烛火不知在写什么,白色xiè_yī穿在他身上显得异常宽大,不时抵唇急剧的咳嗽,她看得出神恍惚之间眼神迷离喃喃自语,阿珞。
萧辞写字的手顿住,接连不断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心肺咳出一般,她心间涌出一阵慌乱,急急把汤药放在桌案上,快步走到他身边轻拍着他的背,咳嗽并未止住,一声重似一声让她心头发酸,手足无措,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难受,眼睁睁的看着。
双手紧紧攥住他苍白的手,一如既往的冰冷,汹涌澎湃的内力源源不断输入他的体内,萧辞渐渐止住了咳嗽,手心也开始有了温热的气息,用另一只手覆在她的双手之上,微微隔开一段距离,温润道“扶黎,怎么了?”
眼前的女子聪慧精明,理智自持,杀伐决断,善于伪装,喜怒不形于色,如今漆黑的眸子掩饰不住的慌乱与害怕,半湿的衣袍裹着娇小的身子,肩膀微微颤抖,所有人都忘了她不过是个女子罢了。
她抬眸看着萧辞,眸中讶异,失望,死寂,讥讽最后不过归于惯有的风轻云淡,松开了抓着他的手,起身端过汤药“是我误了时辰。”
他皱着眉头很是为难的模样,扶黎看着那碗由毒中九圣熬制的汤药张口欲说什么,垂头抿抿嘴唇,走到柜子中拿了一件白狐裘披在他身上“喝完药早点歇息,这样大的雨,夜间寒凉,穿的这么单薄,怎么受的住。”
萧辞一口饮尽碗中汤药,听话的点了点头,她展眉一笑,他亦是笑着的“原来看到我喝药你如此开心。”
“我并非此意。”她思及药方矢口否认,忽又想到萧辞应不知她已然知晓汤药的真正药方一时不知作何解释“我只是……”
“第一次看到你笑。”
她嘴角的笑容凝固,看了他一眼,他温和有礼神色莫名正对她的眸子笑笑,霁月清风,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把桌案上的信件一一封好,扶黎略微扫了一眼,他似乎也并未打算有所隐藏递给她一封书信。
“明日你随芩儿入宫把这封信交给宸贵妃。”
“可需我做些什么?”羊皮卷看来是有一定年头了,萧辞既能想到把案发地点排于五行八卦之上看来为百花案废了不少心血,那末芙蕖遇害,萧辞出现在烟雨宿柳楼应非巧合,他又为何没有出手?
“静观其变。”
☆、宫闱深深
宸华殿,雕栏玉砌,琼玉华盖,暖玉生香,蜀锦双月绣随风轻扬,薄霞似锦,月宫仙境一般。
那日随白芩儿一早入宫,白媚儿饶有兴趣的正在院内喂鱼,白色粉彩大瓷缸,几朵红色碗莲开的正好,一群红色锦鲤晃悠着鱼尾宛若朱红舞袖舞动,煞是喜人。
她一袭紫红纱衣裙角绣了一朵金线牡丹,挽着一条蓝色挽纱,并未梳高高的发髻,只用一支祥云朱钗随意挽了寻常发髻,大把青丝垂于脑后。
白芩儿亲昵的偎在她怀中撒娇,凤眸一片柔和,抚摸着芩儿的发问了一些家常琐事,待她面呈书信。
白媚儿稍作怔愣伸手接过,丹蔻指甲捻着雪白宣纸,嘴角噙笑淡淡叹了一口气,仔细把书信折叠整齐放入怀中“府中一切安好,家父身体康健,本宫甚是宽慰。”
萧辞之母与白媚儿之母,一母同胞,白芩儿出生那年其母故去,怜其yòu_nǚ无依,逍遥王妃接入王府亲自抚养,少时白芩儿长于逍遥王府,与萧辞尤为亲厚,白媚儿对这位表哥自然很是尊重。
自那日起扶黎留在宫中照料姐妹二人的衣食起居,大约因为萧辞的缘故扶黎的待遇等同于白媚儿身边的贴身掌使宫女葛菀、葛芜。
这日因着新晋小主觐见太后,凤栖宫显得尤为热闹,众妃嫔皆在正殿喝茶闲聊,淑妃的到来吸引了一些注意。
“妹妹,这个丫头瞧着眼生,是内务府新添的么?”德妃一袭紫红宫衣梳着凌云髻,两旁各簪一支琉珠掐花金簪,端庄大方。
“昨日内务府送来的,本宫瞧着聪慧,就贴身伺候着。”
“姐姐这话不错,聪慧便好,莫要长得一副狐媚的模样,妄想攀龙附凤,白白招惹不少是非,也给姐姐添了许多麻烦,听说皇上都两月未到紫薇殿了。”
藕荷色宫衣绣满了捻金嵌银彩蝶,腰间系着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