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因此,有了季晴这个干妹妹之后自然是高兴得很,有时候甚至比那些大人都要疼宠她。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他们也知道了自己的干妹妹的能耐不小,因此心里更是喜欢得紧。
现在季晴能够以跳级的成绩考了那么高的分,大人们只道是她聪明,可是一直陪着她走过来的他们可是知道每天她要做多少题、背多少书,甚至他们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拼命过。
可是季叔叔不但不好好给她过个庆祝日,反而这样不断地挑事儿。就算是家教森严,不会对长辈生气的他们也忍不住想要发火了。
对宁龙和程龙这两个亦兄亦友的伙伴知之甚深的季晴赶紧一个眼色使过去,不让他们说话,淡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可是手,却不自觉地抓住了廖宝龙的衣角。
即使心里打定了主意,可是这两辈子以来头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敬爱的父亲、爷爷对上,季晴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紧张,放在桌子下面的手下意识的就抓住了身边廖宝龙的衣角。
感觉到衣服被拉扯的廖宝龙低头一看,季晴的手指甲已经死死地扣紧了手掌。一直就没有消失过的怜惜此时更胜。
看着季晴姣好的面庞,廖宝龙感叹,她只是个一直都被所有人疼爱的小孩子,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可是现在却要经受这么多,真是难为她了。轻轻地把她的手从衣角上拉开,握在手里。
两个人一个是七窍玲珑心,但是却因为紧张而失去了固有的淡定;一个是军队里出来的不拘小节的大男人,凭着怜惜的直觉做出他认为应该做的事。
在两个人看来,本来并没有什么涟漪,只是一个单纯的寻求支持者和安慰者的小动作罢了。可在无意发现了他们的互动的季海峰的眼里可就不一样了,微微眯起眼来打量着还没有仔细观察过的廖宝龙。
当兵的通用的板寸头,很普通的一身休闲服,顶他一个半的大块儿头。浓眉大眼,鼻子高挺,嘴唇微厚。再配上那身气质,阅人无数的季海峰一眼就看出了这就是个标准的大老粗。再看那黝黑的大手握着自己女儿嫩白的小手的样子。
真是不顺眼!登徒子!流氓!大老粗!
廖宝龙敏感的觉得有杀气,抬起头来却看见季海峰正恶狠狠地瞪着他。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却因为对他实在是没什么好感,索性不理会的撇过了头。
季雄可不管季海峰现在心里、眼里有多少把小剑正射向廖宝龙,凭借着拐棍的力量站起来慢慢的走到陈梅香的面前,郑重地低下了他那连面对旧社会地主的毒打的时候都依然高高昂起的头。
“梅香,这些年是爸对不起你,今天爸跟你道歉了,希望你能够原谅爸。”
在石城商界呼风唤雨的女强人陈梅香此时却是手足无措,慌忙把季雄扶起来,“爸,不要这样说,我是您儿媳,您做什么都是对的。这些年,您对我很好。”除了小飞那件事之外。陈梅香默默地咽下嘴中苦涩的味道。
“爸,您这是干什么?梅香做错什么事情了吗?还是您生米米的气了?”季海峰也顾不得廖宝龙这个登徒子流氓了,赶紧走到季雄身边扶着他坐下。
看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妻女身上的儿子一眼,季雄叹气,“海峰,有些事情,也不该瞒你了。希望你听完这些事情后,不要埋怨我这个父亲。”
季雄慢慢的说,季海峰静静地听。
一晃就是半个小时过去,
再次抬起头来,季海峰的脸上满是苦涩。看着如同老僧坐定的女儿,看着摇摇欲坠的妻子,再看看面带不忍的老哥老姐和义愤填膺的干儿子们,忽然来到桌前拿起装着洋酒的酒杯就往嘴里灌,一杯,两杯,八杯,十杯。
所有人都默默的看着季海峰喝下整整两瓶洋酒后醉瘫在地上的样子,本来季海峰的酒量没有这么差的,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此时,陈梅香并没有心思理会季海峰。她只是带着满脸的泪水抱住了季晴,“米米,我的女儿,是妈妈不好,是妈妈太傻。我的女儿,你受苦了。”她已经亏待了一个孩子了,本以为米米能够在她双倍的爱中快乐的成长,可是,她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她这个当妈的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季晴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妈,没事儿,一切都过去了。”
“不,我绝对不能让你白白受这些委屈。”陈梅香目光坚定,这些年,她忍得太多、让得太多,可是得到的是什么,一双儿女的受伤?
扭头看那个原本衣冠楚楚、现在却是醉倒在地的丈夫,陈梅香心中一阵愤恨。
都是他!若不是他没有解决前妻和那两个儿子的问题,藕断丝连。
她这么些年就不会这么窝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情敌坐在自己的家里、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她的儿子就不会被那个女人差点儿害死却无法报仇;她的女儿就不会因为哮喘发作却不愿告诉与她理应最亲近的爸爸妈妈,孤零零的一个人住在医院。
是的,陈梅香承认她是在迁怒。即使季海峰有责任,但是绝对不是罪魁祸首。
王玲跑了,偌大一个中国,即使是翻遍天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她。
季强和季伦两个人虽然是王玲的儿子,但毕竟都还是孩子。
老爷子她敬如亲父,即使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心中虽有埋怨,却也不怨恨。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嫡亲的终究是嫡亲的。
可是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