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粟娘搂着他的脖颈道:“上回我不该生你地气,你只是怕我见了十四爷,没法子推托替他办差,连大当家那样的利害人,连官兵都敢杀,哪里又会放过我?”陈演微微笑着,“齐强哥有天瑞堂的股,如今都到了你手上,我料着就瞒不住了……”
齐粟娘卟哧笑了出来,“陈大哥如今说谎都不眨眼儿了,当初你和我说一句话都脸红……真不该让你走官道的……”
陈演哈哈大笑,反手摘了吉冠,脱了衣裳,甩了靴子抱住齐粟娘向床上一倒,“困了,抱着老婆睡觉。这回天瑞堂的大夫可真罗嗦,非要等足三个月才能行房……”
齐粟娘身上地二色金衫儿和拱珠兰裙子皱成了一团,她咯咯笑着,“你一身的汗,又是酒气,我可不和你搅在一块。你等着,我叫枝儿给你打热水,你洗个澡,也解乏。”
陈演一脸不乐意地被齐粟娘拖了起来,一边打哈欠一边让齐粟娘给他宽衣,待得枝儿安置好澡桶注了热水,在汤板上放了毛巾香皂,陈演坐在热腾腾地水中自已擦洗。
齐粟娘见得陈演不肯叫她劳累擦背,便笑着从床头枕箱里取了两个帐本,走到澡桶边道:“陈大哥,你也知道上回哥哥带我出去,是为着照看各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