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粟娘隐隐嗅到陈演身上传来青草的气味,连日来的郁结心情慢慢舒缓了,转身笑道:“你娘临去总担心你不明白这些事儿,没想到你却是藏着,叫她白担了这个心。你又怎知去托了王大叔?”
“那些亲友故旧,唯有他你送了双份,总是有道理的。”陈演见她笑颜逐开,越发欢喜起来,“永定河的工程还需一二年方能完工,我正好在京城陪着你,等孝期一到,我们便一起回南边,皇上已经答应封我去清河县高家堰治河了。”
齐粟娘听得这话,沉默一会,问道:“张大人可是要起程回淮安?”
陈演点头道:“皇上转授了他河道总督的缺,定下黄河改道之策,待莽清河改道入永定河之事一完,他便要回去着手了。”
齐粟娘微微叹了口气,靠了近去,附在他耳边细细道:“你先别管我了,今晚就去求张大人,让他和皇上提,带着你一起回去。”
陈演一惊,低头欲问,嘴却被齐粟娘用帕子掩住,只听她柔声道:“你心心念念皆是治黄河,永定河这边只待莽清河改道,余下有你无你也是一般模样,你必是想和张大人一起回去的吧?”
陈演嗅到帕子上的阳光气息和隐约的湿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