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城不过十里方圆,人人沾亲带故,一传十,十传百,这事儿传眼就是全县都知。王捕头满心忐忑不安,方要寻云典史出个主意,却见得日日呆在后院不出的县台夫人,从屏风后绕出,竟是走入了前厅。
堂上的属官纷纷回避,王捕头正要急急退出,突听得县台夫人唤道:“王捕头留步。”
王捕头的冷汗从背心一路流了下来,同僚们俱是“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瞟着他,早退了出去。
齐粟娘看着脸色苍白的王捕头,微微一笑,道:“王捕头,外头的事儿,你想是听说了?”
王捕头脑筋急转,想不出推托之词,只得结巴道:“回夫人的话,小的听说了。”因着捕头无品无级,不过是未入流的胥吏,也不能称下官,在七品孺人面前,只敢称小的。
“那瘟七是什么人?”
王捕头听得是问瘟七,连忙答道:“回夫人的话,那瘟七本是姓温,大名叫温报回。祖上三代都是清河盐场的灶户,还出过盐场主事。原有些家财,到他这代便败了,只把灶口买断,得钱度日。因着爹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