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秋腹部痕迹,幕晟宣自然认得,而她的字迹无涯也认识,不管他们是否怀疑,总会让人来查明情况。
半个月之后,五两的身体微微好转了一些,金七戾逗弄着怀中的美人儿,瞧着属下的回禀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
“他这一次当是好转的挺快啊!”
“确实,好似脾气也好转了一些。”
以前这位小主子受了鞭笞之后必然会寻奴隶们的晦气,甚至还会像是切瓜似得砍过去,可这一次却不同。
“听说他跟前有一小奴隶?”
金七戾虽然自从承袭了羌族的王位之后诸事繁多,可五两身边的事情他却也让人紧紧盯着,这是一颗有价值的棋子,自然要好好呵护,呵护成自己希望的模样。
“是。”
“那小奴隶来了之后,他的秉性好似稳定多了。”
他想要将幕晟宣的种养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屠夫,然而这血脉着实强大,他一个劲朝着那方向引导,可这成效却并不明显。
——他很聪明,和自己一样聪明。
若不是他骨子里面有幕晟宣的血液,他确实想要好好教导一番,以后指不定还会成为自己不可缺少的助力。
相比较以前羌王的故步自封,其实他的眼见更广,羌族的人需要向大赢人学习,也不吝啬那手中的官位。
这或许和他的身份有关,毕竟他的母亲身上流着大赢人的血,所以他当政以来来自大赢的奴隶也好过了一些。
“是。”
金七戾敲了敲自己旁边的小几,另一只手却紧紧握着美人的细腰,而他那手指却像是铁块似得,那衣着暴露的美人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眉头。
“疼吗?”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那女子是大赢朝买来的奴隶,也是贵族们的争相竟抢的物件,她原以为和金七戾在一起可以免得沦为玩物,可这个男人更可怕。
金七戾也不去看她,对着那亲随道:“既然他喜欢那小奴隶,便直接毁坏吧!他这样的人不值得拥有喜欢的东西。”
“可……那……”
“怎么了?本王难道连一个小奴隶也处置不得了?”
“那个小奴隶是阿图卢家的奴隶,是他送过去的。”
若是一般人他自然不会解释,可这阿图卢是出了名的护短,最重要的是他骁勇的紧,不管三王爷还是羌王对他都颇为看重。
“他奴隶那么多,杀一个有什么?”
“额……这两年阿图卢看上了一个妇人,这小石头正是那妇人的孩子。”
他也不知道阿图卢怎么会看上一个有夫之妇,这年头喜欢他的草原姑娘一抓一大把,怎么就稀罕了那有孩子的妇人呢?
“……”
金七戾挑起了眉头,阿图卢在他小的时候对他也会回护之情,虽然长大了不太走动,可这毕竟是一份情谊。
他虽然看着偏执狠戾,可谁对他好,谁对他坏却也明白。
“先下去吧!”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美人,然后挥了挥手:“将她也带下去,听说六王爷最喜欢我见犹怜的主,送过去。”
“是。”
那女子不知道忘了求饶还是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两眼大瞪地被带走,而整个王帐里面瞬间安静了不少。
隔了些时日,阿图卢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一个劲在外面踱来踱去,而谢晚秋正好从自己住的小帐篷里面探出头来:“你这是怎么了?”
“开心。”
“额……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阿图卢是一个没有城府的人,他所有的喜怒哀乐甚至都写在自己的脸面上,所以谢晚秋也微微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开心?
“王上知道侬心悦于你。”
“……”
谢晚秋瞬间头皮发紧,她自认为来了大赢朝之后低调行事,这羌族的王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情呢?
“和王上喝酒的时候他还鼓励侬,真爱就要去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