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产。
苏燃想吃什么,她就给他做什么,苏燃不知道吃什么,她就变着花样给他换口味,每天三顿饭,下午晚上还各有一顿加餐,身边各色花式零食饮料不断,苏燃觉得自己被魔域十八王供在东煌台上时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于是每日也不出大墨园,就尽情吃,顺便调戏小妞儿取乐。
如此七日后的午后,苏燃手中拿着吃剩的半块栗子糕,倚在软塌上似乎睡着了。
头顶上是遮天蔽日的湘妃竹,竹林中水汽氤氲,他最喜欢的温暖湿润的环境。
“你整天这样吃,也不健身,居然身材还这样好。”姜茉茉趴在苏燃的榻边,戳了戳他的腹肌。
见他一动未动,便轻轻拿下他手中的半块栗子糕,取了一把小刀,眯着眼,凑到苏燃的面前。
唰唰唰!一顿比划!
“哼,长得比我还好看!死贱人!”
姜茉茉比划完,又痴痴地看了半晌,榻上的人还是一动未动。
“真的睡着了啊。”
女孩儿脸上蕴着甜丝丝的笑,坐在榻边的小凳上,拿起苏燃一只手,用小刀开始轻轻地帮他修理指甲。
“爬爬,我把你的每一只爪子都修的闪闪亮哈!”
塌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头顶上,也不出声,也不动,由着她摆弄自己的手。
上面,晌午的日光透过湘妃竹的枝叶洒落下来,像是从天而降的金屑,让人有那么一刻恍惚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岁月静好,大概便是如此。
姜茉茉不知何时也睡着了,醒来时,正独自一人躺在竹林的塌上,却不见了苏燃。
她穿过竹林去寻,远远听见重露的声音,似乎还略带埋怨。
“主上,不是我说,那日你在殿上若是再坚持一会儿,慕云极一定就来了。”
“坚持不了。”
“……,主上,重露随侍您四十万年,未见过您有何事半途而废。”
“她是女子,杀人放火的罪名可以有,有损清誉的罪名不能有。”
“那湘琴那边要不要属下……?”
“不急,留着。”
“是。”
姜茉茉听见苏燃站起身来,在地上慢慢地踱来踱去。
“慕云极必定舍不下茉茉如此的惊世奇才,将来一定会收在身边授以衣钵。只是他这个人生性多疑,必定会反复考验斟酌,我们所做的不过是极力促成此事。”
“主上,姑娘那样的人物,就这样拱手送过去,您就不怕那慕云极顺路——?”
“他没机会,本君不会给他机会!”
“那万一慕云极食古不化,就是死磕到底呢?我们的时间不多。”
“若到了撑不住那一日,就先带她走,天大地大,任她逍遥快活,反正十万年已经等了,本君有的是时间。”
“姑娘这样的一步好棋,十万年不曾有过,主上不可错失。”
苏燃沉静了片刻,敲了重露的头,“谁说我会错失?随时随地踹在怀中便是。”
重露揉着脑袋道:“那姑娘若是不开灵台,即便与常人不同,也熬不过漫漫万年时光。”
“我说过不会让她死,自然办法有的是,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可是……”重露还想说,见苏燃又把手举了起来,慌忙缩着脖子把话咽了回去。
姜茉茉听到这里,更加确信了之前的推理。可是不知为什么,心中却是暖暖的,好像能变成一颗棋子被他一直揣在怀中,也不坏。
这时又见重露双手似乎捧着什么,语气略显沉重:“主上,这是今日落下的。”
姜茉茉调节机械眼,极力透过重重竹林望过去。
苏燃伸手拈起重露手中的东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最多撑不过三个月,就要回去睡觉了。”
他拿的是什么?
姜茉茉努力去看,才勉强看清,他手中是几根红色的,长长的细丝。
他的头发!
姜茉茉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香囊,他怎么了?人掉头发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他的头发不可以掉?
——
晚上,逍遥圣女来看苏燃,苏燃怕她唠叨,躲进温泉中不出来。
姜茉茉端了一碟玫瑰酥,站在春雨小楼门口等她。
逍遥见自从姜茉茉被关押在此,苏燃就彻底消停了,也不惹事也不闹腾,心中多少踏实,见了姜茉茉,也是和颜悦色。
待到摒退左右,逍遥坐在小楼前的凉亭内,“说吧,你端着糕点在此等我,不会是那么好心孝敬我,何事找我?”
姜茉茉喜欢逍遥直来直去的性格,也不拐弯抹角,在亭子的石桌上放下糕点,微微行了礼,道:“圣女娘娘,我想私下里问你,苏燃他若是生病了,会怎样?”
逍遥见事关自己儿子,正了颜色,“何出此言?”
姜茉茉解下香囊,从里面去了那根红色的发丝,递给逍遥,“他掉的头发。”
逍遥戴满珠宝的手,小心接过鲜红的发丝,“又开始了……”
姜茉茉见果然是有不妥的,急着问:“圣女娘娘你告诉我,他怎么了?”
逍遥一把抓住姜茉茉,声色俱厉:“此时你可与旁人提起过?”
“不曾。”
逍遥见她面色诚恳,知道所言非虚,于是松了手,反复抚弄那根发丝,试探着问:“他本是黑发,却落下红色的发丝,你不觉得奇怪?”
“我梦中见过红发的他,不觉得奇怪。”
逍遥了然,“既然如此,就无需隐瞒。燃儿他这个小冤家,每次回来日久,就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