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平正在给菜园子上肥呢,你顾着吃你自己的,我已经给他留了。”
“哦。”柳三月不再问,专心吃饭。
吃饱后,再等柳三月洗漱完,她已经彻底清醒,没有了想睡觉的yù_wàng。
走到院子里一看,唐平还在给菜园子上肥,隔得老远都能闻得到那粪肥的冲天臭气,也亏得唐平忙了这么半天,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柳三月捂着鼻子,实在说不出口过去帮忙,真的太臭了。
不过说起来,他们四个,也就唐平算是最适应这里生活的了,不论干什么都是有模有样的,也不见他喊累什么的。
“你洗好了?怎么不回去接着睡?”陆淮收拾好厨房,从厨房走出来脸色不大好看的对柳三月问道。
院子里臭烘烘的,顶着臭味都要在院子里待着,而且眼神明显就是在看正在浇粪的唐平,又是那个傻大个儿。
这都多少回了,又是偷偷盯着他看,又是给他铺床叠被,三月莫不是心里真喜欢上那个傻大个儿了吧。
“洗了脸就不困了。”柳三月回头看向陆淮,并没有看出陆淮的脸色不好看,紧接着还夸了句:“唐平可真厉害,忙了这么多天居然还能这么勤快,而且这么臭的粪肥他也能受得了,我闻一会儿就晕的不行,都快臭吐了。”
……陆淮的脸色更难看了,晕还待在这儿不回屋,昨天还答应跟他处对象来着,难道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了,不好后悔了,她才勉强同意的?
越想陆淮的脸越黑,上前一步,粗鲁的扯着柳三月就把她强行拖进了堂屋,也不管柳三月的激烈挣扎。
进了堂屋才松了手上的力道,柳三月当即一把甩开陆淮攥着她的手,握着自己生疼的手腕子,气的直冲陆淮嚷嚷:“你又是犯的什么病?我告诉你,你以后再对我动粗,我就不跟你好了。”
她松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子,晒了这么多天的太阳,手腕子不像以前那般白,变成了淡淡的米黄色,这会儿被陆淮的大力给攥的一圈都犯了红,久久消不下去。
要说疼,也不是就疼的难以忍受了,只是她觉得动粗这个行为要不得,今天攥手腕子,明天说不定就能动手揍他。
这年月喜欢对女人动手的男人多了去了,谁知道陆淮是不是就是其中一个,上次就把她摔床上,这次又这样,指不定真有暴力倾向。
这一瞬间,柳三月都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了,她根本就还不是很了解陆淮,就因为他长得帅,对自己又好就迷了心窍。
以前新闻里那么多结婚前把老婆当星星当月亮,结婚后把老婆当臭狗屎的例子,她怎么就给忘了。
“你敢!”陆淮黑着脸大吼,“这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休想反悔。”
陆淮声音太大,柳三月吓得一哆嗦,瞬间就红了眼。
偏陆淮平日里总是柔柔的或者不正经的看着她的双眼,此刻也变得狠厉的很,好似真要上来揍她似的,柳三月被吓得不敢跟他吵,“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只强撑着吼了这么一嗓子,吼完一扭头冲回了房间,砰的把门给砸上了。
陆淮僵在堂屋,愣愣的看着被压上的房门,顿时懊悔不已,他就是,就是听不得三月说不跟他好。
那一瞬间他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控制住自己。
他不该那么大声的,三月的手腕好像也被他给捏红了,她的手腕那么细,定是被他的大力给吓坏了。
陆淮忐忑的走到门边,犹豫了一下,抬手敲了敲门,“三月,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好吗?”
屋里林铭顶着一头睡到蓬乱的头发,双眼迷蒙,懵懵的看着钻进了被子的柳三月,动静这么大,她想不醒都难。
只是刚醒,还很迷糊,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只懵登登的跟被子里的柳三月说:“三月,陆淮喊你呢。”
“不用理他。”柳三月闷闷的说了句。
“哦。”林铭还是很懵,她很困啊,一倒头,又睡了过去。
唐平也听到了陆淮的吼声,扔下手里淋粪的长长的瓢,登登登跑进了堂屋,“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别吵架啊。”
陆淮默默捂住鼻子,“没事,一点小矛盾,你去忙你的吧。”
唐平龇牙嘿嘿笑了两声,“没吵了就好,那我去忙了。”说着他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又是嘿嘿的笑,“还真挺臭的。”
唐平出去后,见屋里没有回应,陆淮又敲了敲门,“三月,刚刚是我不好,我不该冲你吼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吼了,也不敢再用那么大力气攥你了。”
柳三月仍是没搭理,刚刚陆淮的眼神真的很可怕,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她心里乱的很,没有个底,万一陆淮真是那种喜欢动手动脚的男人怎么办?
现在她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门外陆淮急了,砰砰砰又敲了几下门,“三月,你别这样,出来跟我说说话好吗?”
“啊啊啊啊啊啊!”再次被敲门声吵醒的林铭一把扯开被子坐了起来,使劲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狰狞的怒喊着。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可以多睡一会儿,她只是想安安稳稳睡个觉啊!
林铭气冲冲翻身下床,直接拉开了门,陆淮人高马大,平时又清清冷冷不太好相处,林铭不敢惹他,只一脸痛苦的求着,“你们有什么事像个有花有草,风景优美的地方去说成吗?只当约会了,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