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这一幕,她也不在意。一脚将佟致辉的头踢像东煜皇,被他身边的侍卫拦住了。
已经有不少大臣看不下去了,“小小年纪,如此歹毒,还有没有王法!”
“佟致辉哪里得罪你,遭你如此毒手!”
涟漪没理会这群智障的瞎哔哔,“东煜皇,我把你养在我君家军的走狗还给你了,你高兴吗?”
众人:“......”大家都是精明人,也是,南疆国师能深入军营,将大将军王和其实力同样强悍的君家父子都害死,要么有内应,要么被信任之人加害,要么二者皆有,这佟致辉貌似是大将军王收养的吧?
“你从头到尾都在信口开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要么拿出证据,否则你就是诽谤,陷皇室不义,死罪!”这话是七皇子说的,他对所有的东明皇室都没有感情,但是让整个皇室也包括他自己,颜面扫地什么的他可不想!
哟,这七皇子还没长教训呀,“我不相信你是男人,你证明给我看啊!”
七皇子:“......”他听到这话就蛋疼,这不要脸的女人!
众人:“......”这君大小姐在军营不仅学会了打仗,还学了军痞的痞气,简直一个女流氓啊!
涟漪此时拿起了她做的画,是一幅水墨画,画的是边城的塞外,战争之后的场景,一片死寂与荒芜,马革裹尸,惨烈与悲壮的气息好似要透过画纸传达出来,画中有只恶狗在啃食着死去战士们的尸体,而整幅画唯一的颜色就是佟致辉飞溅出的点点鲜血晕染而开的血花,却更显凄楚与悲凉。
“这幅画的名字叫【血染江山】,还有一个名字叫【一腔赤城全喂了狗】!”
不知是这幅画的意境太过苍凉,还是君涟漪泣血的话语,让东明国的满朝文武百官都为之动容,是的,并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是皇帝和太子的走狗,还是有不少真正为了东明国好的,特别是一些大权在握的元老,他们多半都是相信君涟漪,他们看着东煜皇长大,在清楚不过他的自负与薄凉,只是形势所逼还有就是为了东明国,而不得不选择的妥协,至少他们此刻是觉得愧对大将军王,理亏的的确是东煜皇,而怀着一腔仇怨的君涟漪此番行径无可厚非!
尤其是目前还手握兵权的将军,他们都是敬重大将军王的,此时不免有种无力和凄惶,甚至有茫然和恐惧!可不是吗?一腔赤城,为国家奉献生命,血肉都被榨干最后一滴价值!
而在坐的众人,无论对君涟漪的行为有着怎样的定夺,或觉得她不知天高地厚,或觉得她行事鲁莽,但此时他们还是敬佩这个女孩的,是啊,未出阁的孤女,一人承担起一切,走到至今,对上天子不畏不惧,虽然这很可能是因为她缺心眼!但就冲她这份情怀和勇气就没有辱没她的姓氏!
但是,所有人都感动得太早了,她永远也帅不过三秒~
涟漪挺直了背脊,轻抚了一下耳边的秀发,开始一唱三叹,语气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是说要开开眼吗?这下长见识了吧!哎~我们君家就是太长脸了才会遭此横祸啊!我爷爷是顶尖的大宗师,开国立业立下汗马功劳,却志不在江山一心驰骋沙场,累累功勋难以估量,我父亲年纪轻轻离大宗师也是临门一脚,若他不是遭贱人谋害,现在已经是大宗师了!我哥哥就更了不得了,比我祖父年轻时尤有胜之啊,迟早也是个大宗师,这不出几年就是一门三个大宗师啊!!哎~人当真不能太过优秀,不止天妒,更是给某些一直被压一头的人添堵啊!明争比不过,还心思阴暗使些阴损的招数!哎~不遭人妒是庸才啊!超越时代的人就是罪人,我们的罪就太厉害,太了不得!罪过~罪过啊~”说完还用一种看渣渣的眼神看着他们!
众人:“......”虽说这是事实,听起来也挺牛逼,但是这很拉仇恨值好么,好想打死她!
众人都看向脸色已经铁青的东煜皇和太子以及一众皇室成员们,君涟漪话里的‘贱人’和‘一直被压一头的人’不就是这些人吗?这君涟漪真是将他们连裤衩都扒得一干二净啊!想想这皇室也是憋屈,高高在上还永远屈居忍下,关键人家压根没将他们放在眼里,都没想和他们比!
哟,东明皇室子弟这些脸组在一起可以组成调色盘了,还是七十二色的!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东煜皇的右手细细摩挲这龙椅扶手上雕刻的龙纹,他一直压下自己的暴怒,等着太子归来,但是众人看他眼神的转变他都看在眼里。鹰隼般的眼神望向君涟漪,“君家的功勋无可厚非,但这不是你藐视皇权的资本,既然你们君家放弃了皇位就该有为人臣子的本分!仗着功勋不将本皇放在眼里,难道你很有理,你爷爷大将军王在不敢对我如此嚣张!”
涟漪看见东煜皇眼里的杀气已经不再掩饰,看来他是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她了!
“你的意思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这是承认你想我们家死?!”
“哼!你少给我打马虎眼!”
涟漪不在接他话,直接甩出了一本账本给他。
“这是你登基以来七年之内,君家军的一切用度,你一文都没给,还有脸来染指兵权!这就是你的无辜?”
众人:“......”这脸打的,看着都疼。
东煜皇再淡定被爆出这铁板钉钉的事也面红耳赤,他本想停了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