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摊上刻薄寡恩的人家,被随意转送,更甚至于家里的管家小厮都能过去随意糟蹋,随着年龄的增长,最后能在主人家里成为粗使婆子都属于命好的,更多的是在主人的刻薄中红颜薄命早早的死去。
看着一个个绝色歌伎,思宸心里有点小小的不太舒服,脸上却还是一脸欢喜。男主人睡歌伎是比吃饭还平常的事,更有无耻的,几年就换一波陪睡的,睡完再打发出去另换新人。主母们一般也不会太当回事,男人睡个出身清白的丫头,睡出孩子来还得想着把孩子生下来抬个姨娘,歌伎就是狗猫之类的存在,主人家高兴逗一下,嬷嬷们会定期送汤水过去。
把名字一一报上,思宸便让她们站起身来,又把管家娘子传过来,霍景之那天吩咐之后,虽然歌伎还没找到,但是院子己经收妥当,就在西北角的一处小跨院里,离正房的位置最远。这样练习舞曲的时候就不会打扰到她,还有就是哪天霍景之真去睡谁了,她也不会知道,有些时候女人必须得会装糊涂。
例行训了几句,思宸又许诺说,只要她们老实侍侯,到了十八岁以后统统给五百两嫁资放出去,前提是得老实听话才行。
教席和歌伎们再次跪下谢恩,虽然说具体施行起来还不好说,但当家主母发了这样的话,总是一种希望。要是卖身成丫头,还能想着爬爬主子床,生了孩子能不能抬姨娘,成了歌伎,唯一想头就是哪天主子开恩放出去。
管家媳妇领着人去安置了,思芸也把卖身契以及文书全部交给思宸。思宸又笑着道了谢,让身边的丫头拿走收好。
先把歌伎送上来,随后思芸也把厨子送上来,望月楼的大厨何大老爷也请来了。思宸倒是愣了一下,因为最近几天她一直在看衣服看首饰,对于女人来说衣服首饰显然比吃要紧。听思芸如此说,知道是思芸刻意为之,不由的笑道:「三姐你也太客气了,我只是随口说一句而己,你要是这样,我哪里还跟你说话。」当时她真的只是随口说一句,姐妹说话她也没想那么多。就像歌伎的事,她要是真需思芸帮她的忙,她就会直接说了,就像现在六个歌伎。
思芸笑着道:「其实都是我嘴快,晚上跟你姐夫说话的时候,无意就提了一起来。你姐夫就随口说,这也不值什么,徒弟在家里当差,去问师傅一声就好了。给官老爷当厨子,活轻钱多,他如何不愿意呢。」在外头酒楼当大厨,其实真不如到官家当差,例银多不少,其中的油水也大,尤其是霍景之是从三品的大员,把主子侍侯好了,随便给的打赏都不少,这事真是说一句就成了。
「那真是太麻烦三姐了。」思宸也不再说其他,只是又抓住思芸的手道:「以前还在京城的时候还显不出来,现在离家千里到了这,就我们姐妹在,千万不能外道了。」
思芸看思宸话说的真诚,心里也是十分感动,也不由的握住思宸的手,点头道:「嗯,我明白。」
姐妹两个坐下说了会话,思宸又把最近自己购物的战利品拿出来让思芸看看,两姐妹又说说胭脂水粉,快到中午的时候思芸就回去了。本来思宸想留她吃饭,中午霍景之是不回来的,无奈何家事多,思芸还是得回去。
思宸想想也没留他,何二老爷估计要动身走了,遇上那样一个二叔,是够思芸头痛的,不过幸庆的是事情也终于解决了。
晚间霍景之回来,思宸也例行汇报了工作,霍景之点点头,也就没再问。家里有了歌伎,教席教会了舞曲就可以招朋唤友了。可能是天高皇帝的远的关系,青阳的养伎风尚真比京城还要夸张,这边的宴会开的更多,尺度也就更大。
霍景之没继续问,思宸也不再说,只是一时间想不到要说什么,也就把嘴闭上了。霍景之脑子里想着宴客的事,一时间也没说话。等到霍景之意识过来的时候,不由看的向思宸,笑着问:怎么,今天有什么事,你连话都不想说?」
说话间霍景之牵住思宸的手,把她拉到到自己身边坐下来,现在不是在侯府里,家里就是思宸最大,又没出门应酬,家里下人应该不会惹她生气才是。
「我是想到江家宴客的事,今早上的时候江家送了贴子来。」思宸笑着说着,她不可能跟霍景之说她是在想歌伎的事,一个当家主母连歌伎都容不下,如何管家如何理事,霍景之如何会看中她。
霍景之也想了起来,因为同僚之间有说起来的,这种风月之事霍景之一向不讨论。一方愿意娶,一方愿意嫁,手续也没啥问题。只是笑着道:「虽然是小喜事,但人家既然请了,那就去坐坐吧,正好跟我同僚的太太打过招呼。」
「嗯。」思宸笑着点点头,一般纳妾很多妇人是不屑去的,只是按察使算是霍景之的上司,霍景之才来上任,人家请贴送到了,怎么着也得去看看。
听说江家也准备大办,虽然江大人年龄可以当方十二的爷爷了,但正房太太去世三年他都没续弦,应该是不打算续了,现在纳个妾室,办大一点也可以理解。
话题说起来,思宸的话也多了起来,霍景之新官上任就是再有才干,只是适应也得需要时间,又是这样的位置,他也是觉得压力很大。跟妻子说说闲话,聊聊家常,也是放松一下自己。在京中的时候还多少感觉,家人亲人都在身边,就是同事也都是相熟的,现在是完全陌生的环境,还是跟亲人一起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