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你竟然还允许她搬进来住!”
“这样的话很伤人。”纪唯扶额,明明是你自己同意霍书亭搬进来的好吗?我可一直都不同意的。
安逸澄不依不挠,势要问个明白:“你到底跟她什么关系!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是霍晏成的侄女,我不过受人之托照顾她一下。”
“呵,”安逸澄讥笑,“他自己的侄女自己不照顾,还要你个外人来帮忙。”
“霍书亭之前跟霍家闹别扭,他才找我帮忙,”纪唯又反问,“你呢?你不是把霍书亭当成妹妹吗,不过闹了个乌龙,你就不要她了?”
安逸澄被问住,一时语塞。霍书亭平日里爱闯祸可的确没什么坏心,她待人也直爽快言快语,也没见她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她不满地说:“你怎么这么偏袒她啊。”
“我是怕你以后后悔。”纪唯吻吻她的手背,“你以后就知道了。”
“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给老师拜年了,”安逸澄已经意识到之前的话说得太重,逃避地走开,去衣帽间换衣服。
纪唯厚着脸皮跟了过去,看着她换衣服,说:“能带家属去吗?”
“不能。”安逸澄果断地拒绝。不过,她转念一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况且许啸林跟外婆交情又深,等时机成熟,是应该带纪唯去见见老师的。
纪唯望着下楼的安逸澄,不忘嘱托:“别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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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许教授拜完年后,安逸澄见时间尚早,就顺道去叔公家坐了坐。
到了安庆之家,她发现只有叔公和佣人在家,好奇地问:“叔公,哥哥和叔叔他们呢?”
“他们啊,”安庆之点燃烟斗里的烟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叔叔,每年在家带不了几天,又跟你婶婶爬山去了。”
安启越夫妇都是地质学家,常年在外科考研究,鲜少有时间回家。安庆之一直不理解安启越的职业,总戏称其为爬山。
“那逸深哥哥呢?”安逸澄旁敲侧击,其实是想知道顾言知的状况。
“也不知道他们这几天跑到哪儿去了,叔公老咯,跟不上你们年轻人咯。”安庆之叹口气,“你呢,你这丫头,你可是在放假前几天就没来上班了,你以为你瞒得过我吗?”
安逸澄担心安庆之的身体,所以不打算把事情讲出来,搪塞说:“我跟男朋友出国玩儿了。”
“是纪家那小子?”
安逸澄点头。
安庆之凑近了问:“你真那么喜欢他?”
她点头。
“行吧,”安庆之深吸一口烟,“我看这小子不错,当年小小年纪能担下他爹的公司,也定不是什么庸碌之辈,还尚配得起我们逸澄。”
安庆之毕竟年长,多少还有点古板地遵循门当户对那一套,看纪唯家底殷实又人才出众,他自然同意二人在一起。
“哎呀。”安逸澄在长辈面前提起纪唯,还要点害羞,难为情地打断安庆之。
“没事,”安庆之呵呵地笑,“你妈那边你不用担心,有叔公给你撑腰。”
“谢谢叔公。”安逸澄其实之前也担心安家会囿于往事,不同意她与纪唯在一起,现在有了叔公的承诺,相比二人要面对的阻力就会小很多,被宠爱的感觉真好,她在心里感叹。
聊着聊着,安庆之就给她讲起外公安庆余的往事。她听得入迷,将顾言知的事情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哎哟,你看我,一讲起故事,连时间都忘了。”安庆之摸摸头发稀疏苍白的脑袋,和蔼地说:“逸澄,今晚就留在叔公这里睡吧,这都要十一点了。”
安逸澄有些为难,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哎,算了算了,肯定跟纪唯住一块儿了吧,你们这些小年轻。”安庆之埋怨说,“多的话叔公也不说了,你们快点把婚事办了,不然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叔公再见,”安逸澄羞愧地低头,心想:看来下次得答应纪唯的求婚了,我还没换过男朋友呢,惨!
“等司机送你啊逸澄。”安庆之叫住她。
“不用了叔公,我开车来的,这么晚就不麻烦别人了。”
“路上小心!”
“哦,对了叔公,新年快乐啊!”
“嘿嘿嘿,你这丫头。”安庆之目送她远去,在佣人的搀扶下动作迟缓地上楼休息。
雪夜路滑,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安逸澄开车穿过空旷的街道,回到宁静的小别墅。
“这么晚才回来。”纪唯在黑暗中吐一口烟圈,掐灭香烟的火星。
“在叔公那儿待得有点久,”安逸澄顺手打开客厅的灯,挥着手驱散鼻畔的烟味,“你以前不都不在家抽烟的嘛。”
“你不在这里算个什么家。”
“好了嘛,”安逸澄上前搂着纪唯,“我不过就出去玩了一会,别不开心嘛。”
“你又没接我电话。”他推开安逸澄,冷漠平静地看着她。
“哎呀,哥哥,别生气了,我把手机落车上了嘛,”安逸澄被推开后更用力地往他身上扑,“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以后就算是正在洗澡也会接你的电话的,我每天都手机挂脖子上!”
纪唯听后舒展眉头,勾起嘴角说:“洗澡的时候就不必接我电话了,反正你以后每天都跟我一起洗。”
见纪唯脸上不再有愠怒的迹象,安逸澄才松一口气,原来男人也是要哄的。
“霍书亭呢?”她觉得今夜的别墅格外地安静。
“走了。”
安逸澄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