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都喘成狗的人居然能有那么快的反应。
“这碎雪锥有问题么?”张小爱被这句阴阳怪气的谢谢吓得赶紧转移话题,柳莫崇刚才看到这东西的表情很凝重,又是一副即将世界末日的即视感。
“这不是什么厉害法宝,只是这东西现在应该在妖斋里。”一个寄生鬼怎么能拿到妖斋里的东西的?妖界又出什么事了么。
“你是担心这事和鬼车还有污衣有关系么?”张小爱现在已经很熟悉柳莫崇说话说一半的脾气了,自动自发的开始脑补下一段的内容。
柳莫崇点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早上八角风铃响应该是因为碎雪锥现世,这两个女人随便一个都法力滔天能随时毁天灭地,却偏偏跨越千年时间搞了个诡异的穿越联盟,他这几天忍着伤口扩散的危险开天眼回朔了这千年人界的几件转折点的大事,都还在原位没有动过,这两人到底偷偷摸摸想要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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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门被很礼貌的敲了几下,然后张小爱听到熊冠宇熟悉的声音:“师妹?”
她在厕所里关了应该有一个多小时了,这位仁兄现在才发现她也是蛮感人的。
张小爱苦笑着去开门,熊冠宇一颗大脑袋探头探脑,然后发现了站在原地正在擦灰的柳莫崇。
“你们……”女厕所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水和灰色的粉尘,还有一股难闻的霉味,“打野战的阵仗也真是不一般啊。”
……张小爱对熊冠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表达方式免疫,倒是心情本来就不怎么美丽的柳莫崇停下擦灰的手克制了下,才克制住自己霹雷的冲动。刚才的瞬移加上治疗法,把他这几天好不容易凝聚在伤口周围的真气又冲散了,这几天伤又白养了。
“还有这块。”张小爱又抽了张卫生纸帮柳莫崇擦灰,柳莫崇作为神体没有什么冷暖概念,不过未免惊世骇俗他身上还是穿着冬天的棉外套,只是命门附近有一块挺显眼的黑色,估计是刚才粉尘加上水晕开了。
“咦?”张小爱擦了一下感觉到不对劲,“这怎么感觉像是从里面渗出来的。”
柳莫崇低头看了眼,没说话。
张小爱脸色一沉,踮起脚尖就开始扒拉柳莫崇衣服。
站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熊冠宇一副再也没眼看的样子捂住了脸,还体贴的帮他们带上门,临走顺便好心的提醒了一声:“把厕所弄成这样一会保洁阿姨会灭了你。”
七手八脚的扒拉开柳莫崇的衣服,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顺便欣赏男色,张小爱眼镜一直盯着柳莫崇胸口上的那一块黑点,是之前受伤的地方,没有伤疤,只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像胎记一般的黑点,奇怪的是这个黑点像是有生命一般缓慢的流动,用手碰一下还有黏稠温热的手感。
“这是……怎么回事?”张小爱发现自己用手碰触的时候,柳莫崇还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会痛?”
上次被无伤的那个据说能弑神的怨灵鞭捅一下,第二天就看不到伤口了,这次算算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居然还是没恢复么。
“你记不记得我上次提过,污衣的这把剑不太对劲。”柳莫崇苦笑,“那把剑上所有尸毒。”
“神体邪祟不能入侵是有原因的,一旦神体被邪祟入侵,就会变成现在这样,挺麻烦的……”
“有解药么?”张小爱下意识问,然后随之起疑,“污衣是个会在自己剑上面涂尸毒的人么?”
“不会。”柳莫崇继续苦笑,就是因为相信污衣应该不至于,他才以身试险接了一剑,把剑带回来之后各种实验,只有一个结论,确实是尸毒。
“那不会好了么?”已经一周了,还是盘踞在柳莫崇古铜色的皮肤上,小小一块却张牙舞爪的样子。
“很慢,这期间还不能使用法力。”尸毒有些像神灵的法力禁锢器,法力使用的越多,侵蚀的越快,如果一直不加节制,尸毒就会侵入全身最终身亡,非得要全心全意用真气把这东西逼出体内才行。
“那天机位……”张小爱急了。
“就没有了。”时间肯定赶不上了,鬼车也算是意外的一箭双雕了,禁锢住了他还拿走了浩骨铃。
“那你的天劫呢?”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顺其自然。”天劫的钥匙就在他眼前,柳莫崇估计还觉得挺有意思的,说的时候还嘴角带笑,“你喜欢我的最大原因就没有了。”
“啊?”张小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活不久了,不能做你的万年乌龟了。”肯定句并不是疑问句,随着天劫越来越近,他越来越有这样的感觉,他本就是做事不会思前想后的个性,最近发生的每一次的意外似乎都是针对他的性子量身定做的,他经历过几次天劫,像这一次这样明知道结局是什么,却仍然不由自主的往结局走的感觉,真的是第一次。
只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在他天劫之前,搞清楚鬼车和污衣在做什么,他不能让污衣改了自己的命,污衣是否能改命意味着后世的张小爱是否会消失。
“……”柳莫崇的表情看起来无奈但是温柔,平时躺在家里养伤的时候一直嚷嚷着自己不能再使用法力的人,却在她遇到寄生鬼这样低级的鬼怪时一声不吭就出现了;他在喜不喜欢她这件事情上沉默,却对自己做不了她的万年乌龟表示无奈;他即将遇到天劫,明明前几天还嘲笑鬼车在天机位之前捣鼓其他事情不务正业,却在发现污衣和鬼车做的事情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