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法拖下去只会更糟,用此法一试或许还有生机。

啼莺点头同意,冷予瑾便准备着手去试。但啼莺这边却有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该如何与左夫人和左慕白说明情况,劝得他们同意。

当天两人去左惊鸿养病的院子,左夫人早已在房中陪着左惊鸿了。

“左夫人,早。”啼莺与她关系亲近许多,日常打招呼也较为随意。

“你们早。”左夫人对他们笑了笑,从床侧站起身来就要让出位子给他们诊治。

啼莺接着对她说:“关于左家主的医治,我们有一个想法,想与你们商量商量。不知现在是否方便请左公子过来?”

左夫人略睁了一下眼,以为这是好消息,赶紧让身边的侍女去找左家弟子叫来左慕白。啼莺和冷予瑾完成例行的检查之后,又在房外陪左夫人等了等,左慕白才匆匆赶到。

“抱歉,几位堂主与我说事,耽搁了。”左慕白先是对啼莺和左夫人道了歉,接着问,“我听弟子说林大夫有事要商量?”

啼莺点头道:“师父想到一个方法或许能解巫毒,但此法有些冒险……”他将冷予瑾之前对他所说的一番思考转述给了左夫人和左慕白。

他们两人一边听一边皱着眉头思索,等啼莺说完了话,两人皆是一副沉重的表情。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试一试了。”最后左慕白开了口,“巫毒之术如此狠毒,恐怕九州之内也只有你们敢治了。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能接受,请神医放手去治吧。”

左夫人本来还在犹豫,听得左慕白的话,只叹了口气,不出声,算是默认了。啼莺见她神色不好,心里难受,走近了些拍着她的背安慰了几句。左慕白看在眼里,神色不由得和缓了些,在长久的苦闷中竟然还能发自内心地笑一下。

冷予瑾将三人表情反应尽收眼底,待他们各自平复了心情,才说:“我这就将所需的药材器具写下,备好之后便用此法一试。”

左慕白点头应了,然后告了辞,转身又赶回去处理左家的事务了。冷予瑾见啼莺放不下左夫人,便让他留下来多陪一会儿,自己先回南院写药方和所需用具。

啼莺跟着左夫人又进了房间。左夫人在左惊鸿床边坐下,帮他理了理头发,看了一会儿他的脸,才转头和啼莺说话。

“林大夫,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他要是就这么走了,我还真不知以后该怎么办。”左夫人说话声音很小,像是怕吵着左惊鸿睡觉似的。

她失神想了会儿过去的事,又开口说:“那年我还小,情情爱爱只在书上见过,什么也不懂。我与他门当户对,又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我就这么嫁了过来,谁知……”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了,没有再往下说。

过了一会儿,她再开口就跳过了这茬:“唉,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他待我不错,也从未想过外头的莺莺燕燕,是个好丈夫。前不久他还跟我说等夏天不忙的时候,就陪我去海边住上半个月,怎么好好地就突然中了巫毒,成了这个样子。”

左夫人说得难过,眼里蓄起了泪,她无助地捉住了啼莺的手臂,刚刚张口,眼泪就从眼眶里滑下来。

“林大夫,这世上真有报应一说吗?”左夫人大概是伤心极了,又或者是对啼莺天然的亲近让她将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我时常想是不是那人的怨念在作祟。可是,负心之人就该死吗?还有我的孩子、思白……他是无辜的啊!如果那人有怨,为何不冲我来!”

啼莺手足无措,连忙掏出帕子替左夫人擦眼泪,嘴里反复安慰着:“夫人请宽心,我和师父一定不会让左家主有事。”他现在不敢多说别的话,就怕说漏了嘴。左夫人状态一直不佳,现在情绪又失了控,若再受到什么过大的刺激,啼莺怕她受不住。

他安慰了好一会儿,左夫人才平复了情绪。她摸了摸眼角残留的泪水,不好意思地对啼莺笑了笑,说:“抱歉,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啼莺说着,顺手帮她整理好仪表。

左夫人看着他面具下的轮廓,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真好。”她略想了一下,还是说了,“这件事现在没有人敢提了,但我心里总憋着,今天就跟你说说吧。其实我有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叫思白,很小的时候就……去了。”

啼莺听着,心里一跳,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被他遮掩过去了。

“我刚嫁过来时,心里一直不顺。怀上思白时,总是觉得不舒服,大夫说我是忧思过重。可有什么办法呢……”左夫人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又叹了口气,然后才继续说,“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出生时,才那么小一点,哭声都比不上小猫。”

“可是他特别乖,喝了n_ai就睡,醒了就安静地躺着,夜里从来不哭闹。我去抱他,他就会对我笑,还会抓我的手指头,小小的拳头都握不紧,软软地搭在我的指尖上。”左夫人说着,脸上浮出了笑容,“他天天这么哄着我开心,我心里什么不顺都没有了。”

“心事放下了,没多久就又怀上了慕白。思白还小,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是他却喜欢趴在我肚子上听弟弟的动静。也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慕白刚生下来比当时的思白大上两圈,哭起来像个小老虎,谁都哄不住。”

“可奇怪的是,n_ai娘将思白抱过来看刚出生的慕白,两兄弟打了个照面,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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