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吧。”
“那值多少钱呀?”黑子垮着脸问道。
“这行情嘛……”柳依然抬头看向陆思齐,陆思齐道:“最多值一万。”
黑子整个人一下子垮了下来,他哭丧着脸道:“我可是花了五万块买来的。不行,我得找他去!”黑子把手一甩气呼呼地说着转身就走。可没走几步又倒回来腆着脸道:“姑娘,你能不能去帮我证明一下啊?”见柳依然看着陆思齐,连忙又讨好地对陆思齐说:“我怕他不承认。”
陆思齐为难地想了想,不太情愿地道:“好吧。”
几个人随着黑子来到不远处的一条小巷,走到一家普通的院门前,推门进去,黑子高声喊道:“二子,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瘦瘦的,染着一头黄发的男子皮塌塌地走了出来。他披了件军大衣,倚在门框上痞痞地看着黑子道:“怎么地哥们,有事?”
“你快把骗我的钱还我!”黑子冲上去就一把揪住了二子胸前的衣襟。
二子拍掉黑子抓住他衣襟的手不耐烦地道:“我骗你什么了,这么不依不饶的?”
“你卖给我的绣片是假的!亏我还把你当成多年的好朋友,你却骗我,你太不够仗义了!”黑子气愤地说,“把钱还我,这货我不要了!”
二子也嚷了起来:“你懂不懂行规啊?这出了的货就没有退的理儿,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看打了眼!”
“你!”黑子眼都红了,“要不是我们是多年的哥们,我能那么轻信你吗?”
“你怎么那么肯定是假的?”二子不屑地说,“给我货的人也不会骗我!”
“确实不是宋朝的绣片,汴绣的双面绣绣法是后人研究出来的,当时并没有。”柳依然肯定地说,她指着布上的绣花图案把刚才的解释又说了一遍。
见二子还有些将信将疑,陆思齐也笃定道:“我女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不会错!”
“那怎么办?老子也被骗了!”二子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
“你花了多少钱?”陆思齐问。
二子抬头看了眼黑子,又低下头嚅嚅道:“三万。”
行啊,一下赚我那么多钱!黑子跳起来就想和二子算账,可被陆思齐拉住了。
“我看不如这样,”陆思齐沉吟了一下道,“二子你把赚的两万退给黑子。剩下的三万,我出一万块买下绣片,两万你们倆平摊,一人亏一万吧。”
黑子立刻握住陆思齐的手:“大兄弟,太谢谢你了!”
二子却不干了:“凭啥我还要亏一万,货已经卖给他了。”
“你!”不待黑子再闹起来,陆思齐已按住了他的肩膀:“稍安勿躁!”
“既然你俩是哥们,你当然要分担一些,否则你在道上还怎么混?或者你分担五千吧!”陆思齐询问地看向黑子,黑子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想到陆思齐的情义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不过,二子你得答应一件事。”陆思齐看着疑惑的二子道,“是谁卖给你的绣片,你得带我们去找到他,看看能不能追回你们的损失。”
“这……”二子有些犹豫,“平时都是他来找我,我不知道他住哪儿。我们是在监狱里认识的。”
“他叫什么?”
“我们都叫他王麻子,他脸上很多麻子。”二子说道。
“他是因什么进去的?”陆思齐漫不经心地追问。
“说是盗墓,他以前是个盗墓的。”二子想了想道。
“那等他来找你的时候,你记得通知我们。”陆思齐叮嘱道,又示意他去拿钱。
二子回屋里拿出两万现金递到黑子手里,悄悄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我的朋友!”黑子与有荣焉地道,“怎么样?够仗义吧!”
“不是,我是问你们怎么会认识的?”二子急急地小声问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黑子把头一扬得意地说,又数落道,“哼!你以为人家都和你一样啊?不仗义的东西,我算认识你了!”
“哎呀,黑子哥,我不也是被骗吗?”二子苦着脸哀求道,“您就别生我的气了。”
这时,陆思齐走了过来,他把一捆现金和一张小纸条递给黑子,道:“这一万块钱你们倆分吧,货我就拿走了。这是电话号码,以后有了好东西记得找我。”
两人千恩万谢地接过钱,送他们出了门。
回去的车上,宋远航不甘心地问:“真的只值一万块?那不是一点也没得赚。”
“目前的行情就是这样,你有什么办法!不过,今天的收获已经很大了。”陆思齐嘴角微微翘起,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宋远航撇撇嘴数落道:“我就知道你压根没想要赚钱。这公司要是靠你啊,早晚得倒闭!”他倾身趴在椅背上好奇地问柳依然:“依然,你仔细说说这块绣片。”
柳依然歪着头想了想,道:“说实话,刚看到绣片时我吓了一跳,那精湛的绣工绝不是普通的民间绣工能够绣出来的。你们知道,古代的皇家都有自己的织造局、绣院,里面网罗了民间技艺最高超的绣工为皇家织绣。”
柳依然想到了宋朝的文绣院,想到教自己刺绣的文师傅,那可是文绣院里的高手,据说是文派技艺的传人。这些都离她很远很远了,再也回不去了……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怎么了?”陆思齐伸手摸摸她的脸,有些担心地问,“累了吗?”
柳依然收回哀伤的情绪,笑着摇摇头。
“这么说,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