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就这样滔滔不绝的说了出来。
“大将军真猛!我杨彪当初咋就是不服气大将军整日冷若冰霜,沉闷闷的性子!所以刚进来的时候,还挑衅过一次,后来也是服服帖帖的!”杨彪听得入迷,止不住赞叹,又遥想起自己当初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止不住傻笑起来。
九君子斜了他一眼,一脸嫌弃。
“还有没有?快说来听听?都怪我杨彪来的晚,要不然也能一睹大将军的风采!也不知当初我是磨叽的什么,竟没有早一点参军!”杨彪一脸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模样!偏偏他满脸络腮胡,倒是比谁都年长。
九君子轻笑摇头,道:“这些都是曾经,如今的大将军可是不止同往日而语了~,以后你慢慢就了解了!”
杨彪看他卖关子,当即哼了哼,又心急如焚,挠心挠肺,偏偏九君子的性子说是不说那就是不说,杨彪自然知道,偏偏心里就是急不可耐。
转头,杨彪借着微光看着船头那二人的身影,注意力又被转移,当即问道:“诶?我怎么听说咱们残云骑是大将军和当初的皇上联手创建的?可是我来这儿也有三年了,怎么没有在军中见过一次皇上的面儿?倒是大将军一直亲力亲为的训练着我们残云骑。皇上该不会就是想博个名头吧——”杨彪性子直溜,想到什么就直说了。不过这后半句倒是压低了声音。
与此同时,船尾划浆的一个龙羽的侍卫当即侧头看向杨彪,显然是听到了。
正文第拾肆章折空
龙羽转眸看进夜色里,司安的身影早便已经没有了踪迹。
一如当初,他站在城楼之上,看着他一骑红尘,远离了所有。
他孤家寡人这么多年,朝堂风起云涌的变迁,心性的磨炼,可终究还是放不下。
罢了!罢了!
正值乱世,那些恩恩怨怨,他不想再提。
山河动荡,他只希望倾谪国能够在他的手中安安稳稳,百姓不必遭受灭国之难,流离失所,也便罢了!
抬眸,月儿已经快要圆满,已是深秋。与多年前的那个深秋一般无二,只是少了倾盆大雨,少了生离死别。
“糯儿,你还好吗?”
一声轻叹,萦绕在微凉江面,破旧桥头,旷野月下,那一袭修长的身影,全然没有了在朝堂之上雷厉风行的庞然气度。
此刻,他只是一个失了双亲,失了嫡妹,在这个世间没有了亲人的普通人……
多少个夜晚,他心中压抑的痛楚,无人知晓,无人问津。
……
夜凉如水,龙倾国收拾收拾便抬步出了房门。
她已经在这偌大的宫殿里修养了几日,有了得师父真传的师兄秘制的伤药,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再耽搁了。
又是一个秋夜,满庭落叶。
龙倾国思衬着一会儿要怎样和千痕告别,白日里千痕总是很忙,此刻已经夜幕降临,他应该没有那么忙了吧?
原谅她决定将九尊令交还给司安,毕竟那本就是属于司安的东西。
打定了主意,龙倾国便大步出了宫殿,向着千痕的寝殿,苍云殿走去。
一路上宫娥纵横,侍卫巡视,夜色下的皇宫还是灯火通明,犹如一座不夜城。
跨过一道道宫门,眼前这才呈现出苍云殿的殿门。
看着那重兵把守的殿门,想起要见她的师兄,还要经过一层一层的通报,着实麻烦。
龙倾国撇嘴摇了摇头,多年无拘无束,风风火火的性子已然成了习惯,再让她像个傻子一样等着,着实是不能接受。随即飞身轻易便越过高高的宫墙,进入到苍云殿内。
苍云殿她还是来过一次的,虽此刻是夜色,倒也熟门熟路的一路来到内殿外。
站在御花园,看了看左边的寝宫,还有右边的御书房,龙倾国挠挠头,随即决定抬步向御书房走去,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到休息的时辰。
正走着,却见前面花园拐角处缓步走出两个女子的身影,后面的女子宫女模样打扮,手中还提着荷花宫灯。而头前走着的一个女子,身姿曼妙,一袭天蓝色宫装看不出身份。
女子一头青丝及腰,随风飘扬。脚步轻盈,碎花莲步轻移,只一个背影,便让人产生无限遐想。女子手中小心翼翼的提着一个檀木食盒,玉手轻捻,似是格外在意。
看她前行的方向正是御书房。
龙倾国素指轻摩挲着下巴,不禁对这位女子产生了好奇。这么晚了,一女子提着食盒来到她师兄的御书房。
莫非是师兄的后宫佳丽?
此刻,她才真的意识到了她的师兄是一个君王,一个可以后宫佳丽三千人的帝王。
龙倾国蓦地睁大了双眸,禁不住脸色微热,却也对她师兄的女人好奇的很。
她的师兄向来温润,性子温和,仪表堂堂,风华绝代,又师承高门,在武功和医术毒术上面皆有不浅的造诣。这样的君王,估计应该很受喜爱吧!
“从未听师兄提起过,也不知这女子是谁,竟能入了师兄的眼?”龙倾国喃喃自语,越看那女子的背影便越觉得好奇。
见那女子已经走猓正让房外的侍卫通传,那7守在房门旁的一个老太监,一张老脸皮笑成了一朵菊花。
轻抬脚步,龙倾国踌躇不前,不知此时她前去,是不是会打搅了他们相处的时间。
犹豫再三,龙倾国搓了搓手心,决定还是等明日再来。
转身,正抬步要走,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