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当即一挥手,便率先冲出密林。
出了密林,九君子便直直的向着龙倾国与白平打斗的方向飞身而去。而那半数残云精兵当即目不斜视的,向着那失了防守之人的长长的粮草队狂奔而去。
待来到那中间黑色马车让,便利落的刨开麻袋,将里面一个个大约十寸方圆的圆球一一抱走。
——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龙倾国怔了怔,仅仅瞬间,那手中正要砍向白平项上人头的长剑也被一个不速之客拦截。
龙倾国当即身形一转,撤开一段距离单手执剑紧紧的注视着来人。
九君子堪堪拦下龙倾国的利剑,当即一把点住白平的穴道,将手中利剑放在白平的脖颈处。
龙倾国道是白平的援军到来,只是放眼望去,那一个个蒙着面,像是强盗的一样生拉硬拽着物资的众人。又看了眼将利刃放置在白平脖颈处的男子,不禁唇角一抽,清声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强盗?!”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人头么这不是!
九君子束缚了白平,闻言不禁嘴角狠狠一抽,他们堂堂残云骑,竟被说成是强盗?!
九君子一抬眸,正看到不远处生搬硬拉的众人,止不住嘴角抽搐的更厉害,是是是挺像强盗的?额——
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九君子当即向龙倾国施了一礼,清声道:“姑娘,在下得罪了!这白平的性命,在下不能交给姑娘!”
果不其然!
龙倾国秀眉一竖,清喝道:“东西你们尽管拿!但这白平的项上人头,我非取不可!”
九君子抬眸看向不远处已经陆续撤离的众人,当即估算着时辰,随即轻声道:“姑娘,白平的性命自然留不得,但在下还请姑娘将白平的性命交于在下了结!”
仅仅是二人说话的功夫,那些生搬硬拉的众人已经尽数褪去,隐身与密林深处,不见了踪影。
龙倾国眯着眼睛看向众人手中只拿着一样物什,对于其他的金银珠宝,粮草软褥皆不屑一顾。且撤离时有条不紊的顺序,又看到他们竟尽数退至万恶山内,不禁利眸扫向九君子,沉吟道:“你们不是强盗。”
九君子觉得自己刚刚平静的嘴角再次狠狠一抽,当即带了淡淡‘笑意’,轻声道:“如姑娘所言。”
龙倾国暗暗思衬,方才那一行人动作整齐划一,纪律严谨,进退有素。如果是什么门派中人也必不可能有如此严谨的纪律与协调性,他们不是江湖门派中人,更像是受过训练的军人!
龙倾国蓦地双眸微眯,清透的双眸注视着九君子,执剑姿势看似随意,却已经是入骨的老练。且从头到尾没有粗鄙不堪的言语与攻击性,想来是不想和自己发生争斗。偏偏,又那么坚定的讨要白平的性命。
蓦地,龙倾国看向九君子腰间的那把玉扇,仅仅是一瞬,便当即抬眸看向九君子。
九君子被她这一打量,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看她清透如水的双模望来,他心里咯噔一下,已然清楚她此刻的猜想。
“你是倾谪国九君子!”龙倾国蓦地出言道出心中所想。
九君子闻言,不禁有些叹服,当即轻声道:“不错!在下倾谪国残云骑军师,九君子!”
“果然!”龙倾国蓦地淡了眸中点点肃杀,转而恢复了平常颜色,哪里还有方才的万分戒备,剑拔弩张。
九君子见她突然就卸下来对自己的防备,不禁微讶。
龙倾国自是想起了司安,而世人皆知司安是倾谪**队,与残云骑的大将军,而身为军师的九君子,自然就是常伴他左右,为他出谋划策的人了。
原来,他身边的人也都果真不凡!
“你们想杀了白平,让白哲起兵。”龙倾国说了‘你们’二字,自然是将司安也带了进去。
九君子闻言不禁又开始对龙倾国升起了防备,看着面前女子信心十足的推测,他不禁想起了司安说出计划时的模样。他们二人的神情,与给人的感觉竟出奇的一致。
白平自是听到了龙倾国的话,不禁瞪大了双眼,无奈哑穴被点,根本无法发出声音。看着龙倾国望向他时,那嗜血的眸子,他只觉得命运之手已经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龙倾国已经知晓现下情况,自然也不再着急抢人头,至少她知道了对方身份。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想要从我手中抢下白平,是要让白哲的人亲眼看到是你们杀了白平。所以你才出手阻拦我,不想让如此关键的他就这么白白牺牲了。”龙倾国双手环抱胸前,此刻她反倒不急了,反正没跑。
九君子闻言不禁摇头轻笑,道:“姑娘果真聪明。”
“这个计策是他想出来的吧?”龙倾国蓦地开口问道。
九君子听她如此相问,不禁微怔,随即开口道:“姑娘与大将军相识?”
龙倾国看着九君子依旧不曾卸下的防备,不禁轻笑摇头道:“你不必防我。我此行便是要寻他的,只不过中途出了些变故,只能等杀了白平才能继续寻他。没想到,反倒遇上了——”她挑了挑眉,看向九君子,双眸中尽是爽朗清透的笑意。
龙倾国眉眼清透,神情洒脱,心中所想仿佛一眼便能忘穿。
九君子看着她清透如水的模样,竟从心底生出了对她持有怀疑态度的愧疚之感。
正文第肆贰章怕疼
白平被重重摔落在地,躺在地面上犹如一动不动犹如一条死狗。
随即便见九君子与龙倾国齐齐落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