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这件事,不能离婚,绝不能!
“肖沥!”时央加大了音量将他叫住:”不是这件事,你也说过,单纯的利益关系,掺杂个人的感情,就会变得复杂,而我只想过简单的生活。”
“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就给你什么样的生活。”肖沥坐到她的身边,伸手抓过了她的肩膀,用力按住:“只要不离婚,怎么样都好。”
时央看着他,站起身慌张地退后了几步,不敢再看他,怕多看一眼,就彻底沦陷在他深沉而悲伤的眼眸中。
时央强压住涌上来的悲伤,让自己显得冷酷无情一点:“肖沥,我有今天,都是因为你啊!这些铺天盖地的骂声,背后的指指点点和冷眼目光,我声名狼籍,这些都是你带给我的,过去的生活就算辛苦,至少我还有希望,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然而现在,你看看我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肖沥安静地听着时央的指控,眼神却渐渐从热切冷了下去。
“我明白了。”肖沥颤颤地退后了几步,转身走出了家门。
时央靠着墙,重重地跌坐在地,眼泪流了下来,面对网络上那些铺天盖地的骂声,她没有流泪,然而伤害肖沥,时央的心却疼得不能自己。
-
柴沐嘉和朋友们走进人间夜总会,重金属的敲击声,昏暗的世界,酒精的疯狂,永远是摆脱现实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沐嘉,听说你最近和肖家夫人走得很近呢。”吧台边一个打扮成熟的女人在柴沐嘉耳畔喃喃说道。
“呵,那个老女人,想利用我把他们家那个不得心的儿媳妇给赶出去。”柴沐嘉喝了一口酒,目光里满是嘲意。
“不过说起来,也是你有本事,传说肖夫人眼高于顶。”边上那女人小心翼翼地奉承道。
柴沐嘉冷哼一声:”她看中的是我柴氏集团大小姐的身份,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圈子里,谁又不是这样呢。”她又往嘴里倒了一杯酒,她和肖沥的确是门当户对,不管是家世还是自身的条件,她远甩那个下层女人几个世纪了,而且她也有自信,可以拿下肖沥。
正说话间,柴沐嘉的目光就扫到了不远处雅座间的男人。
正是肖沥。
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袭来,肖沥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紧接着,一个女人坐到了他的身边。
“肖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呢?”柴沐嘉言笑晏晏地看着肖沥。
“你谁。”肖沥醉眼朦胧,并没有抬头看她,看样子是醉得不轻了。
“是我啊,沐嘉。”柴沐嘉朝着肖沥坐近了几分,他身上的酒气扑鼻而来,有些醉人。
肖沥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喝着闷酒。
“肖总,尊夫人的事,你也不要太过伤怀了。”柴沐嘉又向他挪了一寸:”像那样的下层女人,乱七八糟的过去是难以避免的,本性使然罢了,只是...”她话语顿了顿,手放到了肖沥的腿上:”我为肖总感到不值,她配不上你。”
肖沥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上,昏暗的灯光掩盖了他脸上显而易见的厌恶感。
“滚。”肖沥声音低沉,冷漠疏离。
“肖总。”柴沐嘉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那个外界传闻绅士而又优雅的男人,会说出这样不留情面的话。
她刺鼻的香水味熏得肖沥心烦意乱:”你的嘴很脏,让我恶心。”说完他直接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夜总会。
柴沐嘉看着肖沥远去的背影,气急败坏地蹬了蹬高跟鞋,咬牙暗骂了一声。
-
肖沥一夜未归,时央一夜未睡。
凌晨的时候,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初冬的微寒已然降临。
时央收拾了一下行李,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离开的时候,只拖了一个小箱子。
出了门,时央撑了一柄伞,走进了雨中。
没有开车,准备下山后拦一辆出租车。
小雨在空气里氤氲了淡淡的白雾,空气微冷,丝丝寒凉入骨。
时央拉着行李箱,失魂落魄地走在雨中,一边拿出了手机,给肖沥打电话,对方却没有接听,她编辑了一段短信,告诉他自己已经搬离了云水台。
然而短信还没有发出去,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入耳,紧接着时央脚边一滑,重重地跌坐在地。
行李箱滚到了路边,伞也掉到了一边,手机脱手,飞了出去。
车门被打开,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从宾利车里跑出来,印入眼帘的是一张俊朗的面容,眼睛大而明亮,澄澈清隽,他蹲下身关切而急促地问道:”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没事,你没有撞到我。”时央咬咬牙,支撑着身子站起来:”是我自己没看路,滑倒了。”
男人看着她站起来,的确是没有伤到大碍,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时央捡起了伞和行李箱,宛如一个失魂的娃娃,颤颤地走在雨中。
男人捡起了手机,小跑了几步追上去:“你的手机。”
时央回过头来,接过了手机:“谢谢。”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接着一阵目眩神离,直接晕了过去。
男人顺势扶住了她,大雨中她的容颜格外惨白,他眉心微微蹙了蹙,将她横抱而起,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后车位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写着其实挺不顺的、无数次想着还是坑了算了、小天使留言是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自己开的坑、跪着也码完…嗯、不坑、日更、好好写、谢谢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