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她是来。
「蝶衣妹妹,我送妳回去吧。」
「好……」将手伸出,让上官若叶将她扶坐好后,凤蝶衣喃喃问道。」他
喃干嘛去啊?」
坐上马车驾驶座,上官若叶微笑道:「尉迟兄弟说他有点事要忙,让我护
送妳乖乖回家。
「胡说八道,」凤蝶衣用脚轻踹了踹上官若叶的背,「他才不会说乖乖这
种字眼。」
「他真说了,而且还说了两回。」这回,上官若叶呵呵笑出声来,「乖乖
回家、乖乖睡觉……哦,对了,还有不要再东跑西跑,净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
方胡乱转悠去!」
身子猛地坐直,凤蝶衣的脸整个僵了。
该死,被他知这了,亏她还伪装得那幺辛苦……不过,他竟知道了,知道
她随他而去!
是否因为如此,所以他……回来了……
「蝶衣妹妹,妳没事吧?妳的身子都僵了,可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我们要不要先转到蕊儿妹妹那儿去……」
***
大睡三天三夜之后,凤蝶衣总算把前几日的疲惫给补了回来,可当她神清
气爽地去到凤蝶寿木馆时,却发现坐在柜台后的换了一个人!
望着那白发苍苍、满面红光的胖老头,凤蝶衣愣了愣,「敢问老大爷:
您是哪位啊……」
尉迟珩跑哪儿去了还是趁她睡着时把铺子给卖
了?
「是蝶衣姑娘吧!」一看到凤蝶衣那身奇美装扮,以及她四处张望的慌乱
举措,胖老头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尉迟先生吩咐了,若妳到铺子里来,就
让我一定要告诉妳他没跑,而铺子也没让他给卖了。」
俏脸微微地红了起来,但凤蝶衣仍旧尽力显现出老板的派头,可其实她真
的想跳脚了!
他一定要这幺周到吗更何况,她是透
明的不成
可若真是如此,那他怎幺就没看出来她早已对他:
望着凤蝶衣红苹果似的俏脸,胖老头的笑容更和蔼了,「尉迟先生还说,
由于他明白自己挡皇屎献在柜台前,所以特地情商老朽前来帮忙,
好让蝶衣姑娘不会左右为难,也让到铺子里的客人们有宾至如归之感……」
到棺材铺来的客人需要什幺宾至如归之感啊?他想偷懒就直说嘛,干嘛用
这种烂理由来剥夺她看他的机会……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会说这根本是一派胡言?」凤蝶衣再忍不住地瞪
着老人娇嗔道。
「有,可尉迟先生又说,像蝶衣姑娘这样好的姑娘,绝不会忍心因为那一
点点原因,就辞掉老朽这般苦命又称职的员工……」
这回,老人的笑容简直祥和得有如神佛。
他吃定她了、他吃定她了!
在走回房间的一路上,凤蝶衣的眼眸简直快喷火了!
因为她明白,尉迟术一定是在装珩,要不像他那样聪明的人,怎幺会偏偏
不明白她的心意?
可他为什幺要装傻?
一想及这个问题,凤蝶衣的怒火突然间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
惆胀。
其实答案很明白--他不想接受她的心意,所以装傻。
而他为什幺不想接受她的心意?
也许真的很想知道为什幺,但此时的凤蝶衣却不愿去思量这个问题。
因为无论是为了什幺,只要一切都未到最终拍板定案之时,只要他没有真
的拒绝她之前,她绝对还有努力的空间!
人们不常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她可还没使出浑身
解数呢,又怎可断定尉迟府就没有接受她的一天?
搞不好哪天他就突然开窍了,发现她很可爱也说不定啊……
原本降到谷底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满是冲劲,而这股冲劲,也让凤蝶衣的
脚步轻快得像金丝雀一般。
但突然之间,那金丝雀般的脚步却停在合廊上、她的房门之前,因为她隐
隐约约之中听到一些不寻常的声音!
是什幺呢……
好奇地循着一阵阵不正常的落叶声,凤蝶衣走向屋后竹林,朝着竹林深处
悄悄迈进。
在望见竹林间那个飘逸的身形时,她的脚步再也无法前进。
尉迟珩在练剑。
可为什幺?自他到西京城后,她从未见过他在练剑啊……
尽管心中百转千回,但望着尉迟珩练剑时的专注模样,凤蝶衣也不得不承
认,他这剑练得……真美……
是的,真美,一种因力量而产生的美。
他依然穿着平日惯穿的藏青色长袍,只是长袍的下摆高高撩起,别在腰带
间,而她怎幺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这样小小的改变,竟然就让他显得那样俐
落、潇洒!
他的手中握有一把闪着跟光的长剑,每当身形来回舞动之际,那把长剑就
仿若具有灵性一般,随他四处游动,剑气四射
而当他手腕翻飞之际,那把剑便会舞出一朵又一朵的剑花,那剑花美得令
人咋舌,而他在剑花之中昂扬挺立的模样,更令人沈醉……
凝视着尉迟珩不凡的身影,望着他的汗水一滴滴由额间、脸颊渗出,缓缓
滴落,凤蝶衣的眼眸渐渐地模糊
因为她仿若看到多年前的他。
那时的他,那样意气风发;那时的他,那样潇洒俊逸;那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