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百分百的好。这一世,她定要守护贾氏过上平安享乐的日子。
心中发着誓,面上笑得更欢了,她贴在贾氏耳边小声道,“娘,等明儿咱套了车把果子拉到邻县的朱仙镇去卖吧?反正那里离这儿不过四五十里路,咱家又有车,不如到那儿试试吧?”
贾氏坐在那儿没有说话,沉思了起来。女儿说得也有道理,反正这个地方的人都不敢买她家的果子,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她沉思了一会儿,才点头同意,“明儿我就带人去。只是你那一筐子奇形怪状的果子就放家里吧。”
“那怎么行?”采薇急得脱口就道,“这可是女儿千辛万苦培植出来的,好歹去试试嘛。”她又使出了杀手锏,攀着贾氏的肩头撒着娇。
贾氏被她磨蹭地没有办法,只好讨价还价,“那行,带着也不算什么,只不过先把家里的果子卖完了再说。”
天,这要卖完了可得多少时辰?
看贾氏那神情,这已经是最低限度了。要是不答应,怕连带也不会带去的。
采薇只好妥协。
第二日,天蒙蒙亮,贾氏就起来了。头天晚上已经套好了车,他们只不过是略吃了些东西就上路了。
本来贾氏想留下采薇看家的,可耐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好带着她去了。
她们母女两个带着小坠子坐了一辆车,几个男仆赶着一辆敞篷的马车,上面装了几袋果子,一路往西行去。
行了半日,就到了留县的朱仙镇。算算脚程,跟到她们家所属的县城差不多的距离。
到朱仙镇的时候,正当午时。虽然已经到了秋日,可那秋老虎也是很厉害的。白花花的大太阳烤在身上,只觉得皮肤被灼得有些干燥。
贾氏吩咐采薇坐在马车上等着,自己则吩咐男仆们找了个人烟密集的地儿,搬下了几筐子果子摆在那儿。
留县的朱仙镇是个交通要道,水路码头俱全,南来北往的人都打这儿过,人烟阜盛繁华比青果镇又强上几倍。
装着果子的竹筐前很快围了不少人,先是看了那些寻常的果子,待看到那些带有图案、文字的果子时,人们顿时惊讶极了,指指点点地说什么的都有。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把贾氏的摊子给围住了。这举动让临街的一家酒楼上的客人忍不住探头看。
蔺风正坐在二楼的雅间里,靠窗边侍立着司文和司武两个小厮。
他面前摆着一碟油炸花生米儿、一碟风干老鹅、一碟儿五香牛肉、一碟豆腐干儿统共四样简单精致的小菜,还有一把青花自斟酒壶,配着一个青瓷酒盅。
他也不让司文司武斟酒,自己一个人拈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怡然自得地吃着。
司文和司武两个正是好奇的年纪,少爷又用不着他们,他们乐得探头往下看热闹。
从二楼看去,眼尖的司文恰好看到了那个果子摊前围满了人,他不知道那里卖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下看。
蔺风扫了一眼这两个家伙,见他们好像被人捏着脖子的鸭子一样,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要想下去看热闹,就痛痛快快地跟少爷我说一声,这么个丑样子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司文和司武笑着转过脸来,走到蔺风跟前,一个殷勤地给他斟了一杯酒,一个赶紧给他捏着肩,两个人嘿嘿笑了一阵子,蔺风被他们笑得厌烦,大手一挥,两个人如同得了圣旨一样飞奔下去了。
从雅间外头转出一个黑衣人来,那人不声不响地坐在他对面,拿起酒壶往嘴里到了一通,才笑道,“少爷太惯得他们了。这两个小兔崽子就会看菜下饭,在老子面前老实地屁都不敢放一个。”
蔺风浑不在意地一笑,夹起一块五香牛肉大嚼起来,“他们打小儿跟着我一起长大,我写不好字的时候,都是他们替我挨师傅板子,虽然不是亲兄弟,强似亲兄弟。”
“少爷的心地就是太善良了。”那黑衣人丢了一粒花生米往嘴里,自顾自地出了雅间。
司文和司武两个已经一溜烟儿地来到贾氏的果子摊前,这才看清这里卖的果子什么样儿。
怪不得这些人都围在这里指指点点的呢,原来这果子大不寻常啊。
司文顺手就抓了一个上面长有“喜”字的苹果在手里,来回地转着玩,又戳戳司武的胳膊肘子,“喂,你看这果子多喜人?怎么种出来的?会不会有毒啊?”
正说得欢实,头猛地被人给拍了一巴掌,手里的果子也被人一把给夺过去,还有一个大嗓门的女声骂过来,“在这里嚼你娘的什么舌头呢?谁说老娘这果子有毒的,这都是我闺女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不信,你们看我吃一个。”
贾氏也不嫌腌,用帕子擦了擦,咔嚓就咬了一大口。里头的果肉呈现在众人面前,和寻常的果子并无不同。
众人这下才信服了,纷纷抢过去拿起果子翻来覆去地看,有的人就张罗着要买几个。
第9章
司武瞧了一眼被围在里头正满面笑容招徕顾客的贾氏,忽然叫了一声,好像午夜里见到了恶鬼一样的表情,着实吓了司文一大跳。
他不满地拍了他一巴掌,嘟囔着,“鬼叫什么?青天白日的还以为你见着鬼了呢?”
“你看,那妇人……”司武用手指定了贾氏。
司文看过去,忽然就笑了,“你小子不会是想女人想疯了吧?那个风干了的核桃一样的女人你也看上了?”
他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