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些,和他这样自幼习武的护卫相比,差得远了。凭李大胜的身手,想躲开顾玉很容易,可顾玉这一招却是专门练过的,向来扇无虚榻,李大胜竟然被结结实实打了个正着。
他错愕地望着顾玉。
顾玉已退后几步,挥了挥手,随他而来的两个随从闪电般地冲到了李大胜的面前,一拳打过去,屋里响起裂帛般的风啸声。
李大胜脸色大变,想到了关于顾玉身边随时有两位皇后娘娘御赐绝顶高手护卫的传闻……
他一面匆匆后退,一面求助般的喊了宋翰一声“二爷。”却不敢全力反击英国公曾经交待过,不要轻易和颐志堂的人发生摩擦。
顾玉却看也没看宋翰一眼,面色冷峻地盯着自己的两个随从。
两个随从会意,毫不留情地朝李大胜挥来”,…
宋翰目光晦涩,欲言又止。
李大胜身手本不如顾玉的两个护卫,又有所顾忌失了先机,不过几个回合,就被顾玉的随从打得趴倒在地。
顾玉犹嫌不解恨,在那里大声叫嚣着:“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指着我的鼻子跟我说话。
你们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算我的。”
两个随手继续打着早就鼻青脸肿的李大胜,可落下去的拳脚明显的不如刚才有力道。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来,人未到话先道:“顾公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都是李大胜不懂事,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看在我们世子爷的面子上,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随着说话声,宋宜春的幕僚陶器重急急地走了进来。
“顾公子!”他笑着朝顾玉行了个礼。
顾玉露出副“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的表情朝着两个随从微微颌首,两个随从忙起身到了顾玉的身后。
“人你领回去吧!”顾玉行尊降贵地道,“以后要是再这样不懂规矩,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多谢,多谢!”陶器重连忙躬身作揖,示意身边的人扶了李大胜,牵了宋翰的手,和顾玉寒暄着。
宋翰想要挣开陶器重的手,却被陶器重握得更紧了。
他顺从停止了挣扎。
陶器重带着宋翰和李大胜离开了颐志堂。
顾玉的眼睛盯着宋翰和陶器重握在一起的手,面色阴郁。
※※※※※
宋墨很快就知道了在颐志堂里发生的这一幕。
他撩了马车的车帘,望着车窗外面良久无语。
严朝卿目光微闪。
他们正跟过真定县城。
世子爷会去见窦家四小冇姐吗?
宋墨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城廓只到遥不可见,这才放下了帘子,转身坐好淡淡地对严朝卿道:“这件事,恐怕要麻烦严先生以后多多留心了。”
梅夫人突然去世,他们并没有打探到宋墨父母之前的旧事。
现在的蒋家,老的老小的小,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还好施安江湖经验足,至少可以保证蒋家那些妇孺的安危。
严朝卿恭谨地应“是。”安慰宋墨:“世子爷也不要着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我们留意迟迟早早能打探到些消息。”
“但愿如此吧!”寒墨微微地叹了口气。
想到了窦昭。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冬日暖阳,她是在花房里伺弄她那些花草呢?还在端容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和管事的算着账呢?
想到这些,他不禁会心一笑,问严朝卿:“顾玉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严朝卿则咧着嘴笑了起来:“真没有想到,顾玉嚣张的时候比任何人都嚣张,认真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认真……,工部的几个郎中被他奉承的都找不到北了,说工部主事罗纬禀请皇上疏通开封城东面的故道皇上已准许。让顾玉找工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沐川疏通疏通,以后工部再有什么事,也好找顾公子。”
“这可是汪家的生意。”宋墨听了也笑了起来,“他虎口夺食,可得小心点。”
“所以说顾公子要是认真起来也是个办事的人。”严朝卿笑道,“这些日子顾公子和延安侯世子汪清淮走得很近,开刮段面疏通之事,他准备和汪清淮一起做。”
宋墨挑了挑眉,唏嘘道:“顾玉,真的长大了。”语气欣慰中带着几分感慨,如同看到被咦咦学语的孩子丢失开了手的父母。
严朝卿哈哈大笑。
宋墨也跟着笑了一阵,然后神色渐凝,沉吟道:“连着五年黄河都在开封决堤,工部几次想修建开封旧城,皇上都留中不发。这几年国库并不充盈,皇上怎么会在疏浚运河之余又疏通黄河开封段面。这件事,十之八九涉及到几位阁老之争……梁继芳能力有限,不足以震慑其他几位内阁大臣,最后谁能左右内阁的意向,现在还不明朗,我们要多多留意才是。”
严朝卿肃然点头,道:“世子爷,我想向您推荐一个人。”
从前宋墨只是英国公府的世子,大事有英国公做主,他只要从旁边协助宋墨就行了。现在宋墨和英国公撕破了脸,事情骤然复杂起来,他一个人,就感觉有些吃力起来。
宋墨也有心培养自己的幕僚班底,只是没有什么好的人选,闻言笑道:“严先生请说。
“此人姓廖,名清,字碧峰,癸卯年的举人,与我是同乡……”,
严朝卿说着,宋墨有点走神。
陈曲水倒是个人才,可惜,窦昭身边也少不了他。
念头闪过,他很快收敛了心绪,仔细地听着严朝卿介绍廖碧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