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热情。
窦昭不动声色,和蔡太太寒暄了两句,和五伯母及两位堂嫂一起送走了蔡太太。
郭氏就悄悄地对她道:“母亲请了蔡太太过来商量和魏家退亲的事。”
窦昭愕然。
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
她想到前几天自己和父亲说,要找魏廷瑜问两句话,父亲还劝她,说什么“心里有事,说开了也好”之话的类,怎么不过几天的功夫,情况就全变了呢?
窦昭想问问父亲,父亲好像很忙,连着几天都在宫里值夜。
而蔡太太则频繁往来于窦魏两家之间。
窦昭很快就探到了消息。
魏家一开始不同意退婚,蔡太太找到了魏廷珍,魏廷珍说了一大堆话,不外乎是窦家早去干什么去了,把魏廷瑜拖了这几年,婚事也被耽搁了,现在才说退婚,魏家的颜面往哪里搁,也不同意。
五太太错愕,随即冷笑,对蔡太太道:“不就是想敲我们窦家一笔吗?济宁侯的事我们家还没有和她理论,他们家反倒和我摆起谱来了!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先放一放,等到大家的气都消了再说。”
蔡太太笑着应了。
宋墨那边得了消息,知道窦魏两家暂时不举行婚礼,婚期待定,觉得窦家还是看重窦昭的,不由松了一口气,加上得了窦昭的话,知道她自有主意,把心事放在了自己的事上。
他既然出了服,就得为自己谋个差事了。这样父亲就算是想谄害他,也没那么容易了。
皇上之前虽然提到了让他旗手卫或是丰台大营,这两处都是京都勋贵子弟想去的好地方。可对他来说,旗手卫的事太琐碎了,丰台大营要住营,都不适合他现在的情况。最好是去金吾卫,既是天子近卫,有什么事又可以随时走开。
宋墨怕父亲知道他的真正意图,没找三公主,也没找顾玉,而是找到了汪渊,让他服侍皇上的时候给皇上递了个话,就说他已经除服了,已经递了折子进宫叩谢之前母亲祭祀时的赏赐。
皇上随口就问了一句:“英国公续弦了没有?”
“没有。”汪渊笑道:“英国公府如今就三个男丁,只怕是连个母苍蝇也没有。”
皇上哈哈大笑,下了朝,召宋墨去说话,赏了他一个金吾卫前卫右都指挥使不说,还赐了他表字“砚堂”道:“你父亲只有你们兄弟两人,你母亲又早逝,你虽未及冠,但我还是赐你一个表字,你要争气,撑起英国公府的门庭才是。”
消息传出来,宋宜春脸色铁青。
他防着顾玉,防着三公主,甚至连宁德长公主那边也早有安排,没想到一向桀骜不驯的宋墨却走了阉党的路子,他忍不住鄙视道:“我看他迟早要做佞臣!”
就算是做佞臣,那也是以后的事。
陶器重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现在是世子爷打了您一个措手不及,顺利地入了仕,接下来只怕要对付世子爷就更困难了。
他不由道:“国公爷,您看,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世子爷的婚事了。我听人说,自有了皇上的这句话,那些有女儿待字闺中的人家,就常常邀了世子爷去家里做客……昨天,世子爷就是在长兴侯家喝的酒……”
如果没有汪渊之事,宋宜春肯定会对这种法嗤之以鼻,可现在,陶器重的话音未落,他已勃然大怒。
他自认与石祟兰私交甚密,石家却拒绝了他的求娶。现在却打起了宋墨的主意……石家,真是不要脸!
宋宜春不禁道:“还有哪些人家请他去喝了酒的?”
陶器重报出了一大串的名字。
宋宜春倒吸了口冷气,由恼变惊:“你快去打听打听,这几家的小姐都是什么品性。”
不能给宋墨娶庶女,这样大面上过不去,更不能娶嫡长女,那样内宅的事就完全掌握在了宋墨的手里。最好是看上去父、兄都十分能干,但性情懦弱,没有什么主见的……
宋宜春在心里琢磨着。
顾玉却问宋墨:“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不知怎地,宋墨突然就想起了窦昭的话。
也许,窦昭是对的。
他既然对妻子没有太多的期许,就以门第为重吧!
宋墨道:“除了宜景公主,还有哪位娘娘的公主在适婚的年纪?”
顾玉错愕地望着宋墨:“你,你不会是想尚公主吧?”
宋墨看着有趣,调侃道:“如果公主不行,郡主也行啊!”
顾玉张了张嘴,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宋墨笑着揽了顾玉的肩膀:“好了,好了,和你开玩笑的。我刚到金吾卫,有些事还没有理顺,现在不急着说这个事。看看我父亲的反应再说。”然后问起金吾卫都指挥使高远华来:“听说他是你的表姐夫,这个人如何?”
顾玉撇了撇嘴,道:“什么表姐夫,都不知道拐过几个弯了。不过,他这个人挺会钻营的,上次在会昌伯家喝酒,听沈青说,他差点拜了汪渊做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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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家要晾着魏家,魏廷瑜恨窦明搅了她和汪夫人的交情,也不搭理窦家,转眼间就四月底,要送端午节的节礼了。
田氏有些为难了——这节礼送还是不送呢?
“自然是要送的。”魏廷瑜一句话没有说话,被魏廷珍瞪了一眼,道,“都要退婚了,有什么好送的。到是汪家那边,听说汪夫人受了风寒,有些不好,你应该去看看才是。”
这段时间魏廷珍的火气特别的大,他不敢多说,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