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兆博的瞳孔一缩,他根本不怕暴露自己的那点爱好,但这个美人警察的眼神总让他觉得对方手里已经拿捏住了他的把柄。
不可能,那事儿应该只有他和徐辛知道,而徐辛那个人他了解的很,对方绝对不会把那件事告诉给除了他们之外的第三人。
“在想什么?在想我知道了什么?而我又是怎么知道的?”
裴遇舟一步一步向前,正当他要凑近吕兆博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拽住了。
是沈峥。
裴遇舟心里说不上是无奈还是甜蜜,他好气又好笑地回握了沈峥一下: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不笑场不露破绽,那些嫌疑人们真应该跟他学学随机应变的能力。
裴遇舟不露痕迹地站直身体:“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再胆小的人也会把心里话和妈妈说说,吕先生觉得呢?”
“要是你不能解释清楚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就算有那个视频,这桩杀人案也只能安在你头上了。”
“谁让死者死时穿着女装、而你又恰巧s_ao扰过他呢?”
“凭什么他穿女装就要把事情赖到我头上来?”吕兆博有些激动地嚷嚷起来,“这是情|趣!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就扯到杀人案上了?”
沈峥却不相信吕兆博的说法,他依旧沉着声音:“你情我愿?”
可能是因为身上正气太足的原因,沈队面对嫌疑人的时候总是自带威压气场,吕兆博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声音也慢慢低了下来:“还不就是那档子事儿。”
“我这人就喜欢青葱水嫩的男孩子,徐辛正好是我的菜,他刚进高中部那会儿我就注意到他了,然后就没忍住去撩拨了几下。”
裴遇舟在心底“嗤”了一声:撩拨?怕是s_ao扰才对吧。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吕兆博也没有遮掩的必要了,为了尽快结束这个倒霉的案子,他索性将一切和盘托出:“有几次我撩拨得过了火,还被徐辛打了几下,这孩子有几分烈性,那一阵儿我本以为他要退学了,但没想到他居然还老老实实地来上课,天天在我眼前晃。”
“我以为徐辛对那档子事也有几分兴趣,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出口,毕竟青春期嘛,正是想初尝jìn_guǒ的时候。”
“所以我就找了一个周末把人给迷了……”
之后的事情不必多说,在场的三人都是成年人,当然明白后来发生了什么。
看着吕兆博漫不经心的表情,沈峥的拳头握了起来,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只是将左手中的录音笔放得更隐蔽了一些。
裴遇舟表情不变,他像是没听见吕兆博的话一样,对对方人渣般的行径毫无反应:“之后呢?”
“之后我才发现我好像弄错了,徐辛他醒来以后要死要活的,”裴遇舟的态度似乎给了吕兆博一点鼓励,他的口气也变得随意起来,“但那又怎么样,生米已成熟饭,睡一次也是睡,睡两次也是睡,我就不明白他到底矫情个什么劲儿。”
“也就是说徐辛之后并没有跟着你了?”
“也不是吧,”吕兆博想了想,不确定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开始还宁死不从呢,一个月前却又对我放软了态度。”
“徐辛他别扭的时候是真别扭,放得开的时候也是真放得开,自打他跟我好了之后我们什么花样什么场所没玩过,好像有一次他穿女装还被他妈撞到了,我就不明白了,他之前跟我在这装什么清高?”
“前几天他还约我‘玩一把’来着,只是那天朋友临时做局,我就去酒吧玩了一晚上,谁成想回来就听说徐辛死了。”
一口气把埋在心底的话都说出来,吕兆博的心里也畅快了不少,他顿了顿,最后还是把那个一直盘桓在他心头的问题问出了口:“警官,你说这事不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吧?毕竟我这点爱好在育德高中也算不上什么秘密,这事儿简直就像针对我来的。”
可不就是冲你来的,裴遇舟再次确认道:“徐辛约过你?哪天?”
“周五啊,”吕兆博拍了下桌子,“你说哪有这么巧的事?徐辛约我放学后在学校见,之后他就死在了教室里。要是那天我没被朋友叫出去玩,我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搞不好他就是自杀的,就是为了泼我一身脏水。”
沈峥心说你不用泼就挺脏的,面上则继续问道:“你有教学楼的钥匙?”
“有啊,”吕兆博不在意道,他从钱包里掏出了钥匙,随后摘下一把递给裴遇舟,“就是这个,不过我一般也用不上,我要想进来直接叫保安开门就行了。”
裴遇舟捏着钥匙看了看,皱眉道:“这不是教学楼的钥匙。”
虽然乍一看的确很像,但对于昨晚看了不少图片资料的裴遇舟来说,它的破绽还是有些明显。
“怎么可能?这可是我特意从保安那要过来的,之前我也用过几次,绝对不可能有假。”
裴遇舟懒得和吕兆博争辩,他直接拿着钥匙到一楼的大门上试了试,果然,这钥匙是假的,虽然钥匙能顺利地c-h-a|入锁孔,但它并不能拧动锁芯。
如果吕兆博说的不是假话,那就证明这钥匙被人换过。
会是谁呢?
沈峥也和裴遇舟想到了一起去:“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能接触到这把钥匙?”
裴遇舟补充道:“抛开你那些床伴们不提,先说跟学校有关的。”
“我没事给人钥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