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忍耐……在利用rider找到她的魔王殿下之前,还不能杀掉他。
因此,外表甜美的少女带着清纯的表情,仿若天真地问:
“现在能告诉我了吗,和我一样爱着他的rider?他是谁。要在哪里才能找到他。”
“不想说?真厉害,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够抵抗吗。糟糕,越来越嫉妒了,想要现在就杀掉你——不行,不行不行……”
从她的口中吐露出第一个关于“他”的字音时,rider冷漠到如死水一潭的神情微不可见地泛起了一丝涟漪。
本是孤高耀眼的太阳,却被强行洗去了高傲和自我,变成黑色的光芒无法照耀大地,只能将世间万物拖入黑暗之渊。
如果法老王还清醒,定然无法容忍已经越过底线无数的耻辱。可如今的他,却只能随着少女悠悠的话音的延续,一点一点,让本应该被根源的力量强硬抹去的恍然,不甘,愤怒……堆叠起来。
直到那句话出现,将微小的情绪瞬间点燃,膨胀——推上爆发的巅峰。
“啊呀,找到了,果然能找到呢,和他的联系。”
“把他带过来了。谢谢你的帮助,rider~那么,在他醒来,发现之前,终于可以把你杀掉啦。”
微笑着,对无法违背她的命令的rider说着,更像是居高临下地宣告:
“——从你眼前抢走的爱人,是我的啦。”
……
……
“余的……”
咔擦。
“老……师……”
咔擦。咔擦。
“只有余……”
——是他的。
——即使意识的确被洗去了大半,连傲慢都无法保存,这个毋庸置疑的、早已经烙印进灵魂的认知深不可掘,岂是区区外力能够抹灭的。
黑化rider的面部在仅存的执念与契约的对抗中变得无比狰狞,被暗纹覆盖的黄金瞳中光芒黯淡,但仍旧彰显出无可压抑的锐利寒光。
可能连都想不到,rider竟然真的有余力——不,这是完全凭借自己足以胜过魔力束缚的强大执念,突破了极限的反抗。
高举起法杖,同样变为漆黑颜色的太阳船出现在拥挤的地底,在能够将背脊压弯的巨大压力之下,rider的身姿依旧如钢筋般挺拔。
好像连自己的身份,都奇怪地记不清了。
但是,唯有这一点,绝不会忘记。
“无光之人……在太阳的光辉下,化为灰烬吧!”
“他是……余的!!!”
……
震荡发生在东京之下的地底,波纹传递到地表,让整座城市都在剧烈摇晃。
对外宣告的震动原因自然是地震。
可是,就在这座城市之中,身着便服的金发英灵却像是瞬间警觉一般,猛地转身,目光遥望向远方,碧色的眸中满是惊诧。
“saber?”
他的御主拉住他的衣袖,有些不安。
saber——亚瑟心中的惊疑还未消失,但却下意识地回道:“没事,绫香。”
他只是突然之间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出现在了所望的远方。
是曾经有过缘分的御主。
还有另一个,他本要在阿瓦隆中等待的人。
*****
埃迪醒了。
没记错的话,他是被吉尔伽美什放了千年的酒灌倒,勉强清醒跟人说了几句话,就撑不住地又睡了过去。
那时是在训练室里睡着的,身边还有耶底底亚和安塔希娅,再怎么说,他们也不会把他丢在椅子上不管。醒来之后,肯定还在迦勒底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