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玉佩,上面的字也已经分成了两部分,是从“川”字中间那一小竖分开的,他摸着裂开的截面,许久才入睡。
翌日,早上君颜很早就起来了,做好饭把殷羡的放在饭桌上,而他自己则是端回了自己房间吃,他害怕承受殷羡的冷眼,感觉比现如今越发y-in冷的天气更冷。
索性回自己房间吃,也不用提心吊胆,好吧,其实他现在也在提心吊胆。
殷羡没理会战战兢兢的君颜,吃了饭就快速出了门,想要早点找人将玉佩补好。
结果他忘记算时辰了,来到玉器店门口的时候,人家还没开门,无奈只好坐在门口等。
如今已入冬,地上的石板冰凉,坐在那上面绝不是什么享受,这里的衣服也不够保暖,刺骨的冷风不断地穿过他的衣服与他的皮肤来个亲密接触,大地的凉意也从屁股下面传来,冷的他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
才坐了半刻钟,鼻尖、眉梢、头发上都已经起了白霜,吓得他不敢继续坐下去了,就怕自己在人家开门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冰雕。
站起来不时跺跺脚搓搓手哈哈气,总算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天越来越亮,街上也逐渐有了人影,这玉器店的门,也总算是开了。
开门的是个年轻女人,瞧见这么早门口就站着殷羡一个大活人,吓得她还以为是不是来贼了,仔细一看才知道不是。
“客官来这么早啊,我们这儿要卯时末才会开门,您也来的太早了!”
殷羡无奈笑笑,却因为脸已经被冻僵了,这所谓的笑也只是微微动了动唇角,“第一次来,我也不知道,下次就不会了。”
“那您快请进吧!屋里暖和点儿,我先去把货都摆出来。”
殷羡进去了,说的暖和点儿还真是一点儿,大门开着,冷风吹着,也不比外面暖和多少,不过,也聊胜于无了。
“您这么早来可是要买紧急的货物?”那伙计一边干活一边和他说话。
“不是,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殷羡说。
伙计疑惑,“不是买东西,那是来做什么?”该不会是偷东西吧?不对,哪有这么光明正大的小偷?
“我想找找你们这儿的玉器师傅,让他帮忙给我补个东西,我有一块很重要的玉佩被摔碎了。”
那伙计露出笑脸,“那您今儿真巧,我们师傅正好手里没活儿,她一会儿就来了,您在这儿坐着稍等一会儿吧!”
“行。”殷羡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店里也逐渐来了客人,就在殷羡快坐不下去打算起来再找人问问的时候,总算有一个中年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伙计忙笑脸相迎,“刘婶子,有位客人想找你修补玉佩,都等了好久了!”
“哦?”那人巡视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殷羡身上。
殷羡走到她面前,“劳烦师傅帮忙。”
“进来吧!”中年女人前面带路,领着殷羡进了一间安静的小房间,他一眼看出这便是眼前这人的工作室。
“把东西拿来。”女人伸手。
殷羡从怀里摸出玉佩交了出去。
对方将玉佩拿在手里好生端详片刻,半晌才道,“这玉佩边缘并不规则,不能用金包玉,要想修补只能用黏合,但是黏合断口并不如金镶玉牢固,日后就算补好了,也随时有再次断裂的危险。”
“可是只有这一种方法不是吗?那就这样吧!”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也只能接受。
“那好,你三天后再来找我,至于修补的费用,得麻烦你现在就交给账房。”这是店里的规矩。
“行。”殷羡一口答应,看了那玉佩一眼,转身便去交了钱。
正准备走,脚步一顿,目光在角落的一个柜子那儿徘徊片刻,最后走的时候比来时少了一块玉佩,多了一个盒子。
殷羡走后,玉器师傅就开始修补这枚玉佩,干他们这行手要巧工要j-i,ng动作要稳,如果不小心弄坏了雇主的物件,可是要赔的,她眼力不错,自然看出这枚玉佩绝非凡品,要是坏了她肯定赔不起,所以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玉器店掌柜来的时候没见到玉器师傅,便问伙计,“你刘婶子来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人?她还不是又旷工了吧?”这语气,显然是那人经常这样。
伙计哭笑,“掌柜的,今儿您可错了,刘婶子今天没旷工,现在正在干活呢!不信你去她的房间找找。”
掌柜的来的时候,玉器师傅根本没有发现,她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玉佩上,正在揣摩要先从哪个地方下手比较好。
“真稀罕,你老刘竟然也有这么认真的一天!”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玉器师傅吓了一跳,转过身才发现是掌柜的站在门口双手环抱好整以暇地看她。
立马松了口气,“是你啊,怎么走路没声儿啊!”两人是几十年的朋友了,说话间也是很随意的。
“没声儿那可是鬼魂才回的本领,我可不会,是你心心念念都在你手上的东西上,哪有注意到我进来?”见对方没理她,她有些坐不住,两人见面要是不怼不回嘴就不自在,几十年的习惯了,今天怎么变了?
“这什么东西?你做的这么认真。”掌柜的问,伸手就要将桌上的玉佩拿起来看。
“一个客人送来要我修补的,很贵重的,你别碰坏了。”玉器师傅就要从她手里拿过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