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多幼稚的人才能干得出这么幼稚的事!
一句有用的有营养的话都没有,全都是用来发泄骂人的,简单的来说,这封信确实是一封废信,很无聊的信,一点儿用都没有的信。
他也难怪方才看到王夫一脸无语疑惑的表情,恐怕对方也是不知道自己女儿到底抽了什么风,竟然写了这么一封大长信来骂媳妇,就算一时不能接受弟弟成亲嫁人的事实,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这就不得不说到这封信的好处了,虽然它是一封废物一般的信,却还是有一个优点的,尤其是的对殷羡他们来说,是一件极为有利的事!
因为孟凌心这封信全是在骂人,一句别的都没提到,自然也没有说殷羡其实是男人,男扮女装的了。
这让殷羡一改之前的无语,他飞快地松了口气,拉住了孟凌川的手,捏了捏对方手心,示意对方放心,没事了。
孟凌川也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感觉此时的气氛轻松一点了,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紧张。
难道姐姐没有说?可是为什么呢?
他没搞懂,但是也不需要他懂什么,就安安静静乐就好了。
那两人轻松了,可王夫却还在疑惑,“这心儿……以前也不是这样子的啊,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殷羡当然不可能说是因为我男扮女装还拐走了你的儿子,他只是很和善地笑了笑说,“可能是因为郡主还不想川儿这么早嫁人吧,或者是她看不惯我,不想把川儿嫁给我。”
王夫早就被殷羡给俘虏了,这番话看着不怎么样,弱声弱气的,见了谁都会觉得说话人真可怜,被人为难还不吭声。
于是王夫上钩了,想着自己那个对着殷羡挑衅谩骂的不孝女儿,又看了看面前这位二十四孝好媳妇,心里更是不是滋味了,好生安慰了殷羡一番,又将孟凌心骂了她个狗血淋头,这才心情好了些,笑了。
殷羡心情也好了,有人帮他骂人,真是太好不过了,实在是他真找不到那么多骂人的话,更没有什么立场去骂对方,要是他真心想你骂我我就要骂你的话,恐怕这好媳妇也不用继续当。
孟凌川则是满头黑线地听了一耳朵没有一丝毫营养的话,良久,却还是没有开口打断什么。
只是在两人都说累了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孟凌川才一人倒了一杯茶。
俩人也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说了那么多了,而孟凌川就在这儿听见多少啊。
一时尴尬无语,心觉这种女人(男人)的事还是不要和对方多说好了,一时间,孟凌川竟然被变得男不男女不女了。
还好他自己不知道。
“这是你姐姐给你的,我就不拆了,你们自己带回家看吧!”王夫手里拿着一封信说道。
殷羡飞快地将那封非常可能等于炸/弹的信拿了过来,弄得王夫一愣,他才尴尬笑笑,咬着牙狠狠道,“这不是……太久不见,想念姐姐了嘛!”
王夫这才明白,没再说什么就让俩人一起走了。
殷羡牵着孟凌川的手一路往外面走,路上的时候遇到了不少下人,纷纷看着两人相牵的手,眼中的艳羡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每每心中奢望,要是有人也能这样对自己就好了,不说有一半,只要有殷羡的十分之一用心,他们也满足了啊!
郡王真幸福。
幸福的郡王这会儿刚被孟凌川拉上马车,俩人坐在车上,孟凌川不明所以地问了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姐姐到底写了什么?”
殷羡微怒地将那封信的内容说了出来,却招来孟凌川的一长串清脆欢乐的笑声,顿时恼羞成怒,“你还笑!”
孟凌川艰难地忍了下来,摇摇头说,“行行行,我不笑了,不过我真没想到,姐姐原来这么有趣。”
“什么有趣,明明就是幼稚!”殷羡怒道。
孟凌川笑道,“那你也该感谢这幼稚,否则你现在皮都要褪去一层了。”
这话倒说的没错,殷羡勉强承认,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气恼,唔……也可以说羞恼,主要是因为孟凌心骂他的话其中至少有一半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种被人骂都还不知道对方骂的是什么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那你说,她没有说出我的秘密,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殷羡问。
“管她有意还是无意,反正你是逃过这一劫了,得感谢她才行。”
殷羡撇撇嘴,勉强承认,“好吧,确实该谢谢她,不过这不是她不在跟前,想谢我不也没机会嘛!”
“这个简单,我是她弟弟,我就在你跟前,你想谢她,来谢我就行了,快快,想想怎么做。”孟凌川得意说。
殷羡:“……”
他在想自己要是换一个老公还来不来得及。
想了半天,殷羡总算明白已经来不及了的现实,于是放弃了,但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反抗,他决定无视孟凌川的话。
孟凌川怒斥好一会儿却见殷羡死猪不怕开水烫以后,也总算是放弃了。
也不是殷羡不想顺着他,主要是最近对方迷上了烹饪,可是偏偏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于是只好让殷羡代劳,可惜孟凌川是个眼残,那殷羡就是个手残,连切菜都切不好,更别说炒菜做饭了,每回做出来的东西都是难以想象的丑。
然后孟凌川那作死小能手自己闻着味儿就不想吃,但是又不想这为自己做的东西就这样浪费了,每每都要逼殷羡吃,吃得殷羡都准备去医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