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见没事了就要走了:“没事,我就回去了。”

“等下!”萧正越叫住他,想到宝箱哪有他的马车舒服,撇过脸说:“反正这里够大,你就在这里吧。”随即看到笑着的齐牧野,一指齐牧野说:“让他去那里。”

还没等齐牧野开口,李垚首先否决,说:“不行,他太慢了,会被人发现。”

齐牧野:“……”

听到李垚这么说,看来齐牧野也不是个特别的存在,萧正越心里好受了一些,越发积极地要李垚留下来。

范意致也跟着开口,他也不想李垚委屈在那么矮小的地方:“你也留在这吧,这里够宽敞,舒服一些。”

李垚没有什么意见,就留在了马车里。

萧正越问他:“你打算去哪里?继续留在延庆国?”

没等李垚出声,齐牧野率先开口:“他当然是留在延庆了,他的家人全在这里了,不在这,他能去哪?你此行回丰安,走的是官路,我们需要到南江,你只需在明天将我们放在分往南江的路口处即可。”

萧正越脸色不好,瞥了一眼齐牧野,说:“我没问你。”

齐牧野也没生气,看向李垚,说:“六皇子要你回答呢。”

李垚点头,给予了肯定:“对,他已经说完了。”

萧正越冷哼一声,不再问李垚,独自生着闷气。

李垚不懂萧正越又怎么了,觉得这些古人果真是情感充沛到无处发泄。

恋爱智脑:“你们是朋友,或许你们要分离,他感到很不舍你们的友谊。”

李垚:人都是独立体,肯定有分离的时候。

恋爱智脑:“你可以选择安慰他一下,毕竟他帮助了你。”

李垚:可以。

于是他对萧正越说:“我不会忘记你的。”

说出这句话后,范意致都睁开眼惊讶地望向他,齐牧野依然挂着笑,但是笑容却不是那么自然了。

这句话惊得萧正越连忙转过脸来看向李垚,一开始是愣神,眸子里渐渐地焕发光彩,他顿时感觉刚刚闷气有些不好了,有些傲娇地说:“……我没有生你的气……”然后又低声地说:“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李垚觉得事情很好解决,萧正越挺好说话的,说:“那就行。”

由于要照顾萧正越的伤口,到了明天快到申时,马车才赶到前往南江的分岔路上。

萧正越吩咐全军在这里休整,等到要启程时,他调开侍卫,让李垚三人趁机出马车。

在李垚走时,萧正越低声唤住了他。李垚回身望向他,他看着李垚,他心知此次一别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了,深深地看着李垚的面容,最终也只能对他说:“愿你此路顺利。”

李垚点头,还是做出自己的承诺:“我欠你一次。”

萧正越笑了,如同做个约定:“好……我有事一定会找你。”他们一定会再见的。

“可以。”说着,李垚转身要走,萧正越又叫住了他。

萧正越将脖颈上的玉佩拿下来,递给李垚说:“既然你欠了我一次,为了能够找到我,这个玉佩你拿着吧。”

恋爱智脑:“书上写古人都喜欢用玉佩相认,也算是风俗之一了。不过是你欠他一次,应该是你给玉佩他。”

李垚哪里会有玉佩,他全身上下连衣服都不是自己的,于是他接过萧正越的玉佩,点头说:“可以,到时候你找我,我还给你。”

这欠债的倒像是讨债的,但是萧正越并不在意,笑着点头了。

看着李垚消失在马车里,萧正越脸上的笑也没了,表情有些黯然,往日塞着四个人的马车里只剩下他一人,竟然会感到有些落寞。

“殿下,是否可以出发了呢?”毛将军刚被派去查看前路,这时回来了。

“可以了。”萧正越发出命令。

萧正越相信着,他们一定会有再见的机会,到时候他就是那个坐上皇位上的人,他可以随意选择自己想要在一起的人。

离开了萧正越的马车后,三人走在前往南江的官路上,与萧正越的马车队渐行渐远。

范意致夸奖了萧正越:“六皇子真的心善,下马车的时候,他给了我许多金创药还有这些天赶路需要的干粮,还让我按时换药,他的人真的很好。”

李垚并不想参与评价,齐牧野则依旧是笑吟吟,还附和了一句:“是呀,他的心肠确实不错。”不过是对某人特别好而已。

齐牧野掏出地图,看着上面的路线,说:“我们走快点,前面会有驿站,到时候我去租辆马车赶路,估计最迟四天内能赶到南江。”

范意致说:“这可是要走水路?”

齐牧野点头:“对,我之前已与南王联系过,他答应了我若是到南江会提供我一切便利。我们可顺着水路,停靠在白驼山,再从白驼山走小路去青州。”虽然他觉得万事不能太过相信南王,但是他目前也只能先信着了,如果不行,他到时候再想办法。

这四天内估计盐京已经发现他不在的事实,或许翼州失守的消息也会传到,到这个时候,他已经到了南江,对方应该也想不到他会走水路。

三人是在第三天傍晚才到的南江,彼时城门已关,他们要进城得等第二日一早。

于是三人又在城外待了一宿,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进南江。

南江是盐京富家子弟最爱游玩之处,风景宜人。晨起时,便有烟雨朦胧之感,从朦朦胧胧中望去,断桥湖水,远处还有几艘渔船,顺着风飘来绵软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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