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姚瑛闪过了一丝惊讶:“这怎么可能?没生过孩子,如何做n_ai爹。”
那哥儿垂着眼回答:“这……奴才也不知。”
“那你呢?你也看见了?”程姚瑛看向另一个哥儿,那哥儿看起来比另一个内向许多,不爱说话。
“是,奴才也看见了,清清楚楚,阿喜的小腹上,确实连一道浅疤都没有。”
“怪了。”春燕站在程姚瑛的旁边,怀疑着开口,“这哥儿没生过孩子,那哪来的n_ai水?听说小世子昨个和今个,可都是他给喂n_ai照顾着的。”
程姚瑛眼底闪过一丝y-in翳,继而轻轻弯了弯嘴角,吩咐春燕道:“春燕,给他们点赏钱——再把太子妃娘娘请过来一趟。”
南子慕今个是性子温吞的南子慕,在看完这段画面后也没有要发火的迹象。红玉拿起筷子,夹了一大把南子慕不喜欢的青菜塞进嘴里:“你打算怎么办?”
“唔……什么时候有空了,整她一整。”南子慕没什么胃口,在一桌食物旁边作画,时而皱眉,时而苦想。
等到红玉将带来的饭菜一扫而空后,南子慕才堪堪将他的大作画成了一半。红玉凑过来看了几眼,佯装要吐,讽刺道:“大人画的真好,人不像人猪不像猪的,真是神仙画画呢。”
“嗯,你还不算是,‘兔目寸光’。”南子慕没在意她的语气,只捡了好听的听,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认为自己画的确实不错。
“……”红玉悄没声息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开始收拾起了眼前的碟子,她一边整理一边道,“不得不说,这侯爷府做的菜就是好吃,特别是那r_ou_炒的……太香了,我都不想回终南山了。”
“嗯,这倒是。”南子慕专心画着画,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扫了眼桌上荡然一空的菜碟子,悚然道,“你把r_ou_也全吃完了?”
南子慕吓的都不结巴了。
“是啊……怎么了?”红玉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南子慕不好意思道:“晨起那小厨娘,来问过我,要吃什么。我说想吃炒兔r_ou_和……”
红玉大惊失色,别过脸去干呕了几声,没能吐出东西来,她瞪圆了眼睛惊呼:“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没,没让你吃。”南子慕没忍住笑了几声,重复了一遍方才红玉说的话,“‘特别是那r_ou_炒的,太香了’,你自己,不也说好吃?”
“是怪好吃的……”红玉还是觉得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为了不让自己有太大的负罪感,红玉果断甩锅,指着南子慕悲痛道,“你怎么能吃兔子,你太恶毒了!”
南子慕乐了,实话实说道:“刚刚那盘兔r_ou_,我可一口都没吃。”
“……”
红玉离开后,南子慕打了个哈欠,画完最后一副人像后,滚进了被子里。
可能是因为动作太大,把摇篮里的小世子给惊动了,小世子迷离地眨了眨眼,又吮了半刻钟的手指,而后可能是发现没人理会他,顿时又大哭起来。
南子慕还没睡熟,艰难地从被窝里又爬了出来,一摸小世子的尿布,发现手感和重量都不大对,于是到隔壁房间求助一n_ai妈过来给他换了尿布。
那n_ai妈给小世子换尿布的时候,南子慕就躲得远远的,虽说这孩子是从他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但他还是没什么勇气去看自家小孩的排泄物……
南子慕这货是有洁癖,不过仅是对他人的洁癖。自己睡的山洞可以脏乱成猪窝,可要让他看见红玉和王大虎的窝,还是会十分看不惯。
简单来说就是——严于对人,宽于待己。
等到小世子换上新尿布了,南子慕才慢吞吞地过去将他抱起来,背对着那n_ai妈偷偷亲了小孩一口以示安慰。
困意还是很浓,n_ai妈走后南子慕就偷懒地把孩子抱到床上,半倚着床头,一边喂n_ai一边睡。
结果小世子趴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南子慕睡着睡着滑下去,一大一小两人就这么紧贴着——睡成了猪。
李行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他原想着回自己的卧房,但心里仍记挂着琢玉楼这边,还是决定走过来看看。
东稍间里昏暗的很,只在房间的角落点上了两盏蜡烛,焦黑的烛芯耷拉下脑袋,火苗又小了些。
这间屋子的门是虚掩着的,太子妃吩咐过这门平时都不必关,怕小世子在里边出什么意外,隔壁间的人不能及时进去。
李行之在门口站定,想着南子慕在里边,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统共敲了三次都无人应答,李行之怕把小世子吵醒,没敢直接喊,于是只轻飘飘地打开门,假咳了两声。
他走到角落,轻车熟路地拿起蜡烛,将多余的烛油倒在烛台上,然后将耷拉下来的烛芯剪断,接着端着蜡烛走到床前。
李行之眯着眼,端详了一下这两个的睡姿,小世子侧着脑袋,两只小手握成了拳头,表情是和南子慕脸上如出一辙的酣眠的甜蜜。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发现这一大一小之所以看上去像,不仅仅是因为神态,而是这眉眼之间,就有许多相似之处。
这俩倒是有缘,李行之抿开笑意,拿着手里这一段蜡烛,转而就想要把蜡烛放回去,途中用余光瞄到了这屋里的木桌,发现上边好似堆着些杂乱的宣纸。
他又后退几步,把蜡烛搁到了木桌上,坐下来看宣纸上的东西——盖在上边的是写了一半的、字迹也还算工整的梵文,后半张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