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住这几个。”简妍大大咧咧地道。
安如梦眼神微冷地扫过翠缕等人,最后重重地落在蝶衣身上。
“夫君。”简妍忽地唤道。
庄政航心里正筹划如何叫简妍老实一些,冷不丁听她唤人,扭头去看她。
“夫君,我还纳闷呢,蝶衣不是有喜了么?怎母亲不给她一并开了脸?”简妍茫然地问。
此话一出,简妍带过来的阮妈妈等人立时看向蝶衣,那边翠缕、碧枝也嫉妒地转向蝶衣。
蝶衣一愣,手反射地抚向自己肚子,心道庄政航如何知道她有孕?自己本是要瞒着他一些日子的;又想定是关心情切,庄政航才会在昨晚上就跟简妍提起此事。
安如梦纤纤素手微微握拳,嘴颤了颤,心道简妍才来,就知道,那想必简妍方才所说的都是真得了,庄政航醉后提了这么多女人,唯独将她漏掉。
庄政航见此时蝶衣如众矢之的一般,眼神淬毒地望向简妍,皮笑肉不笑地道:“娘子记错了吧,我怎会说出这种话?”
蝶衣心道若是顺着简妍的话,成了庄政航正经的身边人也好,于是并不反驳,只低头默认。
“不是么?”简妍歪着头看庄政航,“那便是我记错了。既然夫君与蝶衣是清清白白的,那不若咱们请了大夫来瞧瞧如何?看看是我记错了,还是夫君混忘了。”
“少夫人。”阮妈妈见简妍越说越离谱,小声地提醒她。
庄政航因那清清白白四字,脸上气得涨红,心道自己的丫头跟着他最是正经,哪里不清白了,随即释然地一笑:“是了,我想起来,我是这般说过。”
简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我就说我记性没有那样坏的。”
此时,不清白了的蝶衣捏着衣角,等着简妍如此处置她。
“我才来,不好直接与母亲说。不若这样,蝶衣,你先委屈一些,先去与翠缕、碧枝一同住着,过些日子,你身子显了,我再跟母亲说给你开脸。”简妍道。
蝶衣怔了怔,望了眼庄政航点了点头。
“你且坐下来听我说。”简妍招手道,蝶衣迟疑一会,听她的话,在右边脚蹬上坐下。
“你呢,日后也不必来伺候我,只管在房里安心养胎。你的月钱,我给你补成姨娘的份例。翠缕、碧枝看着都是心善的,与你也相熟,你每日寻了她们两人说话也好。”简妍亲切地道。
蝶衣只管点头,不时地偷偷望一眼庄政航。
安如梦本是要来看简妍立威,顺便当着妾室的面叫她没脸,不想她初来不想着给众人来个下马威,反倒亲热地拉着一个丫鬟嘱咐安抚起来。
如此,安如梦脸上越发冷了,冷笑道:“嫂子,你今日怕是本末倒置了吧,正经的姨娘不管,反倒去跟个不清不楚的东西说起话来。”
因庄政航昨晚上说的是蝶衣的名字,而不是她的,安如梦心里更恨起来。
简妍忙陪着笑脸道:“表姑娘,这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我不及你满腹诗书,我只懂得三从四德,这可不得凡事都夫唱妇随么?”
安如梦心里一下子有些可怜起简妍,心中不舍的恨庄政航,便去恨蝶衣,转而对庄政航道:“表哥,才新婚,就这般不给嫂子颜面,表哥做的好啊。”
庄政航握紧拳头,淡淡地道:“这是我们房里的事,表妹未免管得多了。”
安如梦一噎,眼圈红了起来。
庄政航心道她此时还小,不比日后心狠手辣,见血也是面不改色模样。
简妍忙站起来搂着安如梦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抱打不平,只是凡事不都是命么?再说蝶衣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心疼夫君的长子也是应该的。”
安如梦被简妍搂得喘不过气来,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蝶衣等人只当简妍不知安如梦与庄政航的事,都低头不语。
庄政航听简妍一口一个儿子,长子,心道这女人比之安如梦还狠,遭了报应后却不知悔改,依旧这般冷心冷肺。
“表妹——”庄政航刚开口,就见外头庄淑娴的丫头扬声道:“我们姑娘可在这里?夫人要寻姑娘说话哩。”
安如梦从简妍怀中挣脱,望了庄政航一眼,就往外走。
庄政航见简妍跟上辈子不对盘的安如梦这般亲热,鄙夷她拿着热脸去讨好人。
安如梦去后,简妍在就坐在左边交椅上,笑着对正对面坐在脚蹬上的蝶衣道:“我自有丫头伺候着,你也不比先前,便叫夫君身边的红袖去服侍你,你看如何?”
蝶衣小心地道:“未免逾矩了吧?”
简妍笑道:“我呢,最是盼着夫君儿女满堂的,为了夫君的长子,慢说是逾矩,便是逆天的事,我也是能做得出的。”
庄政航听她说出这等昧着良心的话,脸拉了下来,不耐烦看她做戏,转身向卧房去了。
蝶衣不见庄政航看她,心里没底,还要再推辞,却听简妍道:“莫不是你当我才来,便要欺我说的话不顶用?”
蝶衣忙道:“奴婢没有这般想。”
“那就凡事都听我的就是。”简妍笑道,“你且去收拾你的屋子吧,不知后头的屋子可还有空着的?”
翠缕、碧枝一怔,彼此看看,翠缕道:“如今少夫人带过来的人刚安置好,倒没有闲着的屋子。
简妍眉头微颦,随后释然道:“你们两人暂且住一间屋子吧,另外一间叫蝶衣住着,日后如何安置,还等过些时日再说。”
翠缕、碧枝